第二日,聂九星睁着两个黑眼圈无精打采的喝着白粥。
尹焕烟狼吞虎咽,催促着她:“快吃快吃!要迟到了!”
聂九星吃了两口便被尹焕烟扯走了。
“诶诶诶,我还没擦嘴。”
“擦什么,迟到了你就没嘴了!”
二人风风火火的赶到习院,习院占地约有四亩,聂九星一边喘气一边新奇的看着四周。
习院中有个擂台,擂台上有太极八卦图。
其意指浩瀚宇宙间的一切事物和现象都包含着阴和阳,以及表与里的两面。是众多事物的由来,也是事物产生与毁灭的根由所在。
太极有八面,这几个方向分别有五行的院落。
聂九星奇怪的问:“怎么不见土系?”
“土系含伸展之意,在地底下。”
聂九星了然:“今天我们学哪行?”
“木系。”
他们朝正北走,习院人来人往,擦肩摩踵。
聂九星和尹焕烟在拥挤的人群中夹缝生存。好不容易走到木室,习铃响起,昭示二人迟到。
尹焕烟满脸愁容,二长老润木从里面走了出来。
面容紧致,看来是保养有加。
他的脸拉的老长,右手拐杖敲着地:“新生还晚到?真是目无章纪!!”
尹焕烟和聂九星被吓得瑟瑟发抖。
“还不快滚进来!”二长老发话。
二人走进木室,木室像个大山洞,里面别有洞天。
高耸的山壁上面爬着密密麻麻的藤蔓,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聂九星感觉空气中充斥着植物的芬芳馥郁,舒爽宜人。整个人不由得放松了下来,在这样的环境习课,可真是享受。
她们走到最后面的座位坐下,蒲团是松软的红木,桌子也是树墩。
二人刚一落座,树桌上便出现几本书。
聂九星兴致勃勃的打量着这里的一切。
一旁坐的女孩不屑的看着她,仿佛是看着乡下人。
聂九星看见,刚想说自己是第一次来,就感觉到袖子被人拽了一下,一回头看见尹焕烟轻轻摇着头。
聂九星叹了口气,就此作罢。
润木喋喋不休的讲着课,聂九星因去的晚了,坐在后面,竭力听二长老讲课。
因为缺了很多节课,加上自身未开灵识,理解能力还是有些欠缺。
在练习叶舞术时,聂九星看着周围弟子们将面前的树叶灵活的操控舞动,再看看自己面前一动不动的叶子,心里暗暗着急。
可任凭她如何念咒语,叶子还是稳如泰山,仿佛在嘲笑她的愚蠢。
润木瞥见聂九星焦急慌张的样子,再看见整个木室就她一个未能将树叶操控。吹胡子瞪眼的:“最后一排的那个,给我上来!”
聂九星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二长老凶煞的表情,胆战心惊的走上去。
走到半路,她停在原地,恳求的说:“长老,弟子还未练好这叶舞术,还请长老多给弟子些时间。”
一看十几米开外的讲台上,二长老的脸色铁青,:“都已经如此愚笨了,还不思进取,竟敢迟到?”
聂九星抖了一下,硬着头皮往上走。
周围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她,不时笑出声来。
走上去,聂九星轻声说:“长老,弟子……”
“给我闭嘴!!”话未说完就被他粗暴的打断。
尹焕烟担心的看着聂九星。
聂九星收声,众人都被这一声怒吼吓得坐端,全场寂静无声。
二长老冷哼一声:“现在知道害怕了??”
聂九星默不作声,低着头。
二长老拿拐杖指指桌上的琉璃玉盏,里面有个灵芝,色泽鲜红,却又晶莹剔透,娇嫩欲滴。
聂九星的肚子应景的咕咕响起,众人轰然大笑。
二长老深吸一口气,极力隐忍着怒火。“只要你能操控这血芝,便可以免受惩罚。”
底下开始议论纷纷,这聂九星只是新人,怎么可能操控有着千年修为的血芝?
“长老这是为难人啊。”
“就是,别说她了,就是二长老也没有十分的操控这血芝啊!”
聂九星此时绞尽脑汁想办法,二长老冷冷的笑着,仿佛宣告着死刑。
聂九星抬起手挠头,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响起,血芝仿佛听到了铃铛,竟翩翩起舞,从桌上飘到聂九星嘴边,聂九星急忙闪躲,却不慎让血芝进了嘴。
聂九星满脸涨红,想将血芝吐出来,几番努力无果,血芝早就已经落在她的肚子里了。
众人惊讶的议论。
“这血芝为何会主动跑进她嘴里?”
“就是,上次我打扫木室,就是不小心碰了下血芝,就被狠狠弹开了。”
二长老指着她:“你你你……”血涨到脑门,满脸涨红,一下子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