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九年二三月间,一个平平常常的日子,细细的雨丝夹着一星半点的雪花,正纷纷淋淋地向大地飘洒着。时令己快到凉蛰,雪当然再不会存留,往往还没等落地,就已经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海蒂·弗雷斯看着孤坟,矜贵的声音传来。
“我们……”
海蒂·弗雷斯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海蒂·弗雷斯不由陷入了回忆……
……
……
“海蒂,该放下了,真的。”乔纳斯·弗里曼拍了拍海蒂·弗雷斯的肩膀。
意味深长。
“……”海蒂·弗雷斯看着原处的艾曼纽·瓦吉儿。
美人笑颜如花。
嘴角的弧度即使放下了,但眼角的笑意却残留着。
那是海蒂·弗雷斯从未见过的艾曼纽·瓦吉儿。
即使是相隔甚远海蒂·弗雷斯也可以感受到艾曼纽·瓦吉儿的幸福。
在爱情这场战役中,海蒂·弗雷斯最终一败涂地。
艾曼纽·瓦吉儿笑得眉眼弯弯,眼里、心里满满的都是理查德·布林。
人面桃花相映红,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初见也是如此,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是淡淡的笑着,和颜悦色。
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她的笑,清爽而又耀眼,清新而又动人,啭命而又幸福,晶莹剔透,似夏似有春冬。
海蒂·弗雷斯看着幸福的璧人,却笑不出来。
她……真的很幸福啊!
之后海蒂·弗雷斯再也没来过,一心扑在事业上。
国家逐渐开始壮大,父亲也慢慢的开始信任他,却依然逃不过一纸婚约。
……
红烛摇曳,娇媚的异国公主独坐于婚房。
合卺酒被莉娜·立花自己喝完,没有甜蜜,没有耳鬓厮磨。
结婚之后的两人除了莉娜·立花的主动靠近海蒂·弗雷斯,再无交集。
……
……
“或许我自己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渐渐融入我的生活的。因为你的存在,我自己都渐渐忘了艾曼纽·瓦吉儿。”
“是什么时候呢?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或许,我根本都不知道吧。”
“又或许,看见她那么幸福也放下了吧……”
“那段有你的时光,真的很美好。可我自己却接受不了。”
“慢慢的开始自我欺骗、自我欺瞒,从而伤了你。”
“我真的很难想象,我带丽莎·哈娜回来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同样我也永远不会知道,你那晚是怎么悲伤的、死去的。”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你对我是有多么的重要。”
“对你,我欠一句‘对不起’。”
“真的很感谢你。”
“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我终于明白那句话了。”
“只可惜……晚了点。”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最哀莫过于心死。
——“或许,人生中真正的快乐只有一次,余下的漫长日子,都要为此受到责罚,到死的那一天为止,一生都要被那个快乐瞬间的回忆煎熬着。”
……
……
——“元和六三九年,皇帝海蒂·弗雷斯死于自杀。”
——“元和六四零年,元和改国号为七曼。”
——“七曼七零九年,皇后寿终正寝。”
——“七曼七零九年,皇帝西奥多·弗里曼死于自杀。”
……
……
海蒂·弗雷斯艰难的睁开双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莉娜·立花。
海蒂·弗雷斯抬手紧紧的抱住了莉娜·立花。
是梦吗?居然还能看见你。
“路冉,你给我放开!”符夏毫不留情的把海蒂·弗雷斯推开,严肃正经。
“符夏医师!404病房患者突然心梗!需要立刻做手术!”
“好!先把病人推进手术室,再让家人签保证书,我这就来。”
“好!”
“路冉你的麻药马上就起效了,你就给我好好待着吧!”
“嗯,好。”海蒂·弗雷斯看着符夏,温柔。
“别拿那么恶心到眼神盯着我。”说完符夏就转身走了。
雷利果断。
“那么……”
——“余生请多指教了,符夏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