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昆仑弟子把莲花仙与何凤仪安排在一间客房里,说了几句客套话,走出去,莲花仙立刻坐在桌前休息,何凤仪扫视屋内。
“看什么看?能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就算不错得了。”
莲花仙与白玄清不仅发生争执,而且,还被白玄清教训,虽然说,花絮情已经为她讨回公道,但是,自己还怀恨在心,认为白玄清与自己一样,也怀恨在心。
“莲花仙!白掌门识时务,也够大度,不会与你一般见识的,再则说,明明就是你无礼在先,你不要以为我没有看到,你作为晚辈,没有给白掌门行礼。”
何凤仪是蓬莱仙派中人,在很小之时,就与父亲经常在仙界走动,所以说,其实,她认识很多仙派中人,也孰知礼数。
“我是天池仙子花絮情的姐妹,给他行礼,他担当得起吗?再说了,是他故意给我师父难堪,你没有看到吗?”
“他只是不服你师父,并不是真正给你师父难堪。”何凤仪淡然地解说。
“找个机会,让我师父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傲世君子凌剑红的剑法。”莲花仙满怀愤恨,还与白掌门过不去。
何凤仪无奈地看了看莲花仙,摇摇头,轻声问:“你要出去吗?你不出去的话,我可就关门休息了。”
“关门吧!我不想看到天山仙派里的任何人。”莲花仙提步走到木榻前,毫不客气地躺在木榻之上。
何凤仪睁大眼,看了一眼莲花仙,表情更加苦闷,提步走到门前,伸出双手去关门,而就在这时,看到隐士君子气冲冲地而来。
“师叔?”
“你先别喊我师叔,我问你,你拜在何派之下?”
“昆仑啊!”何凤仪脱口而出。
“我问错了,我是问你,你拜昆仑的哪位仙人为师了?”
“这……这……”何凤仪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你要拜冰梅为师是吗?”隐士君子肃然问。
“什么?拜冷冰梅为师?”莲花仙从木榻之上翻起身,急匆匆地跑过来,左瞧右看何凤仪与隐士君子,惊讶地问:“冷冰梅要收你为徒?”
“莲花仙!与你没有关系。”何凤仪语气沉闷地道。
“怎么没有关系?你拜她为师,还不如拜我为师呢?”
“我不会拜你为师,你给我出去。”何凤仪生气地呵斥。
“你别生气,我出去,让你们谈,你们可别打起来啊!”莲花仙见剑何凤仪生气了,也很识趣,急忙走出去。
隐士君子向后瞟了一眼,向后伸手关上门,闷声闷气地问:“说吧!”
“还说什么呀?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我欺骗了你,我不是蓝焰冰的徒弟,冷冰梅也不是我师姐,不过,冷冰梅说了,只要她能够成为苍穹仙子,就收我为徒,所以,我与你还是能够在昆仑相会的。”何凤仪越说越高兴,最后居然笑出声来。
“给我住嘴,我与你相会什么?我认识你吗?”
“你说什么?你居然说,不认识我。”何凤仪着急地说,满脸地气愤与苦闷。
“我认识你,我是说,你不能拜冷冰梅为师。”
“为什么?”何凤仪脸色一沉,不悦地问。
“你拜错师父了。”
“没有拜错,她出关之后,比你可厉害多了。”何凤仪挑起眉毛,甚是高兴。
“我说得不是法力,也不是剑法,我说得是人,冷冰梅与你年龄相仿,就算练成九重苍穹剑,她还是什么也不懂。”隐士君子皱紧眉头,闷声闷气地劝解。
“你别劝我,你劝不动我的。”
“谁劝你了,我是来找你问个清楚的,说,你为什么隐瞒我?”
“我早晚都是昆仑的人,现在喊你师叔,与以后喊你师叔,不是一样吗?”何凤仪已经不再紧张,淡然地解释。
“冰梅喊我师叔,你拜冰梅为师,你也喊我师叔,我这辈分是不是越来越小了?干脆我喊你师姐得了。”
“是……是乱了辈分。”何凤仪羞涩地道。
“你辈分都搞不清楚,就没有资格进入昆仑,我修书一封回昆仑,命冰梅不收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人为图。”
“师叔!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向你赔罪,你别修书回昆仑,毁了我的前程。”何凤仪急忙认错,急忙哀求。
“前程?”隐士君子看了看何凤仪懵懂地表情,冷笑一声:“我再劝你一句,你跟着冷冰梅没有什么前程。”
“为什么?她是苍穹仙子,几百年之后,也许就是神界上神了。”
“你做梦去吧!她是一个争强好胜,不知天高地厚,不懂礼仪之人,要是真的修炼成九重苍穹剑,那是她闯祸的开始,你要是拜她为师,就等着受牵连吧!”
“不……不会的,冰梅与以前不一样了。”何凤仪语气里带出一丝害怕来。
“刚才出去那位仙子,是天池仙派的莲花仙子,也就是朱雀姐的姐妹小朱雀,她与冷冰梅算是要好的仙友,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冷冰梅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什么也不懂。”
“对啊!冷冰梅也什么也不懂,所以,与莲花仙小朱雀才是要好的仙友呀!难道?你没有读过书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隐士君子是在劝解何凤仪,也是在告知她实情,目光变得有些犀利,冰冷地道:“冷冰梅与莲花仙差不了多少,都什么也不懂,就是一个傻乎乎的姑娘,有资格作你师父吗?你拜她为师,能学到什么?会有前程吗?”
“咔嚓”地一声,屋门打开,莲花仙站出身来,气愤地道:“背后说人坏话,我最恨这种人了,要不是我法力有限,我就动手了。”
“看到没有?她偷听我们谈话。”隐士君子回身走出屋。
莲花仙闷“哼”一声,提步走到何凤仪身边,端详几眼何凤仪:“别不高兴了,你以为他懂什么呀?其实,他也什么都不懂。”
“我要去休息一会儿。”
“给我留地方。”
莲花仙看到何凤仪要上木榻休息,抢着爬上去。
隐士君子劝解何凤仪的每一句都属实,并且,很有道理,就算是冷冰梅修炼成苍穹剑,也不到收徒的时候,她太过年轻了,有很多事情都没有经历过,甚至说,没有见过,没有听闻过,根本不知道如何应付。
星海、沧桑君子、隐士君子、清高君子、剑红几人同意相助孟书寻找记忆,几天之后,在夜幕落下之时,布置法坛,准备施法。
孟书竹扫视满院地天山弟子,看向阵法之中的星海、冷漠君子、清高君子、隐士君子、剑红、沧桑君子几人,心里不觉有些紧张。
“书竹!”冷漠君子提步走过来,目光明亮地看了几眼孟书竹,低吟:“书竹!难道你不想找回自己的前世记忆吗?”
“师父对我说过,只有我找回前世记忆,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所以,我必须要找回自己的前世记忆。”
“你师叔不是对你说,时辰到了,就会找回自己的前世记忆吗?所以说,我们现在只是在试试而已,不一定真的能找回你的前世记忆,也就是说你……”冷漠君子叹息一声,压低声音:“你不一定是水中荷。”
“我是不是水中荷,对于你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因为,我现在的身份是孟书竹,是圣岛海宫仙人。”
其实,孟书竹是在警告冷漠君子不要再纠缠自己,提步走到阵法中,扫视几位仙界君子一眼,盘腿坐下来。
“孟书竹!我用八卦镜寻找水中荷,如果,水中荷葬身在天山,那我就能找到水中荷,如果,你的前世就是水中荷,那当你看到八卦镜里的水中荷时,她的记忆就会进入到你的脑海之中,那就是你的前世记忆。”星海满脸认真地告知。
“我知道了。”
“好!那我开始施法了。”
星海抬手打出一掌,一道金光从掌心飞射而出,圆形八卦镜飞在夜空,金光四射,其中一缕金光直穿云霄。
“相助星海!”
沧桑君子、冷漠君子、隐士君子、剑红、清高君子纷纷向夜空之上的八卦镜施法,八卦镜的金光更强了,一缕一缕地金光折射下来,照射在白皑皑地雪山之上,寻找水中荷的葬身之处,因雪山极其广阔,需要一些时间。
看着夜空之上地八卦镜,看着仙界君子施法,白玄清、白孤寒、莲花仙、何凤仪、飘儿都焦急地等候着。
“不愧是神界军师星宿苍穹的徒弟啊!阵法运用的如此灵活。”白玄清小声叹息,只有身旁的女儿白孤寒可听到。
“没有啊!”隐士君子大声呼喊。
“再坚持一会儿。”冷漠君子急切地喊。
千丝万缕地金光照耀在一座座雪山之上,快速地移动,寻找水中荷葬身之处,郑星海、沧桑君子、隐士君子、冷漠君子、清高君子、剑红几人都表情痛苦,坚持施法。
花絮情搀扶着逍遥君子从走廊缓步走来,看到几位仙界君子正在施法,逍遥君子观望几眼八卦镜,急忙加快脚步。
“慢些!别着急。”
“星海!很有可能水中荷被封印在雪山里。”逍遥君子急忙提醒。
“神魔幻笔!”
星海回顾一眼逍遥君子,急忙拿出神魔幻笔,挥动几下,几道金光飞进八卦镜,八卦镜散出红光,染红一缕缕地金光,红光洒满雪山,在一座雪峰之下,发现发着白光地结界,隐藏得极其好。
“找到了。”冷漠君子万分惊喜,看了一眼孟书竹,很是高兴。
“是剑气布下的结界。”星海观察一眼,转头喊道:“剑红!打开结界。”
剑红轻叫一声,飞入夜空,站在八卦镜之上,挥动手里地浮生剑,一道紫光飞出,沿着一缕金光飞去。
“真是不自量力,剑气形成得结界,乃是我师父布下的。”白玄清轻视凌剑红,认为剑红的剑气绝对打不开结界。
紫色地剑气飞跃到雪峰之下,扫起波澜般地雪雾,雪雾过后,一个雪洞出现,星海急忙施法,几缕红光飞进雪洞,一位身穿白衣、披着零乱地长发姑娘飞出来,躺在夜空。
“是水荷,是水荷啊!”冷漠君子激动不已,亮晶晶地眼泪在眼眶打转:“找到了,终于找到水荷了。”
“水中荷好像是被人所害。”逍遥君子看到水中荷脖上的剑伤,低沉地道。
“定是冷漠君子师父所为。”
花絮情不假思索,大声道,根本不在乎被白玄清听到,而白玄清看到剑红的剑法,早已经惊呆了。
“怎么可能是冷漠君子的师父所为呢?”逍遥君子轻叹一声,摇摇头。
“怎么不可能?我觉得很有可能。”花絮情不认为自己猜错了。
“星海!取出水中荷的记忆。”剑红翻身飞落下来,急切地大声呼喊。
星海挥动手里的神魔幻笔,一缕缕金光缠绕住水中荷身躯,一道白光从水中荷额头飞出来,进入到八卦镜里,八卦镜飞出一道金光,照射在孟书竹额头之上,孟书竹轻吟一声,缓缓地闭上双眼。
“是水荷,孟书竹就是水荷。”冷漠君子更加激动,伤心地看向孟书竹。
“大家看,画面浮现出来了。”莲花仙看到八卦镜里浮现出画面,急切地喊。
八卦镜里出现一位身穿白衣的姑娘,长得闭月羞花,坐在院中木桌前,满脸认真地看着一本书,右手还不断地掐算着。
忽然间,水中荷仰起头,轻声道:“今日有狂风。”
狂风已经袭卷而来,山野上的树木摇晃不止,花草飞扬而起,波涛汹涌地黑雾出现在高空之上,向村庄而来。
“是风沙!”水中荷猛地站起身,恐慌地喊出口。
波涛般地风沙攻击而来,遮住所有阳光,遮住村庄,吹倒树木,吹倒房屋,淹没村庄,水中荷恐慌地向外跑,刚打开院门,被狂风袭卷到昏黑地高空。
“水中荷!”
冷漠君子从空中飞来,飞进昏黑地高空,搀抱住水中荷,挥动着手里的龙爪魔枪,带着水中荷飞去。
风沙瞬间淹没村庄,村庄里得几百村民都葬身,只有水中荷被冷漠君子救走,冷漠君子带着水中荷直接飞去天山。
在雪莲之上,水中荷清醒过来,看到身旁的冷漠君子,急忙磕头行礼感激:“多谢仙人出手相救。”
“你很聪明。”冷漠君子震惊地看了一眼水中荷,称赞道。
水中荷微微一笑,甚是美丽,轻声道:“小女子可不是肉眼凡胎之辈,能掐会算不说,还会法术呢?”
“这么有本事呀?”冷漠君子俯下身,把手里的书放到水中荷眼前,水中荷惊呼一声,把手指伸进嘴里,低吟道:“怎么没有被风吹走?”
“雕虫小技而已,也敢在我面前吹嘘。”
“我现在是不会法术,可我会掐算,会占卜呀!”
“那能占到吗?能掐算到吗?”
“能!”水中荷脱口而出,很是坚定:“不信!我给你卜一卦。”
“好啊!”冷漠君子寻思一下,目光一亮:“我刚刚修炼成为上仙,我就要去斩妖除魔,你给算算,我杀得第一个妖魔是谁?”
“好……好!”
水中荷有些逞强,掐指算算,摇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拆开钱袋,把钱袋里铜钱倒在手里,合上双手,摇晃几下,洒在雪莲之上,观察起来。
“行了!收起来吧!别装腔作势了。”冷漠君子轻蔑地说。
“被你看出来了,真得太羞愧了,太羞愧了。”水中荷急忙收起铜钱,强颜一笑,发现冷漠君子不拘言笑,轻声道:“上仙!我姓水,名中荷,意思就是水里的荷花,你可以称呼我为水荷。”
“本上仙乃是天山仙派的云中客。”
“那我喊你云上仙吧?”水中荷想了想,面带笑容地道。
“可以!”
“上仙!你要带我去哪里呀?”
“天山!”
冷漠君子每一句都是那么冰冷,可不知为何?会爱上水中荷。
“天山?”水中荷寻思寻思,表情有些痛苦,提起一口气,苦闷地道:“就怕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师父要见你,至于为什么要见你?我不清楚。”
“在几年前,我与你师父相识,你师父想收我为徒,我没有答应,他现在掐算到我们村庄会被风沙淹没,所以,派你来救我,可我不想见他,你找个地方,放了我吧!只要你放了我,我感激你一辈子。”水中荷一气呵成,几乎让人反应不过来。
冷漠君子凝视几眼水中荷,冷淡地问:“你居然说,认识我师父,那我师父姓什么?叫什么呀?”
“叫……”水中荷拍拍额头,表情苦闷地道:“好吧!我说实话,我不认识你师父,我不想去天山,天山太远了,而且,我掐算到,我去天山会被冻死的,所以,我求求你,放了我吧!饶我一命行吗?”
“一派胡言!”
“我没有欺骗你,千真万确,我真的会被冻死的,我从小就怕冷。”
“在天山之上,我们有府院,府院里有仙气,根本就不冷。”
“那我也不去天山,你要是不放我,我就跳下去。”水中荷站起身,做出要跳的姿势,厉声问:“你是让我活?还是让我死?”
“你死去吧!”冷漠君子转身背对水中荷。
“你……”水中荷惊愕地看向冷漠君子,表情极其地痛苦,双腿一软,倒在地上,语气凄凉地道:“我算是被你害死了。”
冷漠君子把水中荷带到天山,走进仙派之中,白玄清正在带领着很多名师弟练剑,水中荷惊喜地观望。
“师兄!”
“师弟?”白玄清从众多师弟里走出来,高兴地来到冷漠君子面前:“回来了?”
“师父呢?师父要找的人,我给他带回来了。”
“不巧了,师父出游了,得几个月才能回来,不过,师父留话给你,让你照顾水中荷,千万不要让她受委屈。”白玄清淡淡地道。
“那……那……”冷漠君子看了一眼水中荷,无奈地道:“那好吧!”
“我最怕冷了,给我一张厚厚地被子,再给我多做几件厚衣,我就这点要求。”水中荷倒是不把自己当客人,开口就提出要求。
“水荷!你可真会顺着杆往上爬呀!”冷漠君子训斥道,表情很是无奈。
“呵呵!你们俩个聊,我这就去给水荷姑娘准备被子,准备厚衣。”白玄清满脸笑容,很乐意为水中荷效劳,转身而去。
“走吧!我带你去客房。”
“我要一间大的客房,因为,我估计会住很长时间。”
“好!好!”
冷漠君子提步走去,水中荷急匆匆地追去。
水中荷真的把天仙仙派当自己的久居之地,短短几日,居然吩咐白玄清,给自己搬来各色各样地花,买来五颜六色地衣裙,买来很多金银首饰,硬生生地把一无所有的客房布置成自己女儿家的闺房。
冷漠君子走进水中荷布置好的闺房,大为震惊,慌忙寻视,眼前一亮,看到水中荷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而水中荷早已经看到冷漠君子,站起身,回身,面带笑容地看向冷漠君子,冷漠君子立刻被水中玉美貌所吸引。
“云上仙!你怎么了?”水中荷走到冷漠君子面前,微笑地问。
“你……你怎么把客房布置成这样了呀?”冷漠君子神色有些慌张。
“这是我的闺房,我不是让白玄清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进我闺房吗?难道?他没有对你说吗?”水中荷轻声说道。
“说……说是说了,我忘了,我现在出去。”
冷漠君子慌张地要出去,被水中荷拉住,水中荷莞尔一笑,投在冷漠君子怀里,冷漠君子神色慌张,不知如何是好。
“谁第一个进入我闺房,我就是谁的女人。”
“不……不!”冷漠君子慌忙推开水中荷,紧张地道:“你别吓我,你别这样。”
“呵呵!我没有吓你。”
水中荷踮起脚,吻了一下冷漠君子,冷漠君子满脸震惊,泛起红润之色,几万分紧张,不知所措,眼前一亮,想到逃走,匆匆跑出去。
“呵呵!我的相公害羞了。”
“水荷!”白玄清从屋外走进来,见到布置好的闺房,满脸笑容:“太好了!你布置好的闺房,太温馨了。”
“白上仙!谢谢你帮我把客房布置成这样。”
“不必客气,不就是跑跑腿,花几文钱的事吗?师父交代过。”白玄清转念一笑,微笑地道:“我也愿意为姑娘效劳。”
“唉!可惜你进来的晚了一步。”不知为何?水中荷脸色大变,满脸地沮丧。
“你……你有心事呀?”白玄清看到水中荷脸色难看,眉头不展,关切地问。
“我……”水中荷欲言又止,重重地哀叹一声,更加苦闷:“我愿意让你第一个进入我的闺房,掀开我的红纱帐,这样的话,我就破解了自己的死结。”
“水荷!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真的是因为师父对我有所交代,我才为你效劳的,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呀!”白玄清恐慌地解释。
“我知道了。”水中荷伤痛地看了看白玄清,低沉地道。
“那我出去了。”白玄清急忙走出去。
自走进水中荷闺房,自水中荷向自己投怀送抱,冷漠君子就彻夜难眠,只要闭上双眼,就会想起水中荷的笑容,想起与水中荷相识的情景,想起进入水中荷闺房,水中荷向自己投怀送抱的情景,而当白昼看到水中荷时,就会被水中荷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而深深吸引,觉得水中玉无论这么样,都是美丽的,都是动人的。
就在冷漠君子出神时,一只厚厚地手拍在肩上,冷漠君子回身一看,是师兄白玄清,开口喊道:“师兄!”
“一个人在这里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你还不了解我吗?我只对枪法与仙术感兴趣。”
“那师兄告诉你一件事。”此话一出口,白玄清居然泛起笑容,看来是一件好事,张望几眼,没有发现有人,压低声音:“水荷喜欢我,我也喜欢上她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呀?”
“几天前,没多久。”白玄清满脸笑容,喜悦地道:“是她先喜欢上我的,我知道之后,发现自己无时无刻都在想她。”
“睡……睡觉的时候也想吗?”
“想……想啊!”白玄清有些羞涩,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想好了,等师父回来,我就让师父作主,把水荷取过门。”
“这……这么着急?”
“急吗?我都等不及了。”白玄清呵呵一笑,站起身,提步走去。
“我……我也喜欢水荷。”冷漠君子垂下头。
得知师兄白玄清也喜欢水中荷后,冷漠君子更加彻夜难眠,思来想去,终于鼓起勇气,再此走进水中荷闺房,而不巧的是水中荷正在里屋浴桶里,没有发现冷漠君子而来。
冷漠君子提步走进里屋,看到水中荷在浴桶里,惊呼一声,慌忙掩住双眼,转过身,而水中玉虽然万分惊慌,但是,没有喊出声来。
“你……你怎么来?”
“我来问你一件事,你究竟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师兄白玄清?”提到此事,冷漠君子回过身,凝视水中荷,肃然问道。
“你转过身去,我穿好衣裙告诉你。”
“今日必须说清楚。”冷漠君子回身背对水中荷,带着一丝生气地道:“放心吧!我绝对不会偷看你的。”
“你敢偷看我,我立刻就……就撞死。”
水中荷见冷漠君子没有任何反应,慌张地从浴桶里出来,把木榻之上的衣裙披着身上,手忙脚乱地往身上穿。
“好香啊!”
冷漠君子嗅到一股香味,回过身来,但是,没有去看水中荷,而水中荷发现冷漠君子回过身来,惊叫一声,刚披上的衣裙,滑落在地,露出洁白如玉地双肩与长腿,冷漠君子震惊地瞪大双眼。
“转过去,你转过去。”水中荷反应很快,双臂遮住身体。
“水荷!我喜欢你,我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要你做我的女人。”
冷漠君子冲到水中荷面前,把水中荷搂住,吻在水中荷身上,水中荷挣脱不开,被冷漠君子抱入木榻之上,拉上红纱帐。
最难逃避的就是情,最无法控制的就是情,冷漠君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水中荷也无法逃避所要面临的情。
水中荷成为冷漠君子的女人,很快就传开,白玄清不能原谅冷漠君子,在雪山之上,手持长剑面对冷漠君子,要与冷漠君子割袍断义,一决生死。
“我告诉过你,我喜欢水荷,你为什么要夺走她?不顾师兄弟之情了吗?”白玄清满眶怒火,满怀愤恨。
“我也喜欢水荷,而且,我告诉你,水荷不喜欢你,她喜欢得是我。”
“她要是不喜欢我,就不会对我说那样的话。”白玄清怒气冲冲地喊。
“你没有听明白她的意思,她并没有说过,她喜欢你。”
“那你也不能占有她,我们应该公平争取她的爱。”
“师兄!木已成舟,算我对不起你,你要是真要杀我,就动手吧!”冷漠君子把手中的龙爪魔枪刺在雪地之上。
“少对我说虚情假意的话,我白玄清今日定要与你割袍断义,一决生死。”
白玄清毫不留情,手中长剑刺向冷漠君子,刚到冷漠君子身边,一道剑气飞来,扫飞白玄清手里的长剑。
一位身穿白袍,满头白发的老人飞来,他正是白玄清与冷漠君子的师父,白玄清与冷漠君子慌忙跪下来。
“你们师兄弟要做什么?我天山仙人没有教过你们自相残杀。”
“师父!是师弟他……”
“你师弟爱上水中荷,水中荷也爱上你师弟,这是宿命。”天山仙人打断白玄清的话,厉声训斥。
“师父!是我有错在先,是我伤害到了师兄。”冷漠君子急切请罪。
“你没有对不起你师兄,是水中荷的错,是她让你们师兄弟相残。”
“不!师父!不关水荷的事。”冷漠君子慌张地说。
“你们师兄弟相残,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你的情劫。”
“什么?”
冷漠君子与白玄清都听说过情劫之事,因此,都很震惊。
“为师让你把水中荷带到天山仙派来,是让你将她所杀,可没想到,水中荷能掐会算,还会占卜之术,她得知是你的情劫之后,就布置了破解之法,用女儿家的闺房来让你师兄对她动心,然后,挑唆你师兄,让你师兄亲手杀了你。”
“这是……”冷漠君子难以置信,摇摇头,伤痛地道:“这是阴谋。”
“她现在等着你的死讯,现在你知道了一切,该怎么做?你自己选择?这样你没有任何怨言,也不会后悔。”天山仙人语气异常地凄凉冰冷。
“我……”冷漠君子倒在地上,眼眶里涌出泪水:“我舍不得杀她。”
“师父、师父!我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水荷的命。”白玄清抓住天山仙人的双腿,急切地哀求道。
“所谓情劫,就是死结,水中荷不死,就是你师弟死,而所为的化解之法,就是生死分别,如果心中的那份爱仍存,自会重逢。”天山仙人伤感地解释。
“也有不死就在一起的呀?”冷漠君子哭泣地道。
“两个人的爱超越了一切,那情劫自然就解开了,而水中荷设计要害你,她对你的爱,不够那么深,你对她的爱,再深也没有用。”天山仙人语气沉重地道。
“那我也不要她死。”
“徒儿!师父刚从昆仑虚回来,神界传来天旨,要创立仙界七子,称之为仙界七君子,你是要作上仙,以后成为上神,还是去冥界轮回,自己决断吧?”
“我宁可去冥界轮回,也不杀害水荷,她就算再加害我一次,我也不会怪她。”冷漠君子徐徐站起身,擦擦泪水,肃然道:“我带水荷离开天山,无论经受多少苦难,我也绝不回头,更不会杀害她。”
“师父!”
一个身穿白袍的师弟飞来,落下来,见白玄清与冷漠君子在,不敢说出口。
“水中荷怎么了?”天山仙人冷淡地问。
“她……她逃走了。”
“水荷!我都挖心挖肺对你了,你为什么还要辜负我?”
冷漠君子气不打一处来,跑到白玄清的长剑旁,俯身捡起长剑,飞跃而去。
寒风凛凛吹打在水中荷身上,衣袂迎风起舞,水中荷正慌里慌张地跑在风雪之中,看到冷漠君子前方飞来,惊恐地叫一声,倒在雪地之中。
冷漠君子飞落下来,手中长剑指向水中荷,厉声问:“为什么要走?”
“你为什么不让我走?为什么不肯放我走?”水中荷有些慌张,可是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再畏惧,也无济于事,提起一口气,嘶吼着,痛苦地问道。
“你一早就知道,你是我的情劫是不是?”
“是!我一早就知道。”水中荷站起身,愤怒地指向冷漠君子,满怀愤恨地喊:“我是你的情劫,你是我的死结。”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
“我不能说,不能告诉你。”水中荷缓了一口气,满脸沮丧:“你记得吗?在雪莲之上,我掐算到你是我的死结,占卜出你第一个杀的人就是我时,我一再请求你放我走,你就是不肯让我走,才有了今日。”
“你当时装神弄鬼,没有暗示清楚。”冷漠君子生气地训斥。
“已经够明显了,天机不可泄露,我要是把情劫之事告诉你,我将会落到万劫不复,永不超生的地步。”水中荷嘶吼着,愤怒地解释。
“如今……如今……”冷漠君子表情痛苦,内心滴血,伤痛地道:“你走吧!”
“走?你现在放我走?现在放我走?”水中荷伸手指点着雪山,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声泪俱下:“你让我往哪里走?这里是飘着漫天大雪的天山,我根本无路可走,会葬身在纷飞地大雪之中。”
“是我把你带来天山的,我送你走。”
冷漠君子提步走到水中荷面前,搀扶住水中荷,水中荷抬起手,居然出现一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在冷漠君子胸口,冷漠君子痛叫一声,踉跄倒退几步。
“你…………你居然……”
“你要是真爱我,就为我去死吧!我谢谢你。”水中荷满脸泪水,难过地道。
“你没有爱过我吗?”冷漠君子伤心地泪水夺眶而出,伤心地问。
“爱你?”水中荷惨然一笑,声音嘶哑地道:“我掐算到自己是你的情劫,占卜到你第一个杀得是我,我怎么可能会爱你?”
“那我师兄呢?你爱他吗?”
“你为什么那么傻?到现在还问这样的事情,我告诉你,我不爱你,也不爱他,他就是我手里杀你的剑,我要让你们师兄弟自相残杀,可没想到,你师父那个老不死的回来了,破了我的计谋,救了你们两个,不过,不要紧,你现在一样得死……”水中荷一指冷漠君子胸口前的匕首,压低声音,阴森地道:“知道你胸口上的匕首是谁的吗?是白玄清的,是白玄清的法器,并且,我还让他在法器上施了法,你去死吧!我不想死,你去死吧!你死了,我们两个不再纠缠,我也能顺利逃出天山。”
“你不爱我,我爱错人了,你太无情,太狠毒,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情意。”
冷漠君子昂天嘶吼,发出撕心裂肺地痛苦,一挥手里的长剑,一道剑气从水中荷细脖上划过,水中荷轻吟一声,向后徐徐倒下。
“师弟!”白玄清从空中飞来,落在冷漠君子身侧,厉声呵斥:“你为什么要杀水荷?你不爱她,我爱她,我不许你伤害她,你知不知道?”
“她无情、她歹毒、她还要让我死。”冷漠君子伤痛不已,一边落泪,一边说,最后拔出胸口上的匕首,低沉地问:“这是你给她的吧?”
“云中客!我白玄清光明磊落,何时用过匕首,我送给她的是一把剑。”白玄清瞪大双眼,满怀愤怒地解释。
“什么?”冷漠君子震惊地看了一眼白玄清,神色慌张起来,急匆匆地跑过去,俯身把水中荷抱在怀里,哭泣起来:“误会了,我误会你了。”
“宿命啊!”一道白光闪出,天山仙人出现,看到冷漠君子在伤心地哭泣,道:“水中荷逼着你,让你亲手杀了她,说明她对有情,几百年后,你们会重逢的。”
“几百年,我要等她几百年,我去哪里找她啊?”冷漠君子哭泣着,喊道。
“把今日之事忘了吧!就当她自己离开了。”
天山仙人双手一挥,一层层雪雾袭卷而来,雪雾里出现一个圆形山洞,山洞里袭卷出一股狂风,缠绕住水中荷,把水中荷带入雪洞里。
“师父!”冷漠君子起身跑到天山仙人面前,跪下来,磕头感激:“多谢师父。”
“为师把水中荷葬在雪洞之中,她的躯体几百年不朽,现在为师取走你今日的记忆,封印在水中荷躯体里。”
天山仙人伸手向冷漠君子施法,从冷漠君子脑海里取走今日记忆,随手送进雪洞之中,把一层层地雪覆盖住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