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陆倚阑从才人府离后,各才人纷纷挤压杨玉,以前与之交好的才人们纷纷落井下石,她的碗里经常被人下药,泻药、麻沸散各种各样,嬷嬷对她似乎也不是那么上心了,好像有意无意提拨薛帆,可这又怎样?若她能躲过去,以后成了后宫妃子,再往上爬几阶,要这些小贱人好看。
“玉玉啊,才人府最近没水了,去那边的井里打一些水吧。”嬷嬷带着一只桶扔到她身前:“玉玉,后宫险恶,不吃苦中苦,怎么能为人上人啊?嬷嬷都是为了你好。”
“是。”她点了点头,若她是妃子,她自是不怕的,可她只是区区一个才人,怎么可能违背嬷嬷呢?再说这挑水的活本就不是才人干的,这嬷嬷不是有意刁难她吗。她这双手,为了琴棋书画可保养了多年,怎么可能经得起这样的活,更何况那只井距人府至少有一公里,这只桶要打五桶水装那只大木桶,没有一下午是回不来的。这些人的刁难她都会一记在心中的,待她一朝翻身,她必会与那些人一一算清。
对了,打水这条路绕远路可以经过正曦殿,若她运气好,遇上了圣上,这便不怪她了,思及此处,她提起木桶,抄近道先去打水,再绕远路到达正曦殿。
她有意无意地坐在正曦门口,带着那桶水,汗涔涔的,她故意将袖子拉开,好让出了的皇上看见她,两名士兵看着她那一系列动作,以为她是累了,便没有管她,可这女人的动作越来越大,这让两个兵都有些震惊,若皇上出来了,必责他二人守门不利,这后果可想到不敢想啊。两人对视一眼,回过看神来,一名士兵走向杨玉环:“你是干什么的,正曦殿下岂容如此效肆,提着你的桶快走。”
“大人,你有所不知。”杨玉竟哭了起来:“大人,小女是此次来选秀的才人,次次头筹,可自上次一人不小心说我以后会成为嫔妃后,别的才人,嬷嬷便处处刁难,这次竟让我去一里外的井中打水,小女身不得已,只好来正曦殿前请皇上为小女主持公道,大人,小女真得不是有意冒犯。”杨玉拿手帕拭了拭眼泪,躲在手帕后,偷偷看士兵的反应。
只见士兵皱了皱眉,后宫这种事多了,可有谁将过件事摆在明面上说,这女人是聪明还是愚笨?算了,既然她成为妃子的可能最大,他便助她一把,只希望她以后可以记得,于是他走向另一个士兵,向他说了事情缘由。
“你想,若这女人是心狠手辣之人,你我兄弟以后很可能被她灭口。”一个士兵立刻联想到后果。
“那…该怎么办?”
“你不如赶走她,她见不到圣上,便申不了冤,若她申不了冤,才人与嬷嬷便会一直打压她,她便永世不得翻身,这样你我二人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了。”另一个兵笑了笑。
“这…若圣上突然回来,你我二人不是…”
“这不必担心,圣上只有晚间才回来。”
“是。”这名士兵再一次向杨玉走去,:“赶紧走,圣上岂是那么容易见到的?”他粗鲁的踢翻了那只水桶,杨玉惊呼一声,急忙抱住她的那只水桶。
“快走。”士兵喝斥道。
“是。”杨玉抱着只剩一点水的水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