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野岭的脸色也是难看至极,她那怨毒的目光一直盯着羽裳。更不用说岚玉皇后了,她眼中的恶毒更甚。
岚玉皇后漆黑的眼眸居然在瞬间变为红色,一簇红光自岚玉皇后眼中闪过,然后向着南宫潇他们离去的方向射去。
羽裳像是察觉了什么似的,她回头向红光的方向望去,红眸中尽是不屑。那红光在羽裳看向的那一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红光消失后,羽裳才继续向前走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南宫潇不明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是岚玉皇后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
羽裳的脸颊已然高高肿起来了,看来岚玉皇后那一巴掌可打的不轻。
南宫潇有些心疼的为羽裳上药,但他不知轻重如何,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嘶!”
羽裳痛得惊呼一声。
“对…对不起,本王不是故意的!”
南宫潇连忙解释,这是他第一次为别人上药。虽然他之前在战场上也受过许多伤,但一般都是随行军医或者副将替他上药,他很少亲自动手。
他自己上药时从来都只是粗略的处理一番。常年的战争也让他习惯了受伤和疼痛,以致于他忘记了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
羽裳瞧着南宫潇这副模样竟觉得有几分可爱,她不由得轻笑出声。可这一笑便牵扯到了伤口,微微的笑容一瞬间便消失殆尽。
“本王的手是冰的,敷在脸上就不疼了。”
南宫潇说着便把手覆在了羽裳的脸上,冰凉的感觉让火辣辣的伤口瞬间请谅几分,伤口似乎都不疼了。
两人也因此对视,却又默契的转回视线。此情此景,羽裳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阿浔,你发烧了吗?母亲说我的手是冰凉的,那么挨着你的额头是不是就不会发烧了?”
记忆中略显稚嫩的小男孩将自己冰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冰凉的感觉就如同此时一般。
往事历历在目,可惜再也回不到从前。而她,也不再是阿浔。
说起来,阿浔,你还好吗?
见着羽裳有些失神,南宫潇便轻轻的移动了一下放在羽裳脸上的手。羽裳见状,顺势推开了南宫潇的手。
“已经不疼了,我可以不用敷了。”
“嗯,好。”南宫潇悻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你刚才是怎么了?”
“无事,只是想起了小时候的趣事。当时也有这么一个傻乎乎的男孩用冰凉的手为我冷敷。”
“是…是吗?那还真是巧了,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南宫潇自己也说不清为何突然感到有些失落。他和羽裳的交集也不过短短几日而已。
“关系好?可惜他已经忘了我,而我对他也不再是当年的感情。我们是不同世界里的人,都有各自的使命。”
羽裳苦笑一声,眼中似乎闪过几分落寞。
“本王不该提这些的。”
南宫潇暗自有些懊恼,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提起了不该提起的事。不过他却没料到的是,羽裳竟然丝毫没有在意。
“南宫潇。”
她唤他。十分认真的喊了他的全名,目光中似乎有几分不舍。
“本王在。”
他回答。也很认真的答应着她。
“我要走了。我和我的双生妹妹璃裳必须有一人镇守族中圣物,璃裳身体不好,我不在的日子她已经替我镇守了不短的时间了。所以我必须尽快赶回去。”
“还会回来吗?”
南宫潇没有问缘由,只问归期。
“或许,不会了。”羽裳眼中闪过一丝暗淡,“你忘了我吧,就当我未曾来过。”
听到此话,南宫潇愕然。原来不过几日,他已经忘不了她了。
“为何?本王不想忘。”
南宫潇心中闪过一丝痛楚,原来这才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不是青梅竹马,朝夕相处能够轻易取代的。哪怕只是一见钟情,这也是喜欢。
他喜欢上她是在何时呢?是在他们初见时她的霸气冷酷,还是在彼岸花海的樱花树下那个沉浸在吹箫的小女孩的故事中的她?
她说让他忘了她,他怎么舍得?
终于,南宫潇用力的将羽裳拥入怀中,久久不肯放开。
“本王不求你能经常回来,只是,可否偶尔回来看看本王。”
羽裳微笑着,推开了南宫潇。
“好,在你有生之年,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也不妨告诉你,那个故事中吹箫的小女孩是我,而你就是那个傻傻的,误入彼岸花海的小男孩。只是,你一切都可以忘了,千万要记得阿浔。你真正该等待的也是阿浔。”
说完,羽裳离去,小渊像是早已准备好的一样,在寒王府门前等待。等羽裳一出来,小渊便展开巨大的翅膀,载着羽裳离去。
小渊刚刚起飞,羽裳回过头,最后望了一眼南宫潇,便不再回头。
南宫潇,你我并非良配,真正等了你多年的是阿浔,你千万不可在辜负了她啊。
南宫潇看着空中的一人一鸟渐渐成了一个黑点,这才不舍离去。
羽裳多次提及的阿浔到底是谁?为何她说千万不能忘了她?
“咳咳,你好,我叫阿浔。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画面,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女孩微微笑到。
此外,脑海中再也找不到有关阿浔的任何记忆了。不过,他一定会找到自己丢失的记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