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长白不管怎么调理,吕倾禾自身都没有要好好的去配合,这让墨长白是很恼怒。
“没出息,就三个月嘛。”吕倾禾继续看书,也不管墨长白如何的愤慨。
流苏心里也是很担心:“小姐,你就吃几口吧,这午膳你都没吃呢。”
“别搭理你家小姐,她想早点死呢。”墨长白坐在一边,冷哼一声说道:“说不定你还能在天上看着司马锐娶亲,然后生的一堆孩子,再然后……”
“你有毛病是不是。”吕倾禾瞪了他一眼,然后拿着糕点塞进嘴巴里。
墨长白嘿嘿一笑,喝了口茶:“完颜玉的事情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这帝王家,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死是最好的解脱了。”
吕倾禾吃着糕点没有搭话,她怎么会不明白,她看了两世的沧桑。
“罢了,我也知道。”吕倾禾轻声说着,看向门外,入了冬,天气也变得很是寒冷。
再过两个月,她就要嫁进皇宫成为皇后。
时间说快也不快,说慢也很慢。
司马锐的信,她已经看得很开了,都有墨长白替她看了,自己也图个清闲。
流苏退出了里屋,这个时间,差不多是司马锐的信件要来了,她要去拿信。
吕倾禾吃完糕点就准备和墨长白再杀一局。
忽然,门外传来流苏焦急的声音,急急的唤道:“小姐,小姐,司马表少爷回来了。”
“不见。”
流苏刚走到房门口,便听见吕倾禾冷冷的道出两个字,她吓得立刻静下了心,道:“小姐,是司马表少爷。”
“东西不是已经拿到梨园去了吗?就别让他进来了,姻缘阁不待见任何人,明白了就下去。”吕倾禾的声音更是冷了几分。
流苏立刻关上房门,不再多说。
吕倾禾走到棋盘前,神色淡然:“来,我就不信了,不能真正的赢你一局。”
墨长白笑了笑:“流苏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去瞧一瞧,回来和你厮杀一场。”
说着,墨长白走出了房门,吕倾禾淡淡的坐在一边。
这刚坐下没多久,窗外便是雷声阵阵。
流苏缓缓的走到阁外,看着司马锐和身后的燕子,低头道:“小姐说东西已经全搬去了梨园。”
“她这是不想见我。”司马锐皱了皱眉头,他已经猜到会是这样,只能耐心等待,才能让吕倾禾消消气。
“哟,这不是漠北五皇子吗?怎么有空回来?真是的,难怪今儿天气一下子就不好了。”墨长白双手背在身后,悠悠的走到司马锐跟前,抬头瞧着阴沉的天。
司马锐冷哼一声:“你皮痒了?”
墨长白啧了两声,叹气道:“五皇子还是速速去梨园住着吧,这天怕是等下就要下暴雨了。”
“我就要住姻缘阁,你管得着?”司马锐双手紧握,想起在漠北,墨长白将吕倾禾拥在怀里的模样,他就全身不舒坦,有其弟子,必有其师父,李煜不是什么好人,墨长白也不是。
墨长白笑了笑,摇头道:“这自然是有关系的,这再过两个月,郡主就要进宫为后了,怎么收也不能在进宫前留下什么口舌,让你住梨园自然是为了避嫌,我嘛,你也知道郡主的身子一日不比一日,我要好生照看着才好。”
“进宫为后?完颜堇胆子变大了?”司马锐上前一步,准备进去。
墨长白伸手一拦:“你说,以咱们郡主的脾气,自已要是不愿意,谁拿她有办法?日子是她定的,进宫也是她愿意的,到底人家完颜堇是一往情深,竟要在倾禾进宫那一天撤了后宫佳丽,独宠咱们郡主一人……唉唉唉,我话还没说完,你往里面闯什么?”
墨长白在看着司马锐急匆匆的赶了进去,他说的着急,走的却是缓缓的,一点也不着急。
流苏和燕子瞧出墨长白,实际上是故意。
吕倾禾刚收好棋子,只听门砰的一声被推开,她头也不抬的道:“没说你的东西在梨园吗?”
她就知道墨长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干好事儿。
司马锐也不管,直接上前一把拉起吕倾禾,细瘦的手腕,让他有些于心不忍,可:“你要嫁给完颜堇?你不是说过不会进宫的吗?你曾经和我说的都忘了吗?完颜堇哪里好?你到底在想什么?”
吕倾禾面色冷淡,想要收回手,却根本没司马锐的力气大,只能让他握着。
墨长白站在门外,道:“哎呀,没拦住,那就好好聊聊吧,是吧。”
说着带上了房门。
吕倾禾冷哼一声,墨长白,你记住。
“放开。”吕倾禾冷声道。
司马锐松开手,随即将她搂进怀里,她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的冷淡,集散当初要嫁给李煜,拒绝自己,也是有些平和的语气,她是真的生气了,司马锐的心里开始不安。
“倾禾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打算娶你以外的女子,我是准备娶了再休掉的,我被你点醒了之后便没有了再对不起你的打算,倾禾你别生气了,可好?”
司马锐的语气带着一些乞求,吕倾禾心里自然也是有一些心软的。
但,再一次心软,便是她的不对了:“在你离开大业的那一天,你我便是形同陌路,在你不愿与我一起回来的那一天,我们已经是分道扬镳,司马锐,如今你是你,我是我,娘亲她如何想的,我不管,等我进了宫,做了皇后……唔……”
没等她说完,薄唇便吻了上来,吕倾禾伸手想要推开他的身子,可双手抵在他的胸膛,却没有了力气。
唇瓣带着凉意,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记忆中的味道。
他的舌尖不断的在她口中索取,良久才放开。
“倾禾,我不要你进宫,不要你做皇后,我也不是漠北五皇子,我和你去安安静静的过日子,什么也不管。”
司马锐看着吕倾禾微红的脸蛋,再将她拥入怀里。
吕倾禾没动弹,也被司马锐的吻,乱了分寸。
“我必须做皇后。”吕倾禾清脆的声音,却刺痛了司马锐的耳膜。
“倾禾!”
吕倾禾刚要离开司马锐的怀抱,司马锐便捧起她的头,对着她的唇又覆了上来,这一次显得很是急促,弄得吕倾禾有些疼痛。
“司……马锐。”吕倾禾有些抵制,但司马锐禁锢着她无法挣脱。
“你说一次要进宫,去做皇后,我便就吻你一次,实在不行我便拉着你进宫,在完颜堇的面前也吻你,这样他也就不会要娶你了,你只能是我的。”司马锐很是有些小孩子气的说道。
吕倾禾叹了一口气,唇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刺刺的,她皱了一下眉。
“我喜欢他。”
“你骗人。”司马锐立刻说道。
吕倾禾撇过头,很是头痛的道:“司马锐,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喜欢你的原因了,出去吧,我疼,让墨长白进来。”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司马锐也是吓了一跳,立刻把墨长白叫了进来。
墨长白瞧着扶着额头的吕倾禾,瞪了司马锐一眼:“好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去门口呆着,别进来。”
司马锐也乖了,站在门外。
墨长白摸了摸吕倾禾的额头,瞧着她苍白的脸道:“又头疼?”
吕倾禾无力的点点头,自司马锐去了漠北,她时不时的头疼,已经不是什么值得讶异的事情了。
一瞬间而来的疼痛,疼的她连说话都觉得费力。
墨长白从怀里拿出药丸,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吕倾禾,让她服下。
窗外,瓢泼大雨,倾泻而下,轰隆一声,天色立刻昏暗,显得更加的烦躁与压抑。
“你故意放他进来的吧。”吕倾禾渐渐缓了过来,语气有些生硬。
墨长白尴尬的笑了笑,道:“看出来了?哎呀,你看你如今颓靡不振的模样,当初那叱咤大业,要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吕倾禾,现在……”
墨长白伸手在她全身笔画了一下,又道:“现在是要死不死的,还落的一身病,你要是死了,也没什么大碍了,我也能早些回了长白,可你半死不活的,我若是医不好你,我这医圣的头衔,岂不是白搭?”
吕倾禾从他说自己颓靡不振的时候,就开始瞪着他。
“看得出你几日未沐浴,很是皮痒。”吕倾禾忽然从榻上坐起身子,哪里看的出病态的模样。
吕倾禾双手背在身后,站直身子。
墨长白得意的站起身,到底还是激将法比较有用处,自然,这和司马锐回来了,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他走到门口,门外大雨淋漓,他吃惊的瞧着全身湿透的司马锐,立刻将他一把拉了进来:“平日怎没见你这么乖巧?我让你站在门外,就真的这么站着?”
两人均是把站在门口的司马锐忘却的干净,吕倾禾眉头一皱,走上前。
“流苏,去备热水,燕子,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说着便拉着司马锐坐在一边的榻上,吕倾禾拿起干净的毛巾将他的发丝擦了擦。
他本就身子不好,这一淋雨,也不知道会如何,想着,吕倾禾更是有些心急,生气归生气。
司马锐拉着她的衣袖,轻声道:“倾禾,别进宫,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