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578700000116

第116章

那个依然美丽的身影缓缓进来,精致的状容掩饰不住脸上深深地疲倦。白色高跟鞋敲在木地板上,一串心烦意乱的慵懒将夜晚的安宁踩得粉碎。

“魏敏?”梅月婵知道,魏敏对她和李天佑之间的误解已经根深蒂固,再多的解释只会适得其反越描越黑,索性不予理会,但没想到经年积赞的顽固臆想像一只裹满尘垢的松油火把,轻易就被倾斜的理智熊熊燃烧。

梅月婵凝望着面前这个女人,目光深刻而失望:“魏敏,你费尽心机与他们同流合污,无非就是为了刁难我,值得吗?”

魏敏交叉两臂不以为然瞟了她一眼,充满怨恨的口吻中夹杂着不屑的飞石:“如果不是我,劫狱的事,你以为你那么顺利就能成功吗?”

梅月婵一时怔住,她听得出魏敏话中有话,而且似乎没有必要故弄玄虚。难道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玄机?

梅月婵微微挑眉,目露迟疑:“你在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魏敏的眼底闪过丝丝傲慢,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缓缓走到梅月婵跟前。还算好看的脸上堆满了浓得化不开的乌云:“监狱门口竟然没有巡逻,岗哨缺失,你不觉得奇怪吗?”

梅月婵闻言心底不由一震。那天晚上的确不同以往,李青龙和姜少秋曾经对没人巡逻的反常现象深感疑惑。这些只有在场的人才知道的秘密,魏敏为什么会如此清楚?

魏敏费尽心机引君入瓮的安排被李天佑破坏,没能如愿封堵梅月婵等人的退路,魏敏为此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梅月婵在心里分析着魏敏的用意,表面上却没有流露任何的惊异。魏敏既然主动提起这些自己并不知道的事情,那真相也就不远了。

“如果不是有人为你扫清外围障碍,恐怕你连自己都难保全,还异想天开劫狱?”魏敏吊起眼角撇撇嘴,唇隙间挤出不屑的冷笑:“看来,倒在你石榴裙下,甘心情愿出生入死的须眉男儿,不止李天佑。”

魏敏的话像块落水之石,在梅月婵心头惊起又一圈波澜。

李天佑?他也参与了营救梅君?梅月婵疑惑地望着魏敏。灯光在她精心描过的眼尾,形成一片阴影,清冷而幽深。

魏敏没有必要编造这样的谎言,这些欲盖弥彰却又言之凿凿的说词并不像是空穴来风。

“你把话说清楚。”梅月婵揣测着魏敏抖出这些细节的用意。

横山此时已经再也沉不住气,憋在胸中的怒气象火山爆发出来。站起身来质问王奎:“她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兴趣看你们这些无聊的事情。”

王奎慌忙点头陪笑,随即急急质问魏敏:“你想干什么?”

“你们想过河拆桥踢开我?没那么容易!”魏敏情绪变的激动起来,脸上的肌肉强行牵拉而变形扭曲。

“你要怎样?”王奎拧紧眉头,试探道。

魏敏紧盯着王奎,一字一顿从牙缝里生硬地挤出一句话:“我要她离开上海。”

说岀这几个字太过用力,以致于话音未落,魏敏浑身的肌肉便无法抑制的剧烈颤抖,她不得不张大嘴巴,依靠极速而猛烈地喘息来缓解窒息的压迫。

“我要你从此远离上海。”魏敏急急地走到旁边,两只手死死抓着桌子,瓷白的手神经质地哆嗦着。

梅月婵悲哀地笑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女人让她觉得可怜又可悲:“就这么简单?”

魏敏余怒未消,声嘶力竭地反问道:“你以为呢?你以为我稀罕你的瓶子?”

梅月婵久久地望着魏敏,目光深刻有些心疼和惋惜:“我们的家都在遥远的飘雪的北方,虽然在外面这么多年,我不曾有一刻忘记过那里。”

提到遥远的故乡,梅月婵不禁有些动容:“这里终究不是我的根,我早晚会离开。回到我出生的地方,让曾经凋谢的一切重新繁华。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我要你现在就离开,远离李天佑的视线。永远!”魏敏迫不及待歇底里地嘶吼,像一条蛇伸出牙齿,致命的毒液喷涌而出。

梅月婵对她如此顽固不化的偏颇之词感到气愤:“我们清白如纸,不容你玷污。你把自己扣在一个逼仄变态的想象里,有什么好处?”

魏敏浑身颤抖不可揭制,怒目圆睁咬牙切齿,正要扑过去,沉闷的枪声让屋里每个人都心头一惊。

夜,像一片瓷,跌落在地。

慌乱的人群像无头的苍蝇,慌了神。慢慢镇定下来后,一些人纷纷冲向关押梅君的地下室。

映在眼前的一切,让一双双目光感到惊悚,不可思议。

大嘴躺在地上双目瞪圆浑身抽搐,身下的血渍在地板上缓慢流淌不断扩大。面色惨白僵立在旁边的慕容新表情极其复杂,右手剧烈地抖动着。

梅君已不知去向。

(二)

大嘴和慕容新出了房间没多远,大嘴小声骂道:“他妈的,小日本什么都想要。”

“有什么办法。”慕容新不置可否。

大嘴突然停下脚步,将身子靠在墙上,满腹心事的样子,长长叹了口气:“我们只是想多挣几个钱,日子好过点不再那么辛苦,从没想过杀人越祸。”

慕容新背转身体缓缓倚在粗大的廊柱上,仰脸望着青黑的天空,缄默不语,陷入沉思。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一片冰冷的清白。

“这些人表面风光华丽,背后竟是做着肮脏的交易,难怪我们发不了财。”大嘴今天显得心烦意乱,自顾说着让他胸中郁闷的问题:“可这样的财,我真的有点不想要。”

“现在还收得了手吗?”慕容新话音才落,自己不由一怔,他突然感觉到,这句话好像很耳熟。在很多年前他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那个模糊的夜晚和今夜竟然出奇的相似,那个模糊的人影从他面前闪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的衣服,月影随之碎成千万块晶莹的玉片。

慕容新使劲摇了摇头,这种突然而来的幻觉让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走吧。”大嘴好像自己想通了似的,不再纠结,带头向地下室走去。

夜幕缀满渴望的眼睛,冉冉的夜风拂过芭蕉树,在地上投下摇曳的绰绰浮影。

走在前面的大嘴,好像察觉到什么异样,突然收住脚,怔了一秒,然后飞快的冲进屋内。慕容新紧随其后,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黑乎乎的枪口已经顶在脑门上。

两个人浑身一惊,迅速低下头紧闭眼睛双臂高举做投降状。

“我不想杀人,只想把她带走。”

大嘴两个人闻言,连忙睁开眼睛。

眼前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孔,曾经和“虾米”一起追随荣二发,不止是荣二发的左膀右臂,更是“荣家帮”不可或缺的梁柱。

梅君满脸惊惶,无措地躲在他的身后。大嘴望着面前这个自己曾经偷偷喜欢过,又亲眼目睹她被人羞辱泪流满面而锒铛入狱的女人,心中五味杂陈。

许久不见,记忆中笑魇如花的脸庞憔悴了许多,顾盼生辉的美目被恐惧和生涩填满,乌黑清爽的秀发覆满片片白霜。

“荣哥死了,但‘荣家帮’绝不会倒。二狗子为虎作怅,也只是猖狂一时。你们好自为之,别逼我动手。”

年轻人声音低沉稳重,并没有慷慨陈词,却让人听了不免为之振奋热血沸腾。

大嘴和慕容新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前所未有的犹豫和纠结,也始终搬不开压在心头的重量。

“梅姑娘有恩于荣哥,荣哥临走还惦记着这件事。我这样做即是为了‘荣家帮’也是为了完成荣哥的心愿吧。话不多说,告辞了,你们想拦的话可以试一试。”

美好的情感放在哪里都适用,人不能只为钱和自己活着,情义支撑下的人生才能饱满新鲜。

年轻人说完,拉着梅君,快速地绕过院中的芭蕉树,消失在夜色里。

慕容新反应过来欲要上前阻拦,不料却被大嘴死死抱住。慕容新挥手就是一拳,大嘴丝亳没有防备,身子晃了一下,后退两步稳住脚仍不甘心,奋力扑向了慕容新。

慕容新毕竟是练家出身,三两招便将大嘴打倒在地,气呼呼地扑上前去,大嘴顺势一滚也没能逃过慕容新的攻击,牢牢地被他压在身下。

慕容新双手紧紧扼住大嘴的脖子,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

“我为了这个瓶子,忍气吞声跟着王奎,现在终于有机会,你为什么把人放走?”慕容新咬牙切齿懊恼至极。

大嘴脸庞通红,象一条快要窒息的鱼,不停的扇动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大嘴的脸色一点点由红转紫由紫变灰,身体的扭动挣扎也越来越弱。即使这样,慕容新仍然觉得难解心头之恨,愤恨地松开双手,朝大嘴的身上一顿狂踢后,才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大嘴猛烈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却引来一阵阵剧烈的咳嗽。鼻涕眼泪齐齐涌出。

“你给我起来。”喘息片刻,慕容新余恨未消,所有的怒气集中在脚上,使劲踹向大嘴肥嘟嘟的屁股。

大嘴浑身瘫软,脑子却依然清醒。喘息之余断断续续地说:“他说的对,人不能,光为自己和钱活着。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象荣二发,即便是死,你回忆起来,他的形象也是栩栩如生。梅月婵说过,没有情义支撑的灵魂只能干如枯叶苍白乏味,无异于行尸走肉。她们姐妹俩曾经救过我的命,我不能昧着良心,忘记。”

当初大嘴因为好奇惹上毒瘾,一块块烟膏,一团团毒雾,让他沉醉于飘飘欲仙的虚幻与痴迷。新婚的妻子百般劝说也无济于事,忍无可忍,一气之下跳下屋后的荷塘自寻短见,所幸遇到慕容新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呼呼大睡的大嘴被唤醒后,面对妻子的泪水自觉惭愧发誓改过,但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很快又重蹈覆辙,以至于鬼迷心窍以妻抵债偿还自己欠下巨额高利贷。

慕容新气不过,手起锤落,大嘴一条腿被当场打折。大嘴发誓一定戒毒挣钱赎回妻子。

大嘴来到上海时,恰逢黄梅雨季。烟瘾犯时在雨地里滚作一团欲死欲活,几个地痞恶少趁机欺生。

‘你去死吧。猪。’‘你喝尿吗?你喝尿我就给你钱,让你买烟膏。’

各种各样的羞辱接踵而至,大嘴半人半鬼果真张开了嘴。路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也都是在谴责谩骂后,纷纷摇头失望离去。

大嘴已经毫无羞耻,凑上脸迫不及待的任凭别人的尿液冲在脸上。荣二发拧紧眉头,在人群中观望许久,上前一脚将他踹翻又不忍睹其惨状,留下两个钱暂时解围。大嘴扑天抢地抱起钱,随即买来烟膏。

顽固的毒瘾像恶魔附身无法摆脱,大嘴知道自己已经无可救药,流着泪撞向墙壁,头破血流仍无法摆脱身体里虫咬蛆咀的难受,最终再次选择堕落。

在他的旁边,便是一对姐妹的简陋的衣摊,撑伞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将伞扔在雨地里,上前一把将他推倒:“荣哥,你打晕他。”

荣二发遗憾无奈地摇了摇头:“他已经无药可救了,猪狗一样,没有人的尊严了。谁也帮不了他。”

荣二发虽然嘴上这么说,却只能狠心再次将他打晕。大嘴再次醒来时,靠在衣摊的墙角,梅君撑着伞跑进雨里,一会儿端来了一碗热姜汤。

这段往事,大嘴从没有提起过,但他也从没有忘记。

大嘴吸了吸鼻子:“那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看我醒来坠儿笑了,说‘你醒了我们也要回家了,你不醒来,娘不让走。我都饿了。’

大嘴说着,急忙抺去突然涌出的眼泪,“我现在还记得梅月婵当时说的那句话。她说‘你如果不低头没人能让你低头,谁也帮不了你,你自己下决心收手,堂堂正正做人,任何时候都不晚。’师兄――”大嘴拧起眉头:“如果换别人也许我能狠得下心,但她们我真下不了手。很多年后,我们的子孙已经不记得我们当初的辛苦艰难,他们只知道我们是谋财害命的汉奸。老祖宗留给我们那么多好东西和山山水水,如果从我们手里都被置换成钱,那留给我们儿孙的会越来越少,他们靠什么生活?”

大嘴的话像一条鞭子,在两个人的心上一下两下狠狠地抽打着。慕容新紧咬牙关,默不作声。

“我们现在为别人卖命山穷水尽,不如为我们的儿孙留个活路。上坟的时候别被骂。”

大嘴说完,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块垒沟壑随即还原为平川,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呼之欲出。虽不是舍身取义的英雄,但至少可以堂堂正正的做人,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振作。

慕容新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枪,速度之快防不胜防,乌黑的枪口瞬间就顶在大嘴的脑门:“眼看就要成功了,打退堂鼓就意味着前功尽弃功亏一篑。”

大嘴浑身一哆嗦,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怎么会有这玩意儿?”

“无毒不丈夫。没有它,能从王奎和横山两只狼的口中夺吃的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随着枪响,大嘴抱紧左臂蜷缩在地上,发出阵阵哀号。

同类推荐
  • 重生之名门嫡女

    重生之名门嫡女

    前世,她为爱委曲求全,婆婆欺压,小三威逼,最后被丈夫陷于不义,家破人亡休离出府,最终在一场大火中,连同她肚子里三个月的孩子一起烧成灰烬。重生成为身份尊贵的长平郡主,凤凰涅槃,就让上一世的旧账,咱们这一世彻底结清!害她的人,一个人都逃不掉。不死不休,不休不止!
  • 盛世风华之嫡女归来

    盛世风华之嫡女归来

    母亲离世,父亲冷淡,落星辰从高高在上的尚书府二小姐沦为小可怜。八年后,嫡女回归,风华万丈。打继母,撕白莲,她的世界里就没有忍这个字!江湖纷争,朝堂风云,她被迫卷入这场逐鹿天下的争斗中,唯有他倾心守护,不离不弃。她用了八年的时间成长,他便用八年的时间等待,携手同归,终成眷属。
  • 侯门之后

    侯门之后

    作为太后的亲外孙女,大长公主的亲孙女,除了娘死了爹走了,傅采蕴觉得这辈子也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但因着她不同寻常的身世,平日除了智斗府中的婶娘姐妹,对付府外的王爷郡主,勾搭皇子表哥外,傅采蕴依然任重而道远……且拭目以待,看她如何入公府,当王妃,最后与混世魔王夫君一同登上人生巅峰!
  • 重生女帝之凤倾天下

    重生女帝之凤倾天下

    万里山河把酒言歌,岁月如梭苦茶自喝。眼看着那城塌了,她饮下那杯毒酒,眼中是无尽的释怀与解脱,似见那人就在前方等着她。"阿姐,我来了。等我可好……"?话不言多相思无错,美梦晓破万般皆错。?她以为再也见不到那人了,阴差阳错,她竟重生至四岁之时,回到那人身边。"这一次,一定不能失去你!"红尘不舍手足无措,无可奈何厮杀争夺。前世,他是她唯一的夫,却,也是破她城的主谋。如今他也是她的夫,重重的误解之下……她已不知从何说起……【双处1V1甜宠小虐,男生子,不喜请绕道!】
  • 花边娇月

    花边娇月

    我们的女主顷尘兮,她好可怜的。她是一国公主,可亡国了;她下嫁侯府,但被休了;她生了个女儿,却被骂是个“傻儿”;她的人生浮浮沉沉,差点就要被命运的齿轮卡死在月黑风高夜中,却碰瓷上人生最大的变数!这男人分明着世家贵少打扮,却不伦不类。一头黑发仅大拇指长短,还是卷曲的,活像一头羊羔毛。但行为做事,却像极一头阴冷蛰伏,又嚣张傲慢的狼。而且,他有一个天大的秘密!顷尘兮:“或许……他是造物的神!我的男神,大神!”作者:“呵,神经病的神,瘟神,厚脸皮神!”
热门推荐
  • 拉撒路

    拉撒路

    不要相信你的眼睛,它看到的不是真正的物体,只是某些东西的反射光而已;也不要相信你的大脑,因为相信大脑的指令,就来自于大脑。末世、废土、迷雾、危险,没有一样是你可以避开的,只有去面对,这个曾经蓝而清净的世界。
  • 情系小青梅:竹马撩上瘾

    情系小青梅:竹马撩上瘾

    他,冷漠高傲,少言少语,唯独她的出现使他腹黑男附体,壁咚床咚沙发咚。使得学校的花痴被卧槽刷屏。片段一:“顾简兮,凭什么墨泽哥那么喜欢你,你到底哪里比我好。”“我哪里都不比你好,可他就是那里都喜欢。你要是有看我不顺眼的地方,早点跟我说,反正我也不会改,但你别把自己憋坏了。”“你…” “我?呵,我这个人说话从来不带刺,如果哪句话伤到你了,别误会,我就是故意的。” 片段二:“简兮,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你…是在考验我的自制力吗?”“我才没有要考验你,要上就别墨迹。”说完顾简兮便吻上他的唇。夜墨泽呼吸有些急促,问道:“不后悔?”“不后悔。”当冰山男遇上傲娇女,二人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
  • 安维利镇的安妮

    安维利镇的安妮

    绿山墙多了两个小可爱,红发女孩摇身一变成了安维利镇的小老师,熟悉的环境全新的生活,一场新的冒险开始了,一部让人永生难忘一生必读的经典佳作,借由蒙格玛丽的文字随着安妮的想象,让我们一起畅游风光旖旎的爱德华王子岛。
  • 疯子多吉

    疯子多吉

    那天正值藏历新年。这年的天气特别寒冷。前段时间刚下过一场雪,早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寒风呼啸着卷起地面的雪。这一难以抵挡的寒气和把天地连成一片的暴风雪,给人一股隐隐的悲凉感。巷子里,别说是人,连牲口也十分少见。平日里像调皮的小孩一样,善于盘旋和啁啾的麻雀们,也因忍受不了寒冷,静静地躲在屋檐下。总之,这座高原小镇躺在风雪中,一如失去生命的物体。这时,在被凛冽的寒气侵袭的小镇前方的江边,一个穿着肮脏、单薄,头发蓬乱的五十出头的男子,牵着幼狮般的小卷毛狗,嘴里嘟嚷着,毫无目标地行走在暴风雪中。他时而把狗崽从地上抱起来,贴一贴脸,抚摸一下;时而又把狗崽放在地上,瞪大眼睛凝视它,皱起嘴巴和鼻子,流着口水,吓唬道,“我不是疯子。你才是疯子。不要脸的,你这个过桥抽板、没有良心的才是疯子……”风愈刮愈烈,夹着雪的风把他的头发、脸颊,以及全身都裹成雪人似的。
  • 权谋天下之乱世之争

    权谋天下之乱世之争

    百宸大陆历306年,天下共主西冷衰败,西冷皇统治渐弱群雄崛起,纷纷自立为王,群雄角逐。紫灵慕容七,西冷林锦之,雪烊雪漠然,东陵陵昭雪。到底谁才是这天下之主。片段:“你能不能,不要再跟着我了阿。”“不能,嘻嘻。”慕容七无奈看着眼前笑嘻嘻的傻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不与人亲近呢都他妈是放屁,比她还能装。眼见着慕容七的脸越来越黑,林锦之忍不住委屈,“小阿七,这里廖无人烟,荒无人际,你忍心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吗?”“……”慕容七白眼,变成这样到底是谁搞的阿。罢了罢了,谁让自己的人设是善良大方的呢,姑且带着他吧。……咳咳,嗯……这是一本很正经权谋文
  • 符篆大师

    符篆大师

    吃着泡面,敲着键盘,他已经在屋内待了一个多月了,眼前一暗,随后他睁开双眼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 云海侠影

    云海侠影

    江湖是什么?江湖是一把双刃剑,一把悬挂在万丈深渊之上的亡命之刃。而作为杀手之子的少年李翊云,就在机缘巧合之下,踏上了这把悬在万丈深渊之上的双刃剑上,时刻在生死之间徘徊……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奈何皇子不上进

    奈何皇子不上进

    赵轸:“听闻沈大姑娘身体有恙,本宫近日颇为惦念。”沈知岚:“老子这样又是谁害的!”赵轸:“沈大姑娘龙筋虎骨,不碍的”……这是一部侯府大小姐机关算尽为心上人谋划江山的血泪史!赵轸:“哦?本宫不信。”
  • 媒介与民生:电视民生新闻的理论与实践

    媒介与民生:电视民生新闻的理论与实践

    我国当代民生新闻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形成一定的社会影响力,广受社会大众喜爱,也是目前学界与业界共同关注与讨论的热点话题。电视民生新闻的兴起,既是政治民主化、媒介市场化与传播平民化的产物,又是中国新闻媒介“新闻本位”、“受众本位”观念的革新与强化。在构建和谐社会的时代背景下,“民生新闻”成为新闻媒介与社会环境形成良性互动的一种传播范式。平民化的传播理念与传播方式使民生新闻与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喜怒哀乐紧密联系在一起,体现了“以人为本”、“三贴近”的社会政治话语与新闻媒介人文关怀、社会责任的价值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