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纷纷失声嚎笑,而仍然在哭的人正是他们的老大狗哥,一抹辛酸泪,幽怨心中苦,大声嘶吼着:“凭什么你叫我哭就得哭,你说笑就得笑?呜呜呜!”
方炎错愕,紧接着众人都目瞪口呆,混混们扣心自问:“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但不愿打自己脸,只好接二连三的低下头。
“凭什么?”方炎脸色暗沉,右手横揽白小雪嘴角蛮横不讲理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大有带头大哥带着嫂子走马观花,炫耀怀中佳丽的意味,“我媳妇!刚刚谁tm说的五万一夜呢?”
脸色蛮横无理冰冷的吓人,只差一根屌丝烟拽在嘴里似润发。
白小雪望着方炎美眸一闪,沉楹羞红。
而跪地不起的混混吱声不出:“所以你们来我媳妇家做甚?”
狗哥缓缓的才将情绪收敛,不屈服不饶人的高歌评理:“小子,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要以为你能打就能够为所欲为,我们虎帮的债还没人能赖掉的。”
方炎不起眼而傲慢一声:“虎帮!”狗哥等人抬头挺胸,很有仪式感的为自己的帮派感到自豪。
“钱是他欠的和我有关系吗?要还钱自己找他。”混混们见眼前如战神般的男子认怂了,纷纷感叹自己虎帮名头的响亮,但心里对这个虚伪奸诈的男孩更加感到不适。
狗哥因为泪水和尘土的搅合现在只有一个词语能形容,蓬头垢面。
心里恨呀,这个男子多管闲事把自己和兄弟们揍的是体无完肤,而他却不以为然‘既然要债天经地义那你为何之前要阻拦呢?’当然这样的话不敢明说毕竟眼前的男子是个狠人,1v5都不在话下,那自己何敢挑衅呢?
只有讨喜道:“兄弟!我们虎帮要债天经地义,那就请您高抬贵脚,别掺一脚啦。”
方炎讪笑抖肩一副屌丝样,好似吃瓜群众般无所谓道:“关我屁事。”
白树人这下木讷你了:“小子,小子,我可是你未来的岳父,你就这样对待你岳父的吗?”随后一眼哀愁的求救道:“小雪救救你爸呀,爸是真没那么多钱,被他们抓去我只能去死啦。”
狗哥揉着身上的痛楚,有些戒备防范的望着方炎,见他说话算数站在原地无动于衷,悬着心放下了一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白树人没钱就卖房,再没钱就父债女还嘛!”
白树人委屈着脸,浑浊的双眼流露出伤感,老实巴交的恳求着自己的女儿:“房子绝对不行,没了房子我拿什么养老。”随后盯着狗哥,那眼,精明算计一吐为快:“狗哥,我女儿在首富方天豪的公司上班,一个月一万多,父债女还,我女儿替我还钱,我女儿替我还钱。”
不顾女儿的感受,一己私利,最后慈父般哀愁,愁眉苦脸,孤苦伶仃样:“小雪就帮帮爸爸吧。”
看着父亲那沧桑的脸上略带湿润的惆怅,半屈悲凉的脊骨随时都可能下跪的凄凉,白小雪止住了泪水,不知所措,麻木点头。“我还!”
方炎捂着阴沉的黑脸,耻笑的盯着谢天谢地谢女儿的白树人,而小雪满脸的不怀好意,看得她自己知耻而脸色青白交替,而父亲那本是忧伤的脸转而嬉皮笑脸,白小雪知道,这次自己又软心了,自己的父亲又得逞了,而自己请来的助阵嘉宾高冷孤寂,对自己也一副爱理不理,高攀不起的模样。
狗哥嘴角裂笑,但又迟疑不动深怕眼前的大佬方炎突然袭击而闭嘴顾虑,见未反应才抿嘴微笑:“那个,那个,你女儿一个月一万,你欠我们二十万,得还二十个月,但是我们不是慈善机构,这样吧,都是熟人打个折扣,二十一万,还二十一月,那个,兄弟,你看二十一万中吗?不中我们好商量。”
狗哥弯曲着腰尽显卑微。
白小雪见狗哥等人纷纷举头顾及方炎的感受,心里的悸动有些松弛。
何况他的身世更是惹人垂涎,要是让爸知道这个男人是方总的侄子那指不定有多开心,可是,他也只是假扮男友而已,与自己毫无关系,但是他为什么肯帮自己还假扮男友呢?想到这白小雪心里甜甜的。
方炎蹙眉怒燃,不解的轻揉白小雪的脑袋:“你在傻笑什么呢?二十一万!你怎么还?如此心软那就永远都逃避不了他。”
白小雪低头委屈,毕竟这是自己的父亲,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黑社会打死呢?白树人看见女儿因为钱的事在男朋友这低声不语,受了委屈。
心里的无名火就鬼冒:“喂,小子,二十几万也是我女儿的钱,这都还没结婚呢,就想管起我女儿的工资来了?”
白小雪万万没想到父亲会说这样的话,此时自己惊吓得眉楞齿冷,连忙摆头态度坚定道:“爸,去年一月份我帮你还了三万,今年三月我又帮你还了五万,我这几年的积蓄都被你挥霍够了!而今天又在透支未来一年半的工资为你还款消账,你这样节制无度,不思上进,我和你迟早会断绝父女关系的。”
方炎总觉得哪里不对,搭着白小雪的肩调戏道:“你这也算气话?你爸把家底都败光了,你就瞪眼叉腰,轻声细气的商谈?这也叫生气?”
白小雪倒没在意那亲近自己的咸猪手,而且瞪大那双,魂猸百态的眼,委屈巴巴的带着稚嫩的乐音:“他是我父亲,无论如何都舍弃不下呀!“
白树人作为一位老父亲全程都看在眼里,心声感叹,大为感动。而嫌弃的察觉到,站在一旁闷不做声,贫困家庭还一副精明算计样的方炎心里就憋屈的不行:‘自家的白菜竟然被猪拱了,关键这头猪还穷的响叮当,转眼一想,不行,这头猪没钱的话就只能靠女儿包养,那么自己以后的养老生活就是一大问题,想到这茬满脸的泪珠如呼风唤雨般摇摇欲坠。’
“雪儿都怪爸爸没用,你妈也走得早爸爸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现在只想生活过的幸福点才会想到不劳而获的方法,是爸爸没用,是爸爸没用。”说着就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的朝自己脸上打去。
白小雪痛心的拉住白树人得手:“爸,没事,只要你不赌我们一切都会变好的。”
白树人揉着眼,抹着泪,信誓旦旦坚定道:“不赌了,不赌了,我都快当外公了,以后还得照顾外孙呢!雪儿那以后我就去你那照顾外孙,我未来的乖外孙。”
见父亲喜悦的样子,白小雪漏出了温馨的笑意,母亲很早就去世了,接近十年的日子里都是爸爸一人干两份工作还要兼顾家庭和自己,黝黑的肤色就是最温馨的父爱,还记得升学那会离直升最好的学校差分,是父亲让自己坐在树荫下乘凉,而他却站在烈日下等候校长的到来而后乞求盼望。
一切的一切都是父亲的爱,而自己怎么能用金钱来区别对待父亲呢?对,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