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家平立刻站了起来,向滕真这边走了过来。
琴是他出面借的,这会儿被人指着鼻子骂,虽说是难堪的紧,可他也得受着。
“这位小姐,刚刚富某借用一下您的古琴,实属太过唐突。对于给您造成的不便,富某在这里向您赔个不是。”
富家平自是有涵养的人,见那个女子上门叫骂,也没有生气,更没有躲着不见,而是十分真诚地向人家赔礼道歉。
那女子一副气愤不平的样子,可她在来这前,就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
既然敢借她的琴,那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代价嘛~
“呵呵~,别小姐小姐的叫,这样倒是生分了。
我叫那文千儿,就叫我千儿吧!
这把琴可是真的古物,我爷爷一直视若珍宝。
今个儿要不是为了配合这身装扮,我也不敢冒着屁股开花的危险,把爷爷的命根子给带出来。
您看啊,这是不是……”
那文千儿话说得吞吞吐吐的,可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确了。
就是我这琴呐,金贵着呢~
借给你们用了是不假,可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才行。
祁胜华导演听得怒火直冲脑门,今天真是没看黄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他这里霸个角色了。
好吧~,你不是想要角色吗?
那老子就给你!
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大的胃,吞得下这块/肉/了!
祁胜华眼中迸发出比寒冰还要冷厉的光芒。
他平生最厌烦的就是协恩图报的人,好嘛~,倒是又让他遇到了一个。
祁胜华对富家平招了招手,富家平立刻小跑着来到祁胜华近前。
“老富~,她刚刚试镜的那个角色,就给她吧!”
富家平听后,立刻瞪圆了眼睛,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他自己就是出了名的恪守原则,而祁胜华与他也是不遑多让。
往往就算再小的角色,他们导演组只要否定的了,就不会再纳进考虑范围。
而刚刚那文千儿试镜的时候,他是在一旁看了全程的。
他们导演组的人,一致否决了那文千儿的演技。
这会儿再把那个角色给她,连他都看不下去了。
祁胜华自然是明白老友富家平的意思,他摆了摆手,说道:“没事,这事儿你听我的。”
富家平心思转了转,也有一些明白了祁胜华导演的打算。
毕竟,他们两个可是大学时期就在一个寝室里混的,祁胜华的心思,他闭着眼睛也能猜出几分。
滕真在一旁看得是百感交集,就因为这么一把琴,惹出了这么多麻烦事儿。
就在这一刻,滕真已经将那个以琴要挟导演的人,深深地刻印在了脑海中。
人生啊~,谁知道哪个时候,就会相遇了呢!
得了祁胜华的指示,富家平立刻回到了那文千儿的身边,答应了她的条件,这才算把借琴的事情给平息了下来。
那文千儿却不是一个安分的主儿,她在离开前,还不忘转头瞪一眼滕真。
“蠢/得像个/猪/似的,走路不带眼睛的玩意~”
原本滕真还不想与这个叫那文千儿的女人计较,想着日/后若有再遇的时候,再拾掇拾掇她。
没想到啊~,她没去找这个那文千儿的麻烦,这个那文千儿临走前倒是还想着要刺上她几句。
滕真面上不怒不气,双手却是背在身后,悄悄地掐了一个法诀。
就在那文千儿的一只脚迈出工作室门的那一瞬间,法诀已经悄无声息地打进了那文千儿的身体里。
那文千儿是毫无所觉,她一甩头,抱着古琴,用着谁都欠她千八百万的表情,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整个导演组的人,都被这个叫那文千儿的女人嚣张的样子,给气得七窍生烟。
奈何祁胜华导演发了话,谁的心里就算再有不满,也不敢当着祁胜华的面儿呛声了。
殊不知,一个小小的隐患已经悄悄地埋藏进了那文千儿的身体里。
往后,就算《仙途》剧组派专人去接那文千儿来演戏,她在这剧组里也是呆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