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的禁军分十六卫,其中左右卫﹑左右骁卫、左右武卫、左右威卫、左右金吾卫、左右领军卫、左右千牛卫、左右监门卫,合称南衙十六卫。
其中左右武卫主要负责皇城的守卫工作,由皇帝最信任的将领、大臣担任,驻扎在皇城的背面。
周锦身后跟着二十人的宫女护士,一水的粉色长裙,头戴护士帽,脚上穿着平底的千层布鞋,从宫门走了出来向外面的左武卫而去。
大街上的人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个装扮,都好奇地纷纷指点着。
“这宫女是哪个宫的,怎么这个着装从来没有见过,你知道吗?”一个小青年眼光火辣地盯着从前面走过的一排护士问旁边的同伴。
而那人刚好是个高官子弟,对这些人也偷听自己的父亲无意间提起过,于是得意地跟自己同伴科普地说道:“不知道了吧,这些不是宫女,是大夫。”青年很得意地说道。
“大夫?怎么会,咱们大唐从来没有听说有女大夫的,你小子不会是骗人的吧?”对方听说这些亮丽的女子就是大夫,惊掉了下巴。
“哼哼,以前是没有,不过,往后就有了,这些就是。”
那人感觉自己知道的比同伴的多,心里很得意,于是指着走在最前面的周锦说道:“前面的那人你知道是谁吗?”
看见对方一脸懵逼的样子,接着得意地说道:“告诉你,他就是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周锦,周神医,华佗一脉的唯一传人。”
“难道……难道他是给薛长青做开膛手术的那位周神医?”青袍男女惊讶地说道。
那人看到同伴吃惊的表情,心里很爽,点了点头道:“正是。”
“难道这些女大夫都是他师门中人?”
“顶多算是外门弟子吧。”
“要是这样,那将来我生了病,要是……要是这些女大夫给我看,那……那真是太好了。”
想到将来有这样漂亮的美女大夫给自己诊病而不是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头,想到他们那一双玉手,到时候把起脉来……。
对方越想越激动,恨不得现在马上就生病,好让他们来给自己把脉。
“哼,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想都别想,这些美女大夫将来是专门给伤兵治病的,其他人,哼,别作梦了。”看到自己同伴的想法,青年人给对方泼了一盆冷水说道。
“这些大夫是皇上专门从宫女中精挑细选出来由周神医亲自传授他们师门之法,将来在战场上专门给伤兵治病疗伤的,不对外开放。”
听到只有军队中的伤兵才有这样的待遇,对方脱口而出道:“我要去当兵!”
而周锦则带着自己学生,来到了驻扎在皇城背面的左武卫,秦叔宝长孙无忌亲自在左武卫的大门迎接。
“周伯伯好,长孙伯伯好。”周锦很嘴甜地向两位拱手行礼说道。
这些人跟自己父亲是同龄人,称对方一声伯伯也是应该的。
“哎呦,周侄儿现在可是名满长安呀,伯伯往后要是有个小病小灾的,侄儿可一定不能袖手旁观呀。”有些怕死的长孙无忌看到周锦叫自己一声伯伯,也不反感反而很高兴地说道。
“长孙伯伯说的哪里话,这整个大唐比我厉害的大夫多的是,有皇宫的御医呢,侄儿这个野郎中上不了台面,不过到时候长孙伯伯有需要侄儿就只管吩咐,侄儿保准马上就到,不过看长孙伯伯身体这么硬朗,没有那一天。”周锦诚恳地说道。
“嗯,侄儿知道就好,到时候可不准抵赖哦。”长孙无忌说道。
自己可不是程咬金那个笨蛋,跟这个一位神医较劲,这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呀,等到你得病的那一天就知道跟一位大夫交好是多么的重要,特别是这样开膛破肚医术的神医,太重要了。
长孙无忌想道。
自己是有权力没错,但是跟性命比起来,这权力根本就不值一提,没有了性命,再高的官位又有何用?
“说那么多做甚,快快把周小侄儿请到里面,去看看那些小子吧。”秦叔宝听到两人在门外这么客气,不耐烦地说道。
伤兵营在整个营区的左边,有专门的房子,地毯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一百来个伤兵。
留下来的这些人的受伤都比较大,比较轻一些的基本都回家疗伤去了。
都是很重的皮外伤,不是刀砍就是枪挑,较深的内伤的,这么长的时间早就发脓去见阎王了。
环境卫生很差,没有床,直接用一张张草席铺在地上,房子还不透气,走到里面,一股恶嗅扑面而来。
周锦把皇上派人做的口罩戴上。
见到自己先生戴上口罩,其他的女学生们也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口罩一起戴上。
周锦带着自己的学生在伤兵营走了一圈,看看环境,做下了一个决定。
返身从伤兵营里出来,周锦跟站在门外的两个最高领导人说道:“军营里的木匠吗?我想做一样东西出来,伤兵就这样躺在地上不行,不卫生,容易感染,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听到周锦主要做些东西出来,以为是周锦的师门中物,两人想都不想,直接答应。
周锦用毛笔歪歪斜斜地画了一张床出来,并且交待说一张床只能躺一人,可以做成两层的样子。
画完后周锦就不管了,让没有受伤的士兵把里面的伤兵都抬到外面的草地上铺上草席,开始进行第一次的实践考核。
酒精、麻布,缝合伤口所需要的器械早就让将作监的工匠们根据周锦那一套打造出来,人手一套,都是铜制品。
“缝合伤口最主要前提条件是什么?”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学生问道。
这名学生准备蹲下去要给草席上的伤兵进行伤口的处理,听到周锦的话,把前段时间学的东西说了出来:“回先生,在伤口处理前,要对伤口进行消毒处理,用酒精对作品进行消毒清洗后,再用羊肠线用针线缝合起来。”“大”学生回答道。
虽然有一些慌乱,但是大概意思也就那样,主要是看他怎么做。
“嗯,差不多,你开始吧。”周锦摆手说道。
这是一名三十来岁的士兵,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女子,还是亲自给自己包扎伤口,从来没接触过女子的他,当宫女护士那白嫩的玉手接触到他皮肤的一瞬间,这名伤兵紧张得绷紧了身体,直直的,一动不敢动,就连那铜针在自己皮肤上来回地拉扯都没有反应。
只见这名护士先用镊子夹起一小块布在酒精的宽口瓷瓶内沾了酒精后在起脓的伤口上开始清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