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枝的春花开了,柳叶也一股淡淡的味道,老面馆门口如往常一样过客稀疏。
二婶把晾在院门口竹竿上的衣服摘下来,喊了一句:“苏蕴,你去把酒挖出来。”
每年二叔二婶都会自己酿酒,然后趁着冬天埋在门口的梨花树下春天在挖出来打开吃,每年头开春打开罐子梨花落下来都会砸在酒面上,一股淡淡的香气。苏蕴跑到梨花树下,带着舀勺……
打开酒罐,一股子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一点也不刺鼻,苏蕴闭着眼闻了闻,小镇上的老一辈都是酿酒好手,二叔也不是一无是处……
这样想着闻着,苏蕴拿起勺子就舀了二两,上面覆着一些泥土,酒浑浊浊的,她一口灌下去,从喉咙到胃,都一股热气蒸腾出来,香甜感立刻涌上了头,醇香浓郁……
还没等苏蕴从酒香里回过神,二叔就大叫呵斥了一句。
“嘿!你这丫头在搁这儿耗子偷油呢?”
苏蕴哆嗦了一下,舀勺掉在地上。二叔叼着烟斗,抽了一口,看了苏蕴一眼,背过手去扭头走了,并不再多说什么了。
苏蕴这才盖上酒盖,把酒抱到院子里。
这一壶酒,承载这一壶流年。但是对苏蕴而言,只是二两浊酒罢了……
(本想写一个文章的序章,写到这么多才感觉好像插不到前头了哈哈,尴尬了奥。题目就是这样来了啦,希望看的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