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渊将自家的军队安排好之后,带着张辽等人和十几名陷阵营的士兵前往颍川书院。
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青山绿水,真是一处世外桃源!”暗渊打马上山。典韦见了,急忙带着侍卫,跟了上去。
“吱呀”一阵轻响,书院大门打开,走出一位书童。
这书童别看年纪不大,见如此多生人也不露怯意。见来人衣冠楚楚,多穿官服,拱手彬彬有礼的说道:“诸位大人,到此有何事?”
“在下并州牧刘渊,听闻水镜先生在此,特来此地拜访。不知小哥可方便一下”暗渊拱手说道。
“好吧,请进。”书童人小鬼大,早就看明白了一些,平常也有一些大官人家经常来拜访,他只是不屑那些人的语气。你看人家刘渊先生,官比你们大多了,然平易近人,还呼我为小哥。书童默默想道。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隐隐有争论声。庄内广种树木花草,其中隐着一些小屋。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轻轻拨弄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云志,有客到就接近房屋。”只见一位中年人走了出来,面相清奇,留着长髯,眼睛明亮。
“先生,并州州牧刘渊将军到来,云志不敢怠慢,所以未曾请示,便带了进来。”书童行礼道。
大屋中的争论声愕然而止,十余人从中走了出来,表情迥异望着暗渊等人。
“哦!”中年人面露喜色,走下台阶拱手一礼,道:“在下司马徽,不知哪一位是刘将军?”
暗渊见出来如此多人,个个青年才俊模样,心中一动。急忙整了整衣冠,正式有礼的拱手道:“在下便是刘渊,久闻水镜先生大名,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暗渊虽与司马徽见礼,但眼神飘忽向他身后的诸位学子。“不错,不枉此行,若是将这些人才都拢在手中,对将来的大业十分有利。”
司马徽察言观色,微微一笑,便对书童说道:“云志,安排刘大人等人去客房歇息。”说完只是一拱手,便返回了大屋中,给人高深莫测的感觉。
十余位学子,打量了一番,若有所思中陆续回屋。
“诸位,请把。”书童说道。
暗渊摸着下巴琢磨,显然这司马徽已经知道来意,今晚琢磨一番,明日也好有所准备。
......
次日清晨
司马徽便差人来请暗渊。
当暗渊走进大屋的时候,便见昨日里的学子少了一大半。此时只有八人坐在屋中席上,相互交谈,见暗渊进来也只是侧头看了看。
暗渊与司马徽见礼。
暗渊刚想说道,司马徽面露笑意,止住他的话,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今日先不谈此事,难得并州州牧大人到来。大人久居朝堂之上,同时也上过战场,比我这山野村夫强上许多,正好与我的这些弟子解惑。请入座。”
暗渊听了,便找空位就坐。席上六人见状,也就此停止了交流。司马徽便说道:我与大人介绍一下,这位是徐庶,这位荀攸,戏志才,钟繇,程昱,陈群、郭嘉。
介绍完之后,司马徽在首席又说道:“今日大人来我的颍川书院,真是蓬荜生辉。大人是朝廷重臣,眼见如今宦官当道,贪官污吏遍地,朝廷式微,不知大人对此有何见解?”
暗渊对此不急,闻了闻茶香,不紧不慢的说道“敢问先生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还没等司马徽说话,暗渊继续说道:“假话是,自上而下治之,对违法乱纪的官员,行重典。至于宦官,皆仰仗天子威仪罢了。当开导当今天子,还我大汉政治清明,则汉武,光武之势再起。然锋芒太露,应联合诸士族大家,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以贤才代庸官,徐徐图之,则可恢复文景之治。”
诸人闻言,眼前一亮,多数认同之。
暗渊没有理会,继续说道:“真话是:得民心者,得天下。正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又闻古语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今汉灵帝已经失去民心,汉室的气数已尽,我夜观天象,三年后百姓如当年为了反抗暴秦而使陈胜吴广起义那般,将汉室推翻,建立起一个新的朝廷。”
“话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国纷争,最后合于秦;秦灭之后,楚汉相争,最后又合于汉;汉朝自汉高祖刘邦斩白蛇起义,一统天下,后来光武中兴。如今又到了合久必分的时候了,谁能成为新的霸主,就看谁能占了人和。”
暗渊说完之后,司马徽笑呵呵的,将暗渊请了回去。
颍川的学子又怎能不知暗渊来此的目的,他们白日听了暗渊的言论,也是各有所想。
暗渊此次看中了三个人,一个是徐庶,另一人是荀攸,最后一个就是郭嘉。不过处了徐庶和郭嘉外,看其他人的面目,估计是要跟自己不是一路了。
有一句话说的好,与你理念不同,请找他人。现实也大多如此,既然理念不同,暗渊也懒得在这些人身上费力气,他也深知,三国期间,名臣良将极多,也不可能都加入到自己手下,为自己办事。
徐庶为人侠义,走马推荐诸葛亮。孝字当头,这种大气,光明之人,才是自己需要的。因为任何时候,阳谋都要比阴谋强。
当然,有时候阴谋也比阳谋强,二者都不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