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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文学会不会消亡(3)

电子媒介与感受方式

第三个后果就是促使人的感受方式和情感方式的改变--按米勒的说法:电信技术、电子媒介将“导致感知经验变异的全新的人类感受(正是这些变异,将会造就全新的网络人类,他们远离甚至拒绝文学、精神分析、哲学和情书)”。这是电子媒介时代、电信技术王国时代,对你我他、对我们在场和不在场的人们的显着影响。过去,我们常常每天早晨起来一睁眼,先打开收音机听广播,然后报纸拿来,“读”新闻。这是当时获取新闻、获取外界信息的最主要的手段。坐办公室的人,一枝烟(可惜我不会抽烟),一杯茶,一张报纸,悠闲自得地在那儿看,了解国内外的大事。这种滞后的慢节奏的感受和现在看现场直播的即时的快节奏的感受不一样。大家都可以体会一下,很不一样的。看足球转播的时候,把电视机摔了的事儿屡见不鲜;心脏病猝发导致死亡也是有的。因为感受方式不一样。过去,通过报纸得到外界的信息这样一种方式,很少听到有心脏病猝发死亡的,也很少听到因感情激动而撕报纸的。因为,第一,通过读报和听广播得到新闻,实际上已经是“老闻”,是发生了一段时间以后的“新”闻,而不是即时新闻。而这种“老”闻,已经从时间上对人的心理进行了缓冲--刺激最激烈的时间段已经过去了,被缓解了。譬如,假若伊拉克战争发生在二十年、三十年前,你在中国得到的消息至少滞后了一天或者两天。报纸新闻无论如何不会像今天这么快。而听广播,时间快一点,但也不会像现在这么快,因为不是现场广播,等经过编写,交给广播员播放出来,已经是数小时、一天甚至几天以后的事情了。而这次伊拉克战争,几乎等于现场直播。你直接看到炮弹打在人身上,能无动于衷吗?你直接看到一具具死亡的士兵尸体,血乎缭乱,能不毛骨悚然吗?第二,过去的获取新闻的方式,也从空间上对人的心理进行了缓冲。无论报纸还是广播,都在读者、听众与所发生的新闻事件之间,进行了“间离”。通过报纸“看”伊拉克,通过广播“听”伊拉克,看到的听到的是千万里之外,离你远着呢,那么激动干什么?这次台湾的选举也是一个例子。前些时候看香港凤凰台“三人行”侃时事,有一个人开玩笑说:“台湾的这个选举关你屁事儿,你干嘛那么激动!”不,它和大陆不是没有关系,大陆的许多人也相当关心。但是如果不是现场直播,虽然关心,也可能不会这么激动。这次你通过直播,直接看到那活生生的一幕一幕,直接看到“枪击事件”,直接看到广场的群情激昂,那感受可不一样。怎能免得了激动?感受方式不一样了嚒。

说到电子媒介、电信技术王国时代改变人的感受方式、感情方式,我自己就是一个例子。大家看小说《红楼梦》,或者看电视连续剧《红楼梦》,探春远嫁那一幕是很凄惨的。生离死别,撕心裂肺。远嫁三千里,在几百年前,的确意味着此生难以再见。现在,我的女儿远嫁美国,有几个三千里?比当年探春嫁的远多了,而且隔着一个浩瀚的太平洋。然而现在我们根本没有生离死别、撕心裂肺的感觉。我们和远在美国的女儿除了一、两天就发一次电子邮件(瞬间就可以有一个来回)之外,全家每个礼拜都通一次电话。那电话是可视的,虽然目前效果还不理想,技术水平还没达标,不像电视上看到的画面那样清晰和活灵活现--我们的可视电话画面有时候像木偶一样,动作比较慢,而且声音也总是滞后一点。但是我能看到小外孙、看到我女儿的表情、动作,能够听到他们的声音,就像面对面说话一样。一见面,两岁多的小外孙就向你问好,家里所有的人都问到:爷爷好!奶奶好!舅舅好!阿姨好!拜拜的时候也是:爷爷拜拜、奶奶拜拜、舅舅拜拜、阿姨拜拜。而且他能够给你飞吻,这多很可爱啊!就好像千万里之外大洋彼岸的距离没有了。当然不是绝对没有,但是距离确实一下子拉近了。

这对文学不产生影响吗?尤其是感受方式和内容、情感方式和内容、思维方式和内容的改变,将对文学发生直接的重大的影响。日常生活中,有多少人由过去的“读书”改为现在地“读图”了?“八小时之外”的所谓“业余时间”如何享用?过去--十年前、二十年前、三十年前,许许多多人会去读文艺作品、看电影、看戏、听音乐等等;现在,不知有多少人被电视剧和各种电视艺术作品吸引过来了,被网络吸引过来了,被多媒体吸引过来了,被卡拉OK厅、歌舞厅吸引过来了,被流行歌曲演唱会吸引过来了……。总之,从文字“阅读”转向视像“读图”。我的一位年轻同事曾经分析说,语言文字与图像对于人的感受方式、思维方式来说,显示出不同特点。与语言相应的主体是理性主体。阅读印刷文字,阅读那无声的文字,面对着作为对象的符号,则无疑更加突出了语言与现实之间的距离,迫切化了在从语言到现实过程中对于理性主体的需要。由(书面)文字阅读转向图像阅览,势必要求主体之相应改变。如果文字是理性的,因而与它相应的就是理性的和工具性的主体,那么感性的或非理性的图像则就暗示了一个感性的或非理性的主体;如果前者是深度主体,那么后者则是平面主体,再简单地说,如果前者是现代性主体,那么后者就是后现代性主体,一种不同涵义的主体。他的意见有参考价值。

图像霸权与文学危机

从文字“阅读”转向视像“读图”,这是电子媒介时代、电信技术王国时代制造的一个严重后果。人们越来越清楚地看到,这个时代的显着特点之一是图像增殖而文字减值,以至于出现了图像霸权。图像欺负文字,侵占文字的地盘,成为一种司空见惯的现象。图像在许多地方把文字挤兑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由此造成文学的当前危机。

过去,二十年前、三十年前,整个印刷媒介时代,绝对是文字阅读占据中心位置。我前面不是形容过嘛,一张报纸、一枝烟、一杯茶,消磨大半天时光。小说,是我当年读大学以及后来工作的时候阅读的最主要的东西。文化大革命中,没有书读,有人从图书馆偷出了一部《基督山伯爵》(四本),传着看,歇人不歇马,传到你手里了,你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得把它看完,传给下一个。那时候主要是通过阅读来获取审美信息。现在不一样了,到处都是电子媒介,图像,不但影视,还有多媒体、互联网、广告,铺天盖地。当然广告里有文字,但是在其中图像更加重要,在现代,可以说没有图像就没有广告。在生活中,许许多多场合都是图像主宰着。图像成了人们接受外部信息、包括审美信息的第一重要手段。最初我们这些人做学问,获取信息和资料,靠阅读报刊杂志。于是我就订《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再订各种各样的杂志。但是订报纸很费钱,后来逐渐削减,先把最贵的砍掉。砍到最后只剩一份《文摘报》。现在不通过报刊而通过其他方法(例如网络)获取外界信息。于是“读图”成为第一重要的手段了。图像取代了文字唱主角。有了图像,文字成为二等公民。

图像对文学的巨大威胁是大家都能感受到的。

这表现在两个方面。

第一,图像把文学收编了,收之麾下。过去文学是主帅,影视是随从;现在电视唱主角,成了主帅,文字成为图像的随从,在图像底下当个跑堂的,当一个小兵。

这样,许多文学家、作家,当创作作品时就要考虑:我的作品怎样有市场,怎样传播得快,怎样有可能改编成电视剧。现在电视剧很火啊,有些文学作品是因改编成电视剧而火,有些文学作品甚至是先有了电视剧,然后再写成小说。文学被电视、影视收编了。面对这些现象,金惠敏曾经作了如下分析:本来在文学文本中语言和形象是统一的,语言蕴涵着图像;而在影视之中,则以图像立身,文学若想进入影视,就须臣服于图像,接受图像对语言的傲视、挤压、收编、霸权,这就造成了对文学的审美构成的改变和重组。影视对文学整编时,非常傲慢,它挑挑拣拣,只选取语言中能够转换出形象的那些部分。由于语言与图像的不相容性,影视对文学的整编、重组本质上并非在语言与图像之间建立一种新的张力关系,而是图像反过来统治语言。文学在被榨取之后便不再是原先意义上的文学,只是在影视中仅留下文学的残迹。

我认为他的意见是有道理的。但是他接着作出这样的结论:“因此从一个方面说,影视的诞生就是文学的死亡。”对此我持保留态度。这话是不是太绝对、太片面了?

第二,有时候影视也可以丢弃文字,光有图像。正如有的学者说的,图像对文学的扼杀还表现在,它独立地创造出一种新的视觉审美文化,成为文学之外的独立的力量、独立的体系、独立的法则,持续地寻找和开辟自己的世界--这就是以影视为主要形态的图像时代的到来。

电影最主要的特点是镜头。有的电影作品,越是“电影性”表现得充分,文字越少,对不对?大家看有些电影,大段大段的只是镜头,只是图像,不出现文字。有一个电影,我过去看过的,国外的,一个半小时,就几句话,全部是镜头、是画面。这跟以前传统的文学艺术不一样了。传统的文学艺术,像莎士比亚的戏剧,如果没有那些非常精妙的对话,那就不成为莎士比亚。我在上大学的时候看莎士比亚的《奥赛罗》,里面的那些对话真是非常漂亮,咱们翻译得也好,就像诗一样。莎士比亚的这些特点堪称大师风范,我们国家现在还没有一个剧作家能够赶得上他。不知我的这个看法大家是否同意。前些时候播放的电视连续剧《大明宫词》,语言倒是有些味道,像是有意识地学一点儿莎士比亚的风格,他尽量把对话用诗样的语言写出来;但离莎士比亚恐怕还差得远。它是一种古典形态的艺术,语言唱主角。中国传统的戏曲艺术,例如元曲,实际上都是语言唱主角的。对于戏曲艺术的这些特点,咱们中山大学的王季思先生,研究元曲的数得着的专家,最有发言权。王实甫的《西厢记》中一些名句:“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写得多好啊!这是最美的诗。我的老师冯沅君教授,给我们上课时大段大段地背元曲,听她的课是一种艺术享受。大段背元曲,做学问做到那种程度,我们这一代学者望尘莫及,不知你们,更年轻的一代,能不能把王先生和冯先生这种传统接续下去。冯、王二位先生那个时候做学问就是这样做的。这也说明元曲、戏曲,具有巨大的审美魅力、特别是语言的审美魅力,值得他们花毕生精力去研究。

现在不同了,这种古典形态的以文字唱主角的艺术,在电子媒介时代越来越少见、甚至难得看见了。现在是影视当家,影视不需要文字来说话,而是用镜头来说话,用图像来说话。而且常常通过电子媒介手段创造这些图像、创造这些影视形象。而这些形象造出来,有时候比真的还真,以假乱真。人们弄得糊里糊涂:到底是真是假?例如《泰坦尼克号》上许多通过电子手段创造出来的形象,冰山、海豚啊,好多和真的一样。有了影视,有了多媒体,有了网络(互联网),有多少人、尤其是年轻人还有那么多耐心去读小说、特别是长篇小说?

有一本书不知大家看过没有,叫做《图像时代》,前国际美学学会主席斯洛文尼亚人阿莱斯·艾尔雅维茨写的,就谈到了有关图像时代的许多现象,分析了这些现象,谈到图像时代到来对文学的威胁。他还不是很激进的,在我看来他是一种带着中间色彩的观点。这本书你们可以看一看。

必须正视现实

从我刚才介绍的当前文学的“国际形势”和“国内形势”来看,的确令人忧虑。文学的危机是深重的。

德里达、米勒们的观点,我认为有许多合理的地方,应予肯定。不正视这个现实,是绝对不行的。

眼下,在世界,在中国,又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风从四面八方刮来。大大小小的风,强强弱弱的风,台风,微风,贴地的风,高空的风,满世界刮,无孔不入,迫使世界发生全方位的变化--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上层建筑、经济基础,思想观念、客观实践,东西南北中、工农兵学商,无一能够“幸免”。

什么风?新生产力的风,高科技的风,也就是我们前面一再提到的“电信技术王国”的风。现在是大刮“电信技术”(或者叫电子媒介)之风的时代。

变化从哪里起?上层建筑,还是经济基础?物质还是精神?很难说。它们往往是互动的。我们姑且还是按马克思所说的,归根结蒂生产力、经济基础的变化更具有决定意义。“电信技术”、“电子媒介”这个最富有活力和潜力的生产力的大发展,是使世界发生巨变的最重要、最根本的因素之一。它是“智能经济”(或叫“知识经济”)的催生婆和支撑者。科学家们说,二百年前开始以工业经济代替农业经济,而今天,则开始以智能经济代替工业经济了。我们正在步入“智能”的社会。靠智能(特别是电脑、信息、软件知识)发展生产,用智能改造世界和创造世界,把智能作为资本来发展经济,这或许是智能经济最重要的一个特征。智能经济的“燃料”就是信息。用一片指甲大小的芯片可以存放两年《人民日报》的信息量;用一张光盘可以存储一部大百科全书;利用信息高速公路,一秒钟可以把两年《人民日报》的信息全部传输完。

我们最关心的是“电信技术王国时代”对审美文化、特别是对文学艺术和文艺理论的影响。我认为,它将要和正在对文学艺术和文艺理论造成巨大的、难以估量的冲击,现在仅仅是开始。的确应该看到电子媒介时代由于令人难以想象的技术发展和惊人进步,由于社会历史实践、政治、经济、文化所发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变化,如米勒所说文学的存在和成活的条件被改变,因而文学似乎被十二级地震震得房倒屋塌、晕头转向,文学显得很狼狈,常常不知所措。

但是,真如如米勒、德里达所说“文学的时代”走到头了?

这仍然是个问题。

我认为,尽管如此,也并不能像德里达、米勒得出结论说“文学的时代将不复存在”、“文学将要终结”--或者按照一些中国学者的理解文学将要“消亡”或“灭亡”。尽管米勒、德里达他们说得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他们太虚张声势、夸大其词,与历史实际并不完全相符。对德里达、米勒,中国许多学者提出了强烈的批评,其中许多意见我是赞同的。然而这里我想首先说的,是要为西方学者、特别是黑格尔的“终结”概念正名--不要把“终结”误解为“消亡”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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