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之人略带仙气,像是不食人间烟火。门中弟子虽多,却也是各自守着山门规矩,不曾私自下山,不曾在这世俗江湖里闯荡。
只是偶尔也会有山上的大门大派,派些出世弟子前去山下修行。
如今山上与山下的江湖犹如老人与小孩,山下的门派多是附属那些名山大派,方能长久,否则多被吞并取缔。
如今的庙堂,也是多与名山大派来往密切,没有名山大派的高手扶持,如何坐的稳龙椅。
大威国当今坐龙椅的那位,虽说武品境界不高,可是多有名山大派的高手在其左右。
如今天下五大名山,七座小山,那就意味着五大派,七小派。
其中五大名山已名剑山最为有名,已须弥寺最为落魄,只是当今皇后娘娘信佛,才让须弥寺不至于太过落魄,才不至于被其余四山挤压。
看似平静的山上山下,却也是暗流涌动,在各方势力的一次一次的划分整治之下,也是各有所得。
如今神州大地,被三分天下,属大威国物产丰富,土地肥沃,数大窌国土地宽广,地域辽阔,数西舺国最为富庶。
西舺国在几代皇帝励精图治之下,也是蒸蒸日上,只是如今皇帝不思进取,终日沉迷女色,皇后把持朝政,如今也是国将不国。
三分天下,大威国却有两大名山,名剑山与弥陀山,与窌国接壤处的武玄山一半隶属大窌,一半隶属大威,只是武玄山却特立独行,不曾与大威国来往,也不曾与大窌来往,山上的那些修道之人一心修道,不曾过问山下琐事。
大窌国内的青栾山,青城派也是对大窌皇室保护有加,得道大窌皇室的百般拥护。
西舺国的玉女门,更是千年来唯一一个,女子执掌千年的大门大派,六千玉女门。
如今须弥寺的高僧已经出现在永乐城,六千玉女,更是不远千里赶来灵州,如画的江山有该入得谁家画卷。
李翎燕与老和尚也一番唇舌,不见有半分缓和气氛,却也没到把剑相像的地步,佛门重因果,去妄谈无我。
李翎燕笑着说道:你为何而来我不问,你将要去何处我也不拦,我李家行事,问心无愧,对得起四洲之民,更对的起大威百姓。
老和尚一句阿弥陀佛,施主所言甚是,贫僧一路走来,从不惊扰百姓,却见百姓有心向佛,贫僧只看天下人心,不问功过是非。
女施主你我今日已是缘尽,贫僧要南去,还望女施主不再难为。
李翎燕说道:“既然大师说道你我今日缘尽,那大师你且南去,只是莫要在说什么,我之所爱便是劫”。
贫僧只是说与施主听,施主不曾用心又怎会铭记,其中奥妙施主且问本心,贫僧告辞,一句阿弥陀佛,便转身离去。
李翎燕笑道:“是劫就不爱了吗?就不能爱了吗”?两句像是问向远去的和尚,也是在扪心自问。
并州城内,福临客栈,也是福临街最为气派的客栈,店小二为人忠厚老实,腿脚也算利索,忙前忙后,过了立春老板也是加了工钱,店小二那是一个欣喜,见谁都是喜笑颜看。
这一日便见一男一女两位年轻侠士手持宝剑,抬脚入店男子说道:“小二拿些上好的酒菜过来,赶了许久的路累了,在备好上房”。
小二哥快步说道:“客官您请坐,这就给您沏壶茶”。便前去招呼上菜,备好房间,片刻之后大碟小碗也是纷纷上齐。
年轻男女也是饿了,毫不客气,大口的吃了起来,小二哥此时笑着前来说道:两位侠士,真是好运本店最后两间上房,刚好留给两位,只等两位用餐过后,便可前去休息,不打扰两位,两位请慢用。
只见女子笑着丢出碎银说道:“赏你的”,便低头吃起了饭菜。
小二哥更是一阵点头说道:“谢谢女侠,谢谢女侠”。
此时便见一声大呵,小二、小二、只见两个男子一人手握长刀,一人手持长剑。
握刀男子粗狂无比,一脸胡须,满脸恶容,店小二也是一阵跑步这就上前招呼,谁知便被握刀男子一只手从背后拎起拎到面前。
怒目相对大声说道:“去给大爷弄些上好的酒肉来,对了、在给大爷准备两间宽敞屋子,让大爷吃饱喝足了好休息”。
被拎起的小二哥,一脸惊吓,吞吞吐吐的说道:“回大爷的话,酒肉是有的,只是、只是、,最后、最后、,两间上房、已经被、被、,那两位客官给用了,本店真的没有、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握刀的男子于是怒目说道:“什么、大爷住店,没房间、去给大爷想办法”,一旁握剑的男子盯向正在用餐的一男一女。
被丢出去摔在地上的小二哥,哭丧这脸,来到正在用餐的一男一女面前,刚要张嘴说话,却见那名女子转过脸来说道:“怎么他们你惹不起,我们便是你能惹的起的”。
店小二一脸委屈,想想今日自己也是拜过菩萨的,怎么会这样,真是哭笑不得。
店小二站着也不是,离去也不是,于是只得低头哭泣,此时便见握刀男子快步上前,一把揪起店小二说道:“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哭个鸟,去、去、去给爷滚一边去”。
语毕便见小二哥在地上打滚,握刀男子来到,一男一女桌前,竖起长刀,已是震裂一条长凳,大笑着说道:“我说娘们,不介意跟大爷我一间屋子滚大床吧”!说着也是一阵大笑。
只见女子头也不抬的说道:“娘们你在跟谁说话”。
大爷在跟你说话、你、、你,只见握刀男子满脸涨红,一群边上看热闹的人群也是有几人忍不住发笑。
握刀男子说道:“臭娘们找死”,便一刀砍番桌子。
只见一男一女两人快步后退,女子便要出手,一旁的男子却是笑着出手阻拦,笑着的对握刀男子说道:“好汉你这就太不讲究了吧!不能应为咱不让房间给你们二位,便就要刀剑相像”。
握刀男子上前一步说道:“本大爷没功夫跟你们瞎扯,便就又要出手。
一旁身着青衣的持剑男子笑着说道:“道理、何为道理,我们山上人的道理,便只在剑中”,说着便看了一眼白衣男子。
只见握刀男子一脸不耐烦道:“我们与他们啰嗦什么、打过在说”,便出刀砍去,看似缓慢笨拙的一刀,却是力道十足,劲风霸道。
白衣男女又岂可大意,只见两人也是纷纷拿起长剑,以二敌一,又怎会轻松,眼看着长剑刺破肩头,握刀男子一个野驴打滚,便翻滚到一旁说道:“师弟你还不出手,等什么”。
便见青衣男子一脸不屑长剑离手,飞至白衣女子身前,青衣男子剑至人也至,一个欺身,两剑出手。
白衣女子也是一个错手不急,便见一脸而来,一旁的白衣男子快速出剑硬声扛下一剑说道:“道理不再强弱只在公理,两位且慢动手”。
白衣女子怒道:“师哥你与他们讲何道理,一群冥顽不灵仗势欺人的东西”。
握刀男子对着白衣女子,便又是一刀,且说道:“师弟那位小白脸就交给你了,废了他最好不过”。
说完便见青衣持剑男子说道:“顾好你自己吧”!便一剑前去。
四人战至一起,从客店内转至大街,刀剑无眼,店内的老板伙计,看着破烂的桌椅,也是心疼不已,老板更是泪眼婆娑,无辜遭此截获,颓然坐在地上默默的檫试泪水。
刀风、剑气弥漫长街,原本围观的路人也是四散开来,好戏不是谁都能看,几个围观的人被刀风、剑气,掀翻在地,连滚带爬的逃离之后在无人敢靠近,大都龟缩在角落。
皆是五品上境的四人,不分上下却要分出生死,持刀男子只见嘴角血迹斑斑,对手的白衣女子也是身上多出刀伤,奈何自己的师哥被另一人缠住分身不得。
只见白衣女子暴喝一声,飞身跃起剑指握刀男子,一剑递出。
握刀男子也是不堪示弱大喝一声,举刀砍来,两人刀剑碰撞火花四射,持剑女子虎口破裂,长剑险些脱手,女子稳住身形随即一退再退。
握刀男子一招一招强攻之下也是,也是让其疲于应付,握刀男子心中一喜,出刀更是快如闪电,霸道无比。
突然之间女子一剑递出,不顾男子一刀砍在肩膀,忍着疼痛的女子,剑出直至握刀男子心脏,原本大喜的握刀男子,此时已经是死的不能在死的,死的通透。
却见女子也是缓缓跌倒在地,整条手臂也是被砍落在地,鲜血染红了白衣,双眼也是微微闭起。
一旁战在一起的两人,白衣男子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师妹,于是双眼通红道:“你们都该死、该死、杀我师妹”。
青衣持剑男子则是看也不看死透了的握刀男子说道:“该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