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着山外的空气,两人一路走来,每到休息之时,相互喂招,导致两人的衣服皆是破破烂烂,引起路人非议的目光。
两人却不以为然的面带微笑,大步流星的赶着路。
灵州城内,客栈多如牛毛,李翎羽与刘云风自然是不讲究,随便挑了一家客栈便走了进去。
客店内老老小小围在一张大桌前,听着说书老人说着江湖传闻,老人的孙女弹着不知名的曲子,老人一脸义正言辞。
说的也是众人喜笑颜开,配着小曲那也是赏心悦目,动人心魂。
靠窗落座的两人,一人依旧粗布棉衣,一人却是一身白衣长袍,刘云风说辞颇多,什么长袍不长袍,只要穿着合身便可。
半蹲于凳子上,豪不在乎旁边客人的异样眼光,依旧我行我素,大口的吃着牛肉,伸手便抓着花生,大口大口的吃着。
还不时的说道:“谁知道还有没有下顿,你小子也是不知道哪里骗来的银子,还是吃饱了要紧。”
不顾李翎羽的劝阻依旧狼吞虎咽。
李翎羽笑骂道:“本少爷需要拐骗,放心大胆的吃,管够。”
刘云风说道:“你小子是比咱长的白净英俊,招惹娘们喜欢,可是吃饭不也得给银子,难道老板娘会少收你的银钱。”
一阵喝彩声,迎着络绎不绝的掌声,只见刘云风却一直盯着,说书老人的孙女目不专盯,嘴里还碎叨着,多水灵的妹子,唇红齿白,你在看那身段,哪叫一有料,真想知道,多了几两肉累不累。
李翎羽笑着摇了摇头,“没见过更漂亮的,用你的话说,更有料的咱也见过,何止见过、还、。”
“醉梦楼,听说过没,咱当年在哪里可是挥金如土。”
“醉梦楼的姑娘个个水灵不说,那才叫真的有料,也是会让你小子窒息的,那肌肤吹弹可破,嫩的可以滴出水来。”
刘云风一脸不信,“你小子可劲了吹,当年百晓生著有美人榜,武评榜,天下十甲之中的鱼玄薇,那便也是醉梦楼的招牌。”
李翎羽一脸深邃的笑道:“那我要是告诉你,你口中的鱼美人,与我是老相好了,你会怎么想。”
刘云风一脸不屑到,“可劲吹,我会信你,你哥哥我这两年江湖岂不是白走了。”
李翎羽不做过多解释,依旧面带笑容,举杯豪饮,心里说道什么大美人,美吗?不觉得,只是还行吧!
“前几日我见到的那位,那才是一位仙子,你是错过了,我比你有眼福。”
突然旁边一位醉酒的汉子,将弹奏琵琶的少女,拥在怀中,满嘴酒气说道:“谈的什么破曲子,老子是一首也听不懂。”
随手甩出一张百两银票,“拿去、别弹了,小小年纪累坏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过来大爷陪你谈谈心,”说着就要伸手。
女子被吓坏了,只是躲闪,同时开口求饶道:“大爷你行行好,放过我,小女子卖艺不卖身。”
说书老人老泪纵横道:“出来江湖也是迫不得已,只为讨口吃食,还希望大爷放过自己孙女,”说着老人便要跪下。
此时二楼翩然落下一位,手持宝剑的公子,一脚便将醉酒闹事的汉子,踢到在地。只见汉子身后突然出现两人,也是伸手便是一拳,一声巨响,三人各自后退。
醉酒大汉说道:“他娘的,灵州地界上,还有不认识本少爷的,来呀、给我打,给我打,狠狠地打,好好教训、教训,这臭小子,你也不看看,少爷是谁,少爷的事、你也、你也、、敢、、敢、、敢管。”
只见楼上一行人缓缓下楼,身后也是跟随着三为随从,一位脸色白净,阴阳怪气之人说道:“哎哟这是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醉酒汉子身后一人说道:“这位是我们灵州将军之子,赵齐桐赵公子。”
灵州将军算什么东,西阴阳怪气的人说道:“咱们爷那可是京……”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席紫衣长袍的公子止住,只见此人身着衣物华贵之极,手持纸扇,扇子却吊有温软白玉。
紫衣公子开口道:“赵公子是想仗势欺人。”
赵齐桐说道:“欺你有何不可,欺负的就是你们这些不长眼的,少爷的事你也敢管,灵州这地界上少爷还没怕过谁,今天你惹了本少爷、那、、那、、少爷可就要,就要、、、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说完数十人便手持刀剑,举刀就要取人性命,毫无客套之言。
紫衣公子点头示意,身后几人一起动手,小小的客栈顿时狼狈不堪,刀剑乱舞,拳脚相加。
店家老板,老板娘,店小二,与不少伙计无人敢上前阻拦,皆是躲在桌子地下。老板一脸沮丧说道:“老天不开眼啊!”老板娘更是吓得抱头痛哭。
李翎羽原本想拉着刘云风,安静的站在角落里看着一切,岂料刘云风见到手持利器的赵府下人,话不多说两脚便踢飞一人,嘴里还时不时大骂道:“狗仗人势的东西,该打。”
一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往往只是充充人数,吓唬吓唬平民百姓,真正与人动起手来,真是不能看。
赵齐桐的随从,除了三人依旧站立在场,其余的都已躺在地上呻吟,此时的赵齐桐也是大吃一惊,看来今天的确是碰见了硬茬。
此刻酒也清醒了几分,不过依旧寄希望于,一直以来保护自己三位赵府高手,只是还是心中有些担心,好汉不吃眼前亏,说着就要带人离开。
只见紫衣公子身后有人大声说道:“欺负了人,这就想溜,道歉的话语都没几句?”
紫衣公子示意无需多言,缓步上前说道:“赵公子,店你也砸了,人也打了,就这样走了,恐怕……。”
赵齐桐说道:“几位想怎样,人是我打的,店也是咱砸的,想让咱道歉,那便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今天本少爷人手带的不够,怎么你们想以多欺少,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仅剩的三人。
紫衣公子说道:“何出此言,以多欺少,我赵,赵杰、从来不会欺人,既然你赵公子已十三对四,把四人称之为人数众多的一方,那依你赵公子之见该如何?”
都是一群,一群中看不中用的废物,不提,不提也罢,不就是道歉,咱堂堂灵州赵府怕过谁,你且叫你手下,站出来一人,与我这位拳脚师傅切磋切磋,如若我胜了,你们哪来滚回哪里去,这里的事就不要再管了。
你放肆,放肆,敢这样对咱家爷说话,真是癞蛤蟆打喷嚏,好大的口气,阴阳怪气的人说道。
只见紫衣公子却依旧面带微笑说道:“那若是赵公子输了呢!”
赵齐桐犹豫着,但还是开口道:“若是我输了,今日这里的损失我一力承担,并给那位卖唱小姑娘道歉。”
紫衣公子笑道:“如此便好。”
依旧是从楼上飘落下来的年轻公子,上前一步说道:“你们三人一起上来,不过这酒店太小,咱们找个宽敞点的地方如何。”
一众人移步到店外大街,在紫衣公子的安慰下,掌柜的也是缓过神来,并让小二哥赶紧多拿些灯笼来,映照着黑夜的长街街。
以一对三,摆明了是瞧不起赵齐桐。
三人一人使棍,两人使刀,使刀的两人先动,不动则以动若脱兔。刀风衮龙壁,长街顿时刀风满街,使棍之人长驱直入,两边各一人使刀,宛若三才大阵,只见刀影闪闪忽忽,让人目不暇接。
持剑男子反向持剑,左闪右避,一退再退,五步之后,一招剑出,剑气如虹惯满长街,说道,“我辈修行之人,练剑不求杀人,但求无愧剑,再来一剑,一剑足以,三人皆是头颅落地。”
原本不曾想杀你们,教训一下便是,你们却不知好歹,竟敢对我家公子不无礼,口出狂言,留你等何用,说着便要再出一剑取了赵齐桐首级。
紫衣公子却开口道:“赵公子不知此时是否知错,可否道歉。”
赵齐桐此时满脸震惊,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是无奈,一剑便连杀三人,且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堂堂将军公子,今日却要与贱民道歉,可是事到如今也只好委屈求全了。
不顾老板推脱扔下银钱,转身来到小姑娘身边说道:“本公子醉酒失礼,还望姑娘海涵,便转身就走。”
阴阳怪气之人又说道:“哟这就走了,刚才的威风那去了。”
待赵齐桐走出几步之后,转过身来,恶狠狠的说道:“今日之事,来日方长。”
众人一脸不屑,阴阳怪气的家伙又说道:“什么东西,”只见此时的赵齐桐已经远去。
一场闹剧终于风平浪静,只可惜遭殃的依然是普通百姓,愁眉苦脸的掌柜的,和一脸不知所措的爷孙俩。
方才众人只顾打斗,刘云风也是参与其中。只有李翎羽紧紧护在爷孙两身旁,对老人的说道:“老人家不必忧虑,想那赵齐桐也不敢怎么样,你老大可放心,如若还是不放心,这里有些散碎银钱,不多二十几两,你老等到天亮,便可动身出城。”
老人家摇头说道:“公子大恩保我周全,又岂可在收取公子银钱。”
刘云风见状快步上前说道:“老人家,与他不必客气,我这兄弟平生就喜欢仗义疏财,你且安心拿去,再说你不怕那赵齐桐前来报复,赶紧收起来银子,收拾收拾,去休息,明日早早出城,您还有孙女要照顾,赶快收好了。”
李翎羽随声附和道:“老人家,银子不多,这二十两,只当我借与你老应急,他日江湖再见,还我便是,快收起来。”
只见孙女抬头盯着两人,咬着嘴唇。
老人家看着孙女说道:“丫头记住恩人的容貌,以后有机会,在报答恩人。”说着便无奈的收起银钱,谢过两人,带着孙女回房收拾东西准备连夜出。
市井小民自有自己的苦衷,又哪能与何人诉说。
紫衣公子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笑着端起酒杯走了过来笑道:“两位少侠这一楼已是无处安坐,”三人皆是一笑,因为桌椅,已经被方才的大战给破坏了,“二楼倒是完好,两位不一起喝几杯。”
李翎羽本想拒绝,怎料刘云风听到,喝酒不用掏银子,便说道:“好、好、好。”
三人来到楼上坐下,小二又添了碗筷,只见刘云风端起酒杯嗅了嗅说道:“好酒啊!”一连喝了三碗。
紫衣公子说道:“兄台好酒量。”
刘云风说道:“那是,别的不敢说,喝酒咱也是千杯不醉。”
李翎羽一脸无奈。
紫衣公子笑道:“巧了,今日可算是遇见对手了,我也是嗜酒如命,千杯不醉。”
李翎羽抬头看了眼紫衣公子,一脸茫然,自己还真是看不懂此人。
只见紫衣公子拿起酒壶,给李翎羽满上说道:“来、来、来、喝酒,且不管他人如何,今日你我三人有缘,客店巧遇,有道是百年修的同船度,你我三人同座一桌,同食一桌酒菜,怎么说也不止修了百年。”
刘云风说道:“对、对、好一个不止百年,来为这不止百年,在喝三碗,不对在喝六碗。”
李翎羽与紫衣公子皆是相视一笑,两人一口同声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籍贯何地,”随即两人便皆是一笑,便一同举杯。
刘云风笑道:“两个大男人婆妈个什么劲,本少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刘名云风,籍贯中州。”
李翎羽与紫衣公子皆是举目望来,紫衣公子笑着说道:“巧了,在下也是中州人士。”
这次轮到李翎羽和刘云风大吃一惊。
李翎羽说道:“在下生长于西北之地。”
刘云风笑着说道:“西北之地,也能孕育出你这等俊俏的公子,比南方的姑娘们都水灵。”
紫衣公子说道:“刘兄果然风趣。”
李翎羽说道:“风趣个屁,与这家伙在一起,不由的你也想爆粗口。”
紫衣公子说道:“未请教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姓李,名翎羽。
紫衣公子笑呵呵的说道:“在下不才,与刚才醉酒闹事的那位都是姓赵的,名字吗单名一个杰字,”其实他是隐瞒了,他应该叫赵希杰。
刘云风说道:“我们当今皇上也姓赵啊,如今姓赵好啊!”
李翎羽与赵赵希杰相视一笑,举起酒杯三人共饮。
赵希杰说道:“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也多,你我兄弟三人如今相遇,相聊甚欢,来满饮此杯,三人又是举手抬头喝尽杯中酒。”
酒过三巡三人皆是面目通红,酒也喝过八九坛。
期间赵希杰的随从,前来劝过好几次,都被赵希杰给打发了,说道:“难得高兴,无妨,三人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胡乱说一气,就差把自己有没有媳妇,家里给介绍过几个都给说出来了。”
刘云风说道:“自己就是喜欢,弹奏曲子的小姑娘,可是人家指定看不上他。”
惹得两人更是一阵大笑,赵希杰更是怂恿到所谓才子配佳人,我们刘兄弟也是一表人才,何不大胆去追自己所爱。
刘云风无奈摇头道:“如今这般光景,如何给人安定,还是等等再说。”
李翎羽说道:“这家伙指不定在想,后面会不会遇见更好的呢!”
话说赵齐桐回到府里就找到管家,准备在纠集人手去找回面子,还说道:“有仇岂能隔夜报。”
很快便纠集起很多人手,这就要出发,。
赵齐桐的老子,赵三关,坐在马车上刚准备下车,看到大门外灯火通明上前一看究竟。
是自己的兔崽子正在纠集人手,一问才知道是要去欺负人随即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被人欺负了,这他娘的在灵州还有敢欺负我儿子,还有没有王法了,去把他娘的腿给老子打折了。”
戎马半生的胖子,以前跟随大将军出生入死,如今天下太平了,也做了太平将军。整日里是宴席不断,酒肉相伴,这不刚从风月场所归来,只见腰间肥肉横坠。
管家李固快步前来说道:“老爷不可啊,且说咱们还不知对方底细,就说对方一人一剑便杀我三人,这就不容小觑呀老爷。”
突然酒醒几分的老胖子说的:“当真一剑杀三人,逐渐深思起来。”
赵齐桐在一旁说道:“爹那咱这仇不报了。”
赵三关说道:“你给老子闭嘴一边待着去,左右踱步思索再三。”
戎马半生让自己总结了不少教训,不明情况下不可贸然出手,再说了对方竟敢,公开杀人看来来头不简单。
随即对管家李固吩咐道:即刻命人前去打探,在与城门守卫打过招呼,不能让他们出了城,待查清底细在做打算。
李固随即,解散众人,便命人前去打探虚实。
赵齐桐一旁碎碎叨叨道:刚才还说打断他们的腿,这就怂了。
赵三关怒骂道:“给老子滚,看见你他娘的就烦,整日给老子惹事生非,在不滚,信不信老子先打断你的腿。”
赵齐桐屁颠屁颠的跑路了,谁叫他是他老子,谁叫他是灵州将军。
此时的李翎羽和刘云风与赵希杰,已是东倒西歪,在赵希杰被随从掺服回去之后,李翎羽与刘云风也是被赵希杰的随从掺服回屋。
回到屋内赵希杰就清醒了许多,喝过随从泡过的茶后感觉好了许多说道:“赵三关啊!赵三关,你到是生出来了一个好儿子。”
韩公公说道:“三爷息怒,这蠢货赵三关,是要好好提醒提醒,奴才这就派人去。”
赵希杰说道:“去吧韩公公,少说也得让他瘦几斤肉下来,对了在派人去延安府,打听下李翎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当年父皇给皇妹挑选的乘龙快婿。”
韩公公随即说道:“三爷,如今京城那边更是对这个李翎羽虎视眈眈,不想李家小子平安进京,生怕会坏了他们的大事。”
赵希杰说道:“家国天下,家国天下,他们只是把家放在了国的前面罢了。”
赵希杰,大威国当今皇上的第三子,德才兼备,气宇不凡,更是心系天下,奈何长幼有序,只得辅佐大哥,赵希济。
大皇子生性好战,喜欢战场厮杀,痴于练武,导致皇上也是有诸多不满。
赵希杰曾多次像大哥提议,却也是丝毫没用,在赵希杰看来,大哥便就是大哥血浓于水,自己也从未有过哪些非分之想。
如今自己的父皇年事已高,大威国恐怕以后会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