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
哦对,他不允许别人在他房内吃东西。违者直接死刑!缓刑都么得!不过,温衍死刑条目下的罪行也是非常多就对了。
她滋溜溜吸着面条,把喵喵看得馋虫都快从小眼神里飞出来了。一碗面条吃个底朝天,只剩下一块半根肉丝都木有的骨头,便宜了口水已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喵喵。
喵喵比她识时务很多,叼着骨头屁颠屁颠地出门去了。瞧那肥硕的屁股,活像个卯足劲谨小慎微,终于挣得圣上垂青的宠臣。
她心甘情愿又去刷了次牙。
听她轻快的步伐,果然没有吃货的小情绪,是一顿好吃的解决不了的,何况是他亲自出马。
温衍闭着眼睛,笑意一瞬而过。
深夜。
万籁俱寂。
沈偲欢已沉入梦乡。但似乎,那不是一个美梦。她蜷成一团,眉头紧锁,双手揪着被子,右手上白色的纱布在月色下格外刺眼。
温衍静静看着她,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他不禁想起儿时的画面:
她摔倒,膝盖破了皮,坐地上抽泣。阿越对她说了两句话,又对着伤口呼了几口气,她便马上破涕为笑,“咯咯”笑得好开心。倒像刚才那小可怜只是大家的错觉。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让她在梦中笑出来。只能小心地靠近她的手背,轻轻呼了口气。
这样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
***
***
暑期正式开始。
沈偲欢与床铺新一轮的抵死缠绵也正式开始辽~
温衍下午两点多回到家,打开房门,她像只毫无骨气的青蛙,睡姿奇绝地趴在那昏睡;
温衍下午近四点回到家,打开房门,她顶着个鸟窝头,抱着枕头,抓着手机,放空;
温衍晚上七点多回到家,打开房门,她横跨整张床,摸摸吃撑的肚子打了个嗝,发呆;
温衍晚上九点多回到家,打开房门,她和喵喵、小汪睡姿神似,三只并排躺着沉睡;
温衍:“…………………”
压垮温衍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某一天,他中午十一点多回到家,打开房门,某人居然躺在床上,边看电影,边吃炸鸡!!!
他很少这个时间回家,以至于推门进房时,沈偲欢嘴里咬着个香辣鸡腿,瞬间石化。炸鸡表皮酥脆的面包糠从她的嘴边一粒粒往下掉。
她清楚地看到,每掉一粒,温衍的右眉就抽搐一下,一下又一下……
如果说,在他房内吃东西是死刑,那在他床上吃就是灰刑——灰飞烟灭的灰,原子弹一枚轰成灰的灰……
“啊!救命啊!小汪救我!啊!温衍你……杀人啦!救命啊!老沈快来救我!啊!!!”
惊天动地,振聋发聩,最后归于寂灭。
房门打开,温衍提着一团就扔在门口,并打电话叫人上楼来彻底大扫除一番。
而那一团露出个小脑袋,灰头土脸,发丝飞扬,气愤难当——温衍把床单当成包子皮,四个角互相纠缠打了无数个结,把沈偲欢和她的炸鸡一起包在了里头,只脑袋留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