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校联盟招生不是还有两周吗,怎么现在就开始了?”江尘有点意外的问道。
“青年赛是青年赛,百校联盟招生是百校联盟招生。”
上官云辉解释的说道:“州府上举办青年赛的目的,是为了让我们沧州内部的青年子弟相互认识一下,对今年的青年才俊有个大致的定位。”
“这样有意义吗?”江尘平静的说道。
“确实没有多大意思!要不然三年前,你二哥也不会看不惯那些人的阳奉阴违,直接跳出来挑翻全场。”
上官云辉说道:“不过今年不同,因为今年的青年赛不在沧州府城中举行,而是在最东边的落霞城举行。”
“怎么会在落霞城举行?”江尘有点惊讶。
这个落霞城其实也并不是很出名,但是它却是南越郡国和火龙郡国的边境城市,比邻火龙郡国并州的紫霞城。
“这个谁知道,就是几个嫌事不够大的家伙提议,没想到州府上一大群年轻子弟纷纷附和表示支持,然后今年的青年赛举办地点就顺利落在落霞城!”
“更操蛋的事,这些家伙在落霞城哪里摆擂台不好,偏偏跑到边境线上去摆。”
“南越郡国一群青年子弟在边境线摆擂台,这不是摆明了挑衅火龙郡国吗,火龙郡国并州的青年那里受得了这个气,结果他们也把擂台抬了过来,两个擂台合成一个,现在双方的青年才俊为了争夺擂台,已经拼出了火。”
“据说,现在都已经有人死在擂台之上了。”
江尘有些愕然的道:“他们这么做,难道南越郡国和火龙郡国都没有出面阻止?”
“当然是出面了啊!”上官云辉说道,“不过现在都已经擦出火来了,郡国出面都不管用了。”
“我们沧州这边赢的时候想要撤,但是并州那边的年轻子弟不答应啊。”
“赢了就想跑,人家会答应吗?”
“我们这边输的时候更不可能撤了,撤的话不是间接告诉世人,南越郡国沧州不如火龙郡国并州吗?”
江尘闻言点了点头,面子这东西,可轻可重,但是一旦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较量,那就没有轻,只有重了。
上官云辉继续说道:“这一次我们沧州举办的青年赛算是彻底出名了,全国的青年才俊都去声援,火龙郡国那边也差不多。”
江尘笑了笑,说道:“云辉兄专程跑过来,不可能只是为了给我讲这些的吧!”
上官云辉给了江尘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不瞒江兄,今年火龙郡国那边竟然也出了一个极尽武者,战了三十场竟无一败绩!”
“因为之前的打法一直分不清胜负,因此双方定下了约定,那方能够连续守住五天擂台,就算那方赢。”
“现在火龙郡国已经守了三天擂台,距离胜出只差两天。”
“这几天一直有人回来叫我去落霞城支援,不过当时我的气血融合度还没有达到90%,因此也没有答应,现在我也终于达到极尽武者的地步,所以才来找江兄。”
江尘沉默不语,如果他和上官云辉两人一起去落霞城的话,想要战胜火龙郡国的那些人应该不成问题。
但是,他去落霞城的意义又是什么?为了争强斗狠吗?为了郡国荣耀吗?
开什么玩笑,他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了,还跟这些小孩子玩过家家,有意思吗?
江尘看着上官云辉笑了笑,回道:“对不起,这次可能要让云辉兄失望了,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上官云辉并有放弃,再次劝说道:“江兄就不再考虑考虑,不瞒江兄,这件事上升到国与国的高度后,南越郡国和火龙郡国高层也开始暗自较劲起来,朝廷已经发话了,谁要是能够赢下这场比赛,就奖励谁十颗一品血丹。”
江尘闻言沉吟了片刻,道:“十颗一品气血丹很多么?值得让你暂时放下淬体法不练,跑出落霞城支援?”
被江尘这么一问,上官云辉反而愣住了,过了很久他才道:“江兄你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上品级的丹药是受管制类修炼资源,整个云荒都是禁止售卖的,在市场上就算是你有钱都买不到。”
“哪怕你通过一些地下黑市购买,恐怕一颗一品气血丹都要卖到近十万银币一颗。”
江尘闻言瞬间被彻底震住了,十万银币是什么概念,有这个钱都可以建立起一个中小型家族了,谁他么还花这么多钱购买这玩意儿。
连一品气血丹都要受到管制,这云荒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江尘很久才回过神来,缓缓问道:“云荒上品级的丹药受到管制,是因为药材稀缺的原因吗?”
“并不是药材的原因。”
上官云辉也看出来江尘对上品级丹药是真的不了解,于是解释的说道:“我们云荒负责镇守御龙山脉,御龙山脉中倒是不缺乏上品级的药材。”
“归根结底,问题还是出在炼丹师身上,没有品级的常规丹药就连凡人都可以炼制,但是成品的丹药却只有炼丹师才能炼成,我们南越郡国只有七名炼丹师,云荒中的其它郡国也好不到哪里去。”
上官云辉看着江尘,笑了笑说道:“现在你知道十枚一品气血丹是什么概念的吧!”
江尘的脸色难看的点了点头,面对这种处境他能说什么,只能在心里面默默地数着草泥马。
他这种凡体又不能自己炼丹,而且他的伪灵脉对丹药虽然吸收快,但是吸收率低,需要的修炼资源比普通人绝对只多不少。
现在常规气血在他体内已经产生了一定的抗体。
如今他炼化一枚气血丹,增加的气血值已经降低到一点的地步。
现在他想要保证气血快速增长,一天就要服用近十颗常规气血丹。
而且江尘有预感,他离常规气血丹彻底失效已经不远了。
“落霞城在那边?”江尘看着上官云辉问道。
“东边啊!”
“我知道是东边,东边是那个方向?”
上官云辉白了江尘一眼,他终于知道江尘也并不是一个真的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男人,至少他是一个路痴,方向感不好。
上官云辉举起手在天上指了指,最后落到一个正前方,道:“咯,就是那个方向。”
上官云辉的话刚说到一半,江尘立马就化成一道残影,消失在江家的演武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