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郑三天分着刚买的烟。一如既往递给了苏芽芽一根。令他吃惊，她接了过去。叽叽喳喳的男生们安静了会儿，西瓜帮她点好。
“不怎样。她心血来潮管我一下。电话一响，她就急匆匆跑了。”“她生气了？”王米问。“好像吧。她就是更年期。我哥大概要回来了听她说。…麻烦。”
随意拿烟放进嘴里，被呛得咳出眼泪。众人笑得很欠揍。苏芽芽缓了缓，起身把烟摔在地上，狠狠一脚踏上去。抬头，水迹未干的小街挺黑，路灯的黄光投不太远，远远没有几个人。她又坐了回去，顺手碰倒了酒瓶，乒乒乓乓滚了很远。
郑三天道：“今天看见他了。”苏芽芽撇撇嘴，“和那个市长女儿一起？”“不是，路过。打了把黑伞。”郑三天把烟夹在耳后。男生们默默定下的规矩，苏芽芽在不抽烟。
苏芽芽半天没说话。又弹起来，跑过去把脾酒瓶一脚踹回来。王米起身接住，踢过去。苏芽芽接住，“我记得你说你初中是足球队的。”王米挑眉：“怎么？”“问着玩。”她猛地一踢，酒瓶砸在电线杆上，碎了一地。
苏芽芽蒙了一会儿，跑过去准备捡。郑三天起身大步走过去，道“别用手，去那边便利店借扫帚。”苏芽芽笑嘻嘻冲王米道：“你去。”王米闪开她推过来的手，“你去。”“王米去。”郑三天朝他点点头。“仗着你比我们老你就护着她吧。”抱怨。他还是去了。
打打闹闹扫完酒瓶，几人准备移动驻点。王米和苏芽芽追打跑在前面，身后几人很一致地拿出烟点着抽。橡皮扭头，看见郑三天侧脸柔和地盯着前面笑得很响的二人。“你喜欢她？”橡皮问。郑三天一愣，扭头看他：“你这么觉得？”橡皮把烟顺手按在银杏上，“我就这么觉得。”
几人停了下来。
郑三天笑望他，“我把他当妹妹。”橡皮丢掉烟，双手插进口袋。“你觉得谁信啊？”
火药味浓起来。前面苏芽芽和王米正趴在桥栏上看什么正专注，一人笑一声，互相推搡。
郑三天手指将烟揉成一团，走到橡皮面前，居高临下，“我认为一个初中早恋被抓了三次的人没资格问这些。”“那我认为一个让大学生怀孕然后逼人家打胎的人没资格教育我。”咄咄逼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