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是因为周末。
玩到深夜。她接到三个来自保姆的电话,通通挂断。
回去的时候将近十二点,她沾床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时发现保姆已经来了,不过应该是去买菜了,于是搜索了冰箱和茶几,能吃的都吃了,打电话叫王米出来。一行人玩到深夜。她昏昏噩噩消磨了一个周末。
周一。王米拿着苏芽芽给的钥匙去开她家的门。苏芽芽把钥匙给他的时候一本正经道“我明天可能起不来,你要来我家叫我。”怎么可能起得来。王米有些慌,因为他发现自己拿的钥匙应该是苏芽芽从保姆那里偷偷拿来的。
进门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唯恐碰响了什么。四下望了几圈,他开始寻找苏芽芽的卧室。木门上贴着一张纸,一张漫画上面写的说明,“这不是苏芽芽的房间。”下面用小字写着“苏颜和土狗不得入内。”他几乎是翻了一个白眼,敲了敲。
自然是没有人回应。顿了顿,他猛敲几下,喊道:“姑奶奶起床了没?”几秒钟后门内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什么软软的东西着地。大概是某只无辜的枕头。
“姑奶奶你起了没?”他扯开嗓子喊。
“滚。”再度闷响。听声音像上次送给她的那只毛绒玩具。“我没开玩笑,姑奶奶。该起了,正式上课第二天迟到了的话,那个什么凡会废了你的,是哪个神经病昨天让我来叫她的。”
没有回应。
“再不起......我进来了啊!”他喊道。
他贴着门听,里面终于有了动静。良久,里面的人开门。苏芽芽顶着一头鸡窝出来了。一脸怨恨,校服凌乱。她拐进旁边的厕所,猛地撞上门。
下楼的时候她依旧是一脸的怨恨,眉头相亲相爱地贴在一起。王米决定缓和气氛。“原来你有起床气啊。”
苏芽芽抛过来一个眼神,王米读出了“去死”的意思。
“那什么……我请你吃个红豆包?吃不吃啊?”王米道。他有些紧张,望着苏芽芽阴沉的侧脸。
“两个。”良久后,她道。“好嘞。”王米愉悦地回她。
也没有太晚,出了小区看见路上不少上学的学生。那个卖豆包的店离致夏有一条街远。排队的人挺多,大部分都是致夏的学生。王米排队,苏芽芽在旁边盯着,呼哧呼哧地吸着牛奶。
轮到王米的时候,苏芽芽已经没了耐心。王米望她一眼,苏芽芽正含着吸管,当明显已经喝完了牛奶盒捏得不成形状。他笑笑,将手里的钱递给卖豆包的阿婆,“两个豆包。”他道。
终于买到了。苏芽芽松了一口气,随手将牛奶盒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让开两个路过的学生,转眸看见了唐天宇。
“豆包。”王米将手中的纸袋递给她。迟迟未接。“喂。”王米推她。“你看。”苏芽芽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