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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头戴红顶子帽冠的王爷们,

是阎王殿的刽子手托生;

从通红的火阵中走出的十三神孛,

是天父地母孕育的精灵!

啊--哈--咴--

神奇的蒙古孛!

啊--哈--咴--

烧不灭的十三孛!

--引自科尔沁草原民歌《十三神孛》

“呜--”

老银狐扬起尖长的嘴,冲那柱“大漠孤烟”发出长嗥。嗥声尖利,刺耳。

它孤独地伫立在一座狰狞的沙丘上。

这里是莽古斯大漠的边缘地带。那些逶迤的沙丘,被季风冲刷后怪态百出,如群兽奔舞,似万顷波谷浪峰,显得奇异诡谲,危机四伏。近处的一片平沙上,一股冲天的旋风疾速旋转着,把黄沙碎草裹卷其中往上直冲云霄,形成连接天地的高柱子,滚滚呼啸着冲卷而来。远远望去,此景如古时狼烟高起,因而被人称奇发出“大漠孤烟直”的慨叹。

老银狐久久瞩望着越来越近的“大漠孤烟”。一双漠然的眼睛,又不时往远处的东南方向眺望。那片人类生活的地区,它曾有过一处温暖的地下巢穴,还有随时可逮吃的蝙蝠,以及它众多的家族成员。如今那一切都不复存在,老巢被捣,众狐被枪杀,它孤独一身逃出此劫,徜徉在这荒漠野坨上,显出疲惫、失落之态。

一切重新开始了。远离人类居住的地区,在茫茫大漠中开辟出另一生存环境,这里缺水少吃,没有很多植物和鼠虫,惟有眼前这种“大漠孤烟”随处可见,可成为孤寂生活的伴侣。然而,这里没有人类的枪声。白天和黑夜,它都可以自由地行走出没,不必顾忌任何有害于自己的东西。

此时,它的目光流露出关注之色,紧盯着沙丘下边的一个“影子”。因为那股“孤烟”--也称“龙卷风”的旋风,正向那“影子”冲去。

这个“影子”已经跟随它很多天。长发披散,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有时疯笑有时傻哭,叫它为“铁山”。它早已熟识她,甚至怀有一种感激之情,要不是当时她紧抓住那死老汉的枪,也许它已倒在那老汉的枪口下了。它和她,若即若离地在沙漠中转悠已经好多天了。它已是丢不下她。没有生命的大漠中,它们相互还是个伴儿。

那个“影子”趴卧在黄沙上,玩着自己的长发,冲那股越来越近的旋风发愣。她坐起来,抓一把沙子冲旋风扬。旋风毫不客气地裹卷了她,吞没了她。从那混沌浑黄的风柱中,传出她似哭般的狂笑:“啊哈哈哈……”

银狐如箭般射出去。

龙卷旋风已卷过去。沙地上,昏倒着口吐白沫的那个“影子”。它围着她转,焦灼地甩尾巴,使出前爪子动一动那昏迷的躯体。“影子”毫无反应。它吠嗥两声,伸舌头舔她嘴边的白沫,一遍又一遍,舔得干干净净,“影子”依旧没有动静。

银狐来回奔跑转悠。

它发现不远处的一个小洼地,积雪和沉冰在阳光下融化后,汪了一点水。于是,银狐用嘴巴咬住“影子”的衣领处,拼命把她拖往积水处。狗一样大的兽类,拖一个百八十斤的人体,很是有些费力。“影子”在沙地上被拖出一片深印儿,一米,两米……终于到达那片水洼坑。

银狐伸出舌头舔一下水,然后把舌上的水滴进“影子”的干裂的嘴唇里。一次,两次,三次,它再用尾巴沾沾水,往“影子”脸上洒扫。

“啊哈哈哈……”那“影子”终于狂笑一声,翻身坐起。她揉着双眼,迷茫地说:“该死的旋风,该死的旋风……”她发现了在一旁善意地盯视自己的银狐,喜叫一声:“铁山!”便把银狐抱住不放了。而银狐,并不挣脱开,微闭双目,接受着来自人类的这种温存,毛茸茸的大尾巴轻缓地摇摆。

“铁山,你老跑,我追得你好苦哦!我饿了……”她脸贴着银狐的头无限幸福的感觉。

“呜--汪!”银狐似乎听懂了,向沙洼地的枯草处寻觅而去。银狐跑跑停停,从这片洼地窜到另一片洼地,不知过了多久,它终于又跑回来了,嘴里已叼着一只小野兔。

她经不住饥饿的诱惑,拿起那只野兔。尖利的指甲剥开兔皮,于是,她就开始了祖先的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涯。

银狐很满意地盯看着她,生吞活剥那野兔。它已经感到她与它一样。

它和她站起来,要走离这一带了。

这时,太阳已偏西,它们要寻觅一处可供栖住的暖和的窝穴。

它和她,向那茫茫的莽古斯大漠深处走去,相依为伴,亲亲密密。漠风缓缓吹拂着它们,夕阳暖暖照射着它们,软软的平沙上留下它们一人一兽奇特的遗迹。

于是,大漠中出现了一只老银狐和一个老“狐婆”,双宿双奔,形影不离,开始了它们艰难的大漠中求生存的生涯。

大漠展开宽阔的胸怀,欢迎这一对被人类驱赶和遗弃的人和兽,接纳它们成为大漠的骄子。

哦,大漠,宽厚的大漠。

主人老包头把那匹骆驼牵出了栅栏。骆驼高昂着褐黄色的头,下巴微扬着,又圆又大的黑眼睛漠然地俯视着他。或许因冬季营养不良,骆驼身上很瘦,黄毛一把一把脱落后露出一层黑皮,惟有身材伟岸,双峰高耸,短小的尾巴有力地甩动着。大肚子瘪瘪的,大足砣却沉甸甸的。

“啧啧啧,老包啊老包,看你把骆驼侍弄的,喂成了一条瘦狗!”铁山摇着头笑说。

“没办法呀,去年大旱没打着多少草,又喂不起料豆儿,你想,光啃干苞米稭子,能长出膘儿吗?”老包头摸着黄稀胡子叫苦。

“对付着使吧,老白,全村就这么几头骆驼,差不多都这个德性,好不到哪儿去。”铁山向旁边的白尔泰说。

他前后转圈看着骆驼,不说话。闯荡那无边无际的大漠,不是闹着玩的,全指望骆驼了,万一是一匹有毛病的骆驼,他可就交待在那大漠里了。

“看你这架式,好像懂骆驼?”铁山看着白尔泰的样子,嘲笑起来。

“当年我插队去内蒙西部的阿盟,放过几年骆驼。”他并不在乎铁山的口吻,依旧端详着骆驼,“这匹骆驼四岁口的样子,看它的眼神儿,今春它可能发情。”

“嗬,厉害!有两下子,一个白脸书生有这两下子!哈哈哈……”包老汉很是服气地点点头,“岁口不差,发情也有可能,去年它没闹春。”

“你连骆驼发情也看得出来,是有点门道儿!发情会咋样呢?”铁山这才谦逊地打听。

“要是春天野外遇上发情的骆驼,你可得当心点,不管是公的母的,脾气变得都很暴烈,叫疯骆驼,会追人的。”他轻轻摩挲那匹骆驼的脖子,交流着感情,“有一次,我们集体户的一个男生从公社开会回来,沙坨子里遇上这么一头正在发情期的疯驼。那骆驼满嘴喷着白沫,没完没了地追踪他,时间长了人肯定跑不过骆驼,那知青也听说过发情期的骆驼追上人后就把人撞倒,再用身体狠狠趴压在人身上,以致把人压死为止。”

“我的妈呀,这么吓人啊!我们东部养骆驼的少,没有听说过这路事。”铁山摇头感叹,“后来你们那个同学咋样了?”

“我们那个同学急中生智,想起了当地老百姓说过的一个办法,就跳进了沙洼地的一眼干井,骆驼就没办法压撞他了。你说绝不绝,这匹骆驼愣是用庞大的身躯封压在那干井口上,还卧着不走。我们那同学困在井下出不来,骆驼卧半天还没有走的意思,他又怕又累,后来他又想出一招儿,划火柴点着了一把草,从下边燎那疯骆驼的肚皮,那匹骆驼这才嗷嗷叫着跑开了。”

“呵呵呵,有意思,这事真新鲜!你可当心点这匹骆驼,它也快发情了。”铁山逗说。

“没事的,发情的骆驼再疯,也认得主人。”白尔泰说,接着他和主人老包头谈起了租用的价钱,看在上边下来的干部,齐林老支书又打过招呼算是半个公用,老包头答应,等白尔泰从沙漠里回来后,再按时间计算价,或者村委用其他的办法顶农业税啦土地税啦等等。

回到村委办公室,齐林老支书也已让人准备好了白尔泰需要带的所有东西:人吃的水、干粮、用具;骆驼吃的盐巴、豆料等物。白尔泰千谢万谢,并嘱咐着铁山,千万别让他家老爷子先知道了信儿。

这时古桦来了。

“白老师,你真的一个人去,不带我呀?”

“古桦,抱歉。我跟你说过了,就这一匹骆驼,两个人不够用,另外大漠里生活艰难,有危险,你一个女孩子不合适去。留在村里,你还有好多事可做,首先要撬开老喇嘛吉戈斯的嘴,让他倒出自己知道的所有萨满教的事儿,这事儿很重要,你攻他,我去攻老铁子。”白尔泰耐心地向古桦解释。

“你这是想方设法摆脱我,不让我跟着你……”古桦不悦地看着白尔泰,眼神有些伤感。

“不要误会……”白尔泰看一眼在旁边的齐林、铁山等,有些不好意思地闪避古桦那双眼睛,“这都是为了工作需要,工作需要。等我从大漠里回来,咱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我也不能把你拴住不让去呀。”古桦噘着嘴说,不免流露出担忧,“大漠里小心点,多听听铁老爷子的话,那里可不是进城逛街。”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白尔泰奇怪地发现自己,内心中对古桦变得很淡漠,甚至离开她进大漠有些高兴。他要利用这段漫长的孤寂的旅途,好好反思一些问题。如爱和性、沙漠和宗教、人与自然、人与兽等等让他迷惑不解的问题。

借助于铁山的传递消息,他准确地掌握着铁木洛老汉的动态,以及动身日期。

这一夜,他躺在村部那铺还烧得暖和的土炕上,辗转反侧,浮想联翩。自己着迷的东蒙萨满教历史之谜,能否揭开其神秘的面纱,成败全在此一举。老铁子曾许诺过的领他去观看一个地方,或许这次能够实现。半夜,院子里的黄驼似乎受惊,呼儿呼儿地喷鼻。他披衣出去查看,原来一只闲荡的夜狗,受冻后挤睡在它毛茸茸的暖肚子下边。他笑着挥树棍,赶跑了那只骚扰骆驼的“入侵者”。他亲昵地拍拍驼脖儿,抓一把盐巴加进骆驼嘴边的草料盆里。明天赶沙漠路,骆驼需要养足力气。

他回屋一睡,便睡过头了。

铁山呼哧带喘地跑过来报信,见他还在呼呼大睡,一把掀开了被子,喊开:“老白,老白,你这样子还想进沙漠呀!快起快起,再不走,你可跟不上老爷子了,追丢了老爷子的驼印儿,你自个儿闯沙漠小命可危险!”

白尔泰一骨碌爬起,慌乱不堪地往黄驼上套鞍架,挎放携带的东西。铁山和看村部的老查头也帮助他弄着东西,一切弄妥之后,老查头跑回自己家,往塑料兜里装了几个玉米面贴饼带给他当早饭,还装了一大塑料桶艾日格(奶酸汤)送给他带上,说:“这玩艺又解渴又去毒,沙漠里比水都管用,臭老铁子可没这好玩艺,等他答应了你的事才给他喝!”

“查大叔,你可真够偏心眼的!”铁山笑说。

“我只管上边来的干部,你那倔老子我可管不着。”老查头笑着解开骆驼缰绳,牵上骆驼,“老白,我送你到沙漠口儿,帮着找那死老头的驼印儿,别一走就迷了路!”

“谢谢,谢谢。”白尔泰不胜感激地表示着,与铁山一起跟着老查头走出村部院落。

古桦也赶来了。自行车上拖着一大口袋炒米。默默地架放在骆驼鞍架上。

“当年,成吉思汗打天下,他的部队全靠了炒米和马。马等于现在的坦克,有速度有冲击力,有了炒米不用起火搭灶,行动方便迅捷。”古桦一改昨日的埋怨般的神态,显得很欢快轻松,逗着笑话,“有了这一袋炒米,你足可以征服整个莽古斯大漠,可别辜负了成吉思汗发明的炒米作用!”

“谢谢你,有了你这一袋炒米垫底,什么样的沙漠我都能对付!”白尔泰见古桦想开了,他也轻松了许多,笑呵呵说。

村西北的沙坨子边缘,残雪还留的沙地上,他们发现了一行清晰可辨的驼印儿,椭圆形的,中间带岔的,好像把两片弯月合在一起的大驼足印儿,这行驼足印儿,义无反顾地伸向西北方向的大漠深处,两边的稀稀落落的沙柳条子被折断了不少,那是骆驼边走边啃的。树梢上有只灰鹊在叫。

白尔泰告别送行的铁山、古桦、老查头等。“保持距离,走远点才跟老爷子会合,别让他没走几步,就把你给赶回来了。”铁山教着他。

“我有数,反正,这次他打死我,也把他缠住,不见棺材不回头。你们回去吧,等着我们凯旋的消息吧。”白尔泰乘上骆驼,挥手告别。

古桦怀着留恋的目光,不再说话,只是招招手。眼睛有些红。

就这样,白尔泰和他的黄驼,开始了那不可知的、神秘的、无法预测结局的远行:瀚海征程。

清冷的冬末早晨,地上挂着白霜,遥远的东南方向有朦胧的晨曦微露,那是太阳正在懒懒地醒来,先散射出微弱的信息告知万物:新的一天开始了。近处的沙包更加清晰起来,晨鸟“啾啾”啼叫着从头顶飞过,钻进沙梁坡上的黄柳丛中觅食,前边连绵的沙漠丘包渐呈莽莽逶迤的雄阔之色,似乎向人类发问:谁敢踏进我的疆域一步?

白尔泰面对着茫茫前路,心潮难平,抖一抖缰绳,无畏地上路了。他沿循沙上驼印,不急不慌地跟随而行。他知道,沙漠里行路不能心浮气躁,时时注意节省人和畜的机能。由于还没解冻,沙的层面还很硬牢,骆驼的圆面大足,撑受面大不易踏进软沙层,故而行走起来不很费劲。白尔泰也放心,冬天沙漠里很少起风,前边老铁子的行迹不至跟丢。于是他慢悠悠地在驼背上摇晃着,边欣赏大漠风光,边思考萨满教的事缓缓行进。

登上一道沙梁,身处高丘,整个远近沙漠一下子一览无余了。此时,冬日已从东南升上来,大漠里不仅明亮了许多,也暖和了一些。苍莽的沙漠沉静而平缓地起伏,曲线柔和又宽阔,坡下湾处的残雪依旧很白,与稀稀落落的苇草乱蓬冰结在一起,从那里偶尔飞出一两只野禽来。科尔沁沙地毕竟是从草原演变成沙漠的,生命的痕迹还是不时发现。当然从这边缘地带的沙漠,再往深处的死漠挺进,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尔泰手遮额前向前遥望。在很远的一片平沙上,有一黑点在蠕动。他嘴角一乐:铁大叔,我终于看到你的影子了。他加快了骆驼的步伐,准备在中午时分赶上他。沙漠里寂静得可怕,不是担心跟丢了那老汉,而是他急需有个伴说说话,要不他无法忍受这四周空寂的沙漠无声的挤压。没有声音的世界,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世界,沙漠里单人独行时间久了,会让人发疯的。

结果,他苦苦追到傍晚,才赶上那老汉。那还是对方歇息骆驼,准备住宿了。沙漠里的距离,看着很近,可真的走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了,白尔泰判断出错,差点黑夜里一个人迷失了方向。

这是依傍一座沙山的小沙湾子。三面环沙坡,避风又暖和,沙湾里还可拣些干树根和干苇草生火。落日的余辉照在东边的沙坡上,湾子里已是阴影模糊。老铁子燃起的火堆,白烟升起老高,当白尔泰悄然而至时,老汉着实吃了一惊。

他的黑脸立马儿耷拉下来了,耸着浓眉冷冷地问:“谁叫你跟来的?”

“这……老铁大叔,我想……”白尔泰支吾起来,一路上想好的词儿,此刻一见老汉那冰冷的脸,全吓没了。

“你啥也不用想,马上给我走,回村去!”老铁子不容他再说,下了逐客令。

“天黑了,这黑夜茫茫的,你叫我咋回去?”白尔泰苦笑说。

“那等天亮了走,我不许你跟着我。”

“这是为啥,我也不吃你的不喝你的,还可以对你有个照应……”

“我不需要别人照应,你只会添乱!我是为你的一条命着想,我担不起这责任!我这趟进大漠,谁知遇着啥事,我这次豁出这条老命闯大漠……”

“那我也豁出这条小命陪着你!”

“不行!”老铁子一口回绝,斩钉截铁,“我不要陪葬的,你跟这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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