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只眯了十来分钟，路远他们就被早来上班的同事吵醒了。
路远拿着凌晨提取到的证据交到技术科后，按照昨天杨伊的安排，去调查赵云天的情况。
一上午查下来，没发现赵云天有特别的异常。
同时，路远还查到，在案发的当天晚上，赵云天正参加一场宴会，确实有不在场的证据。
回去，在警局门口，恰好碰到了同样返回来的林琳。
“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路远问林琳一句。
“没有！”林琳无力地摇摇头，“白芝的行踪就如她所讲的，她从下午离开家后，去了红果KTV，然后就在包厢，一直到清晨才离开。”
“包厢内没有监控，走廊的监控显示她进了包厢后就没再离开，一直到清晨。”
“她没上厕所？一晚上的时间，也是十多个小时了。”路远有些疑惑地问了句。
面对路远的疑惑，林琳微微一笑，“我也想到这点了。事实上，她定的那个包厢内部有厕所，所以不用出来去公共卫生间。”
“她们几个人在KTV包厢内，有没有问过白芝在包厢内的状态是什么样？”路远又继续问道。
“十二点以前就是白芝一个人在，到半夜十二点以后，才又来了三个她的朋友。我也找她们问了，就是在里面唱歌，没有其他异常。”
林琳拍了拍手里的记录本，示意这些情况她都有进行了解。
“十二点以前一个人在？”
路远觉得这个信息值得注意。
“当然，我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林琳继续解释，“我到那间包厢看过，没有窗户，卫生间里有个换气的小窗户，人也能钻出去，但是外面有防盗网，我看了，防盗网没有被破坏。”
“一个人在包厢里待七八个小时……”路远还是皱着眉头。
“KTV的服务员呢，他们进过包厢没有？”
“没有，白芝特意说过，不让服务员去打扰她。”
路远和林琳两人一路交谈着走进办公室。
见到两人进门，杨伊递给他们一份鉴定报告。
“今天凌晨我们从河道提取到的泥土，与现场留下的那个脚印提取到的泥土一致，而且我们又进行过现场勘查，在河边通往白家别墅的路上，也提取到这种泥土成份。”
“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嫌疑人就是通过河边那儿进入到白家，从而避开了监控。”
“路上没有有价值的脚印，不过有一个发现，留在河堤上的脚印是两个人的。一男一女，男子身高在175cm左右，体重大概在80公斤，女子身高在165至170之间，体重差不多是50公斤。”
“一男一女，两个人？”
路远的脸色有点红。
当时他是看到脚印有些乱，却没多想，只以为是普通人爬河堤费力，所以才会留下多而乱的脚印。
“就是这两个人！”
杨伊又递过来一张图片，画面上是两个人正从出租车上下来。
“这……捂得够严实的！”
凑过来一起看的林琳裂着嘴叫一声。
画面上，那两个人戴着墨镜、口罩，头上还又戴了顶帽子，根本看不清面部特征。除了能从体形看出是一男一女外，找不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衣服……”
林琳盯着图片，说了半句话就没再说下去。
摇了摇头，有些遗憾地否定自己刚才的想法，“这衣服没见过！”
从一开始，林琳就对白芝有所怀疑，现在知道嫌疑人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很自然就把那女的与白芝联系起来。
两人的身形挺像，看不到面部特征，林琳想通过衣服辨认，不过刚提出这个想法，她就自己放弃了，因为她在白芝的衣柜里没见过相同款式的衣服。
“看来，只有找到那辆出租车，向司机询问了。”
路远扫了眼图片，开始记录图片上出现的出租车所在的公司，和出租车的车号。
跑了趟出租车公司，找到出租车司机，也没有得到更多线索。
一男一女两人在坐上出租车时，就是那一身打扮，司机也认不出他们的模样，只是听他们的声音，女子像是本地人，说着带点本地音的普通话，男子则是满口的关外话。
“北四路和西三路的路口。”
路远口中念叨着出租车司机提供的两人上车的位置，手上则是打开手机地图在地图上查找。
“林琳，你说白芝去的那家KTV叫什么名字，在哪个位置？”
“红果KTV，就在体育公园附近。”
林琳不用去看地图就能知道，体育公园就是北四路和西三路路口的西北部那一片。
体育公园！
路远手指在地图页面重重一点。
就是这里！
本来就在怀疑白芝，现在嫌疑人又是从她所在的位置上了车，还能以不破坏门窗的方式进入白家别墅内，那么白芝的嫌疑自然是更大了。
“如果女的是白芝，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的会是谁？”
路远替林琳说出她心中想说的话。
他现在挺佩服林琳的敏锐，刚一接触白芝时，就觉得白芝有问题，查到现在，果然发现白芝身上有值得怀疑的地方。
“我继续调查，挖地三尺，我就不信找不出这两个人。”林琳重重地说道。
“先去红果KTV吧。”路远建议，“既然那个女的有可能是白芝，那么她怎么从KTV包厢离开的？查明白这一点，我们才好顺着线继续往下查。”
到了红果KTV，让经理把包厢门打开，路远和林琳两人进去，再次仔细检查。
包厢的布局很简单，没有窗户，只有门与外界相通。
路远抬头看，上面有吊顶，不由心中一喜。通过吊顶离开封闭空间，很多影视剧中都有这样的情节。
吩咐经理让人找来梯子，路远攀上去看吊顶的情况。
“怎么样，什么情况？”
站在下面扶住梯子的林琳有些期待地问。
路远遗憾地摇头，往下迈两级，跳回到地面上，这才给林琳解释，“上面的吊顶并不连贯。”
“应该是装修时先分割了房间，然后再每个房间分别吊顶。想通过吊顶离开包厢是不可能的。”
听过路远的解释，林琳开始有些质疑自己最初的判断。
“难道我真怀疑错了，并不是白芝，凶手实际上是另有其人？”
感受到林琳心情的变化，路远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一下。
“走吧，还有卫生间没有检查呢，我们去检查卫生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