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刘芯月冷冷笑着,杀人从不眨眼。
“砰”
徐婉清清晰的落水声响起,水花大片的飞溅着,回落着。
河流上面,成片的涟漪震荡,片刻才恢复平静。
刘芯月眼睛盯着河面许久,才冷漠转身,飘然而动,向着徐枫家飞纵。
只是在她刚刚离开河岸,已经平静的河面,突然翻滚起巨大的水花,徐婉清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托浮着,飘向岸边。
一股股暖流,像是烈日一样,包裹着徐婉清的身体。
在她躺着的河岸上,冰雪开始融化,湿漉漉的泥土露了出来,很快泥土也冒着热气,接着湿气被蒸发。
大地,以可见的速度干燥松软。
然后,沸腾的河水安静了下来,水之中一个模糊的生灵影子晃动。
不知过了多久,徐婉清悠悠来,发现自己躺在干燥松软的河岸上,泥土还暖呼呼的十分舒坦。
“这……怎么会这样?”
她不解地慌忙爬起来,呆呆望着波光凛凛的水面,努力回忆着昏死前的事情。
她的记忆自然也只能停留在,她被两个恶棍打晕抓走。
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
陡然,河中浪花翻滚起来,似乎有个模糊身影在河堤底游动。
“啊!”徐婉清看着河面,看到模糊的身影,吓得转身就跑。
跑到雪野上,望着不远处醒目冰冻的两处鲜血,以及被劈开的两具尸体,她惊吓得浑身哆嗦起来。
“谁杀了他们救了我?”
……
徐战天和左春秋谈笑风生从外面回到小院,此刻刘芯月像是木桩正站在小院里,冷艳的地看了两人一眼,什么话不说。
左春秋皱着眉头望着她,心中不悦,“贤侄女,枫爷回来了吗?”
“不知道!”
讨个没趣,左春秋拉着徐战天,又走出小院,两人谦让着走进一个帐篷。
“左殿主虽然我是枫儿的爹,却有些不明白他的心思,他为什么非要留下刘芯月做丫鬟?”徐战天摇摇头,感觉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危险。
想到危险,他机灵灵打个冷颤,突然觉得附近太安静了。
左春秋却不以为意的道:“枫爷有着铁血手腕,这丫头翻不起什么浪来。”
“希望如此吧!”徐战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从帐篷出来,开始寻找徐婉清。
小院和附近都找遍,也不见徐婉清和左珊珊,心中更加难安。
他立即冲回左春秋的帐篷,焦急地道:“左殿主可能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刘芯月在家,是最好的安全信号,倘若她不在,珊儿和婉清姑娘不在,才真的危险!”
“额……这么说,左殿主早就发现珊珊姑娘和清儿不在?”
左春秋点点头,和煦地笑着:“你现在虽然是灵元圣境一品境,但是还没开启灵觉,自然无法感知细微的生命力波动。等你修炼到我的境界,拥有灵觉,就会发现,其中的妙用。”
这时刘芯月已经站在了帐篷门口,清冷地说道:“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姑娘有事就说吧!”左春秋皱着眉头,对刘芯月更加不喜。
“左珊珊带着徐婉清出去了半天,后来我发现有可疑的人出现在附近,而且过了不久,我听到了厮杀声。”
说完她冷冷转身,走向小院。
“你什么意思?”左春秋霍地站起,像是一阵风刮出帐篷,拦住她的去路。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将我看到的听到的告诉你们,至于真相,当然你们自己去找!”
刘芯月面不改色和左春秋对视着。
徐战天闻言,立即冲出帐篷,向着河边飞奔而去,只是奔出几十米,就看到了徐婉清摇晃着走来,他悬着的心才落下。
“爹……”
徐婉清也看到了徐战天,呜咽了起来。
她是真的害怕了,见到亲人的这一刻,内心好像寻找到了安全的港湾,无法控制地眼泪哗啦啦掉落。
徐战天飞一般冲了过去,紧紧抱住哭泣的女儿,用宽厚的肩膀抚摸着她的脑袋。
“不哭,清儿不哭,爹爹在呢,已经没事了!”
等徐婉清平静下来,她离开爹爹温暖的怀抱,擦干眼泪。
徐战天才开口问:“清儿倒地发生了什么事?”
“我遇到了黑风寨的人,他们要抢我回去,后来我被他们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河堤上。”
“你没受伤吧?”
“好……好像没有……我醒来后衣服十分整洁。奇怪的是,我躺着的地方,冰雪不但融化了,泥土都干燥的松软温暖。而且……而且,那两个黑风寨的人被人杀了!”
说话时徐婉清还心有余悸,更多的是困惑。
徐战天流露出惊讶表情,眼睛望向河流方向若有所思。
“左姑娘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难道,救你的人是左姑娘?”
“珊珊姐没和我在一起呀!”徐清婉不明白,爹爹为何有此一说。
“嗯,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去现场看看!”
“好,爹爹多加小心。我……我感觉河中好像有什么奇怪的生灵……”
徐战天飞速赶到现场,查看两个被劈开的尸体。
“都是一刀毙命,劈杀他们的人修为不弱。左姑娘修为虽然了得,还做不到如此干净利索。看来,救人的不是她。”
他又在附近转悠,观察着周围雪地山歌凌乱的脚印,有的脚印被故意破坏掉,顿时更加疑惑起来。
更何况,周围的脚印就是最好的证据,徐婉清的脚印他自然认识,另外的脚印也不难对比出来,正是两具尸体的脚印。
如果说另外一个被破坏掉的脚印是左珊珊的,有些说不通。
徐战天开始断定刘芯月在说谎!
“难道是刘芯月救了清儿,故意抹掉痕迹,不想让人知道是她?这丫头的思维还真是常人无法理解!”
想了想觉得又不对,他自言自语道:“刘芯月恨得儿子咬牙切齿,也把我和清儿恨上了,她才不会如此好心救人!”
“这人倒地在想什么?”
“如果这人怕黑风寨的人,应该将尸体处理好才对。”
“显然,这人不担心黑风寨找麻烦。那这人担心谁?”
“再则,这人救了人,为什么将清儿丢到河边,还费力将河岸弄干,弄松软,直接救醒她多好?”
带着困惑,徐战天又来到河边土地松软干燥的这片地方。
他附身下去,抓了一把泥土,此时的泥土已经冰冷。
河面上的稀薄袅袅白雾,依然在飘荡,没有丝毫溃散的意思。
徐战天望着河流,也是心惊了一把。
“这河确实诡异了些,昨天还冰雪覆盖,今天怎么就全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