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治过后,二人将灵萱留在房内休息。便回到大厅之中。
“谢过先生,不知先生要求小生做的三件事是哪三件?”白峰作揖,有礼问道。
这中年大夫笑道:“现在你不必知道,日后我们定会再次相见,到时你便知道这三件事为何事。”说完,便看着白峰,又道:“对了,等着女娃娃醒了,你们便快走吧。那房内有套衣服,等女娃娃醒了后,让她穿上,女孩子家家,就该有女孩子家家的样子。哈哈哈哈哈。”说罢,这中年大夫,便走出大厅,向外走去。
白峰回到房内,见到王灵萱已醒,便询问伤势如何。王灵萱说自己感觉已经好多了,并向白峰道谢。白峰面对灵萱自然不自觉的害羞起来,感到不好意思,连忙找出那套衣服,叫王灵萱换上,自己出门,让王灵萱一人在房内换上衣服。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迎面就见到换上女儿装的王灵萱: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绣着粉色的花纹,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紫色镶着翡翠织锦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淡紫色的丝带系起,几丝秀发淘气的垂落双肩,将弹指可破的肌肤衬得更加湛白。脸上未施粉黛,却清新动人。白峰目不转睛地盯着灵萱,灵萱便呼唤叫醒他:“白大哥,白大哥。”白峰这才从眼前这一幕反应过来,便回应道:“啊,王姑娘,原来你这么好看。”王灵萱羞涩道:“真的嘛?”白峰点头回应:“嗯。”灵萱慢慢从房内走出来,二人一起来到大厅,走向外面庭院,却还是不见一人。连那位中年大夫也不知所踪,二人也便没有多想,等到日后有缘再次相遇,再与其道谢。
白峰二人在这江南小地辗转,寻思回到住宿之地后,便收拾行李,前往洛阳赴杨破天之约。与此同时,在回道路上,偶遇琴棋书画四人,但因人多原由,双方都无察觉,而是擦身而过。
三个时辰之后,琴棋书画四人奉命将白峰寻回,从江南小弟来到了当日白峰食霸王之餐的隔壁小镇上,四处打听公子爷的下落。这时,那日小二见到四人画上人物,便印象深刻,便喊道:“这小贼,当日在我店吃完东西不给钱,便跑了出去,吃了霸王餐。你们来的正好,竟然你们寻找此人,想必是各位的相识,还请付于我店那日这小贼所吃食物的银两。”
四人之中,一位衣着独特,长发飘飘轻轻垂下的中年之人说道:“你当真见过这画上之人?”
“当然见过,这小贼化成灰我也认得他,还有一位长得挺清秀的小生,这两人要是让我遇见,我必定非教训这两人不可。”那小二气愤说道。
墨三四向前一步,向这长发垂下的中年之人说:“邵兄,想必少主一定还在这江南之内。我等先向这小二问个明白。”
这中年之人便是琴棋书画中的‘画’,人称妙手丹青邵之叔。邵之叔连忙问道:“兄台见到画上之人是在何时”
“大概七天之前。”
“可知他的去向?”
“这我不知,如果我知,早去寻他去了。”
“好,多谢。”邵之叔问完后,四人便打算离开,刚走出门口,那小二便叫道:“喂,上次你们朋友的饭钱还没给。”这时,一个身着素衣,道士发髻打扮的用指力一弹,几粒碎银便镶在客栈木柱之上。这人便是琴棋书画中的‘棋’,弹棋玉指徐少伯。四人中最后一人便是‘琴’,文人雅士打扮,人称为之七弦绝音凌子木。凌子木便道:“走吧,寻少主要紧。”
那小二,看着他们远去,有看着那入木三分的碎银,心生畏惧。
良久之后,白峰同王灵萱已经离店,二人打算只要九月初九到达洛阳,这便是二人游山玩水,领略这江湖武林的时间。
次月,便已到了八月,这天气炎热,又阴晴难测。二人来到山东泰山之地,今日之泰山,正以其雄伟壮丽、庄严伟岸的丰姿,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的文化内涵。白峰感叹道:“泰山嵯峨夏云在,疑是白波涨东海。散为飞雨川上来,遥帷却卷清浮埃。”
离开泰山之地,二人来到集市之上,远处人群拥挤,围着一处阁楼不知议论什么。王灵萱耐不住性子,便拉着白峰前去观看,哪知在这阁楼之上坐着一位美人,她抬起头来,用那白玉一般的纤纤玉手拨弄头发,随而站起身来,那一身青衣在身,衣服轻薄如纱。面容也绝对称得上为上等佳人,那一颦一笑绝对称得上大家闺秀。看来约莫十六七岁。这姑娘站起身来,望下楼下,这一群为自己痴迷观看的人。突然一眼看到白峰,白峰自然早已看傻了眼,这姑娘见到白峰的傻样,忍不住嫣然一笑。便转身离开,这姑娘身后一位丫鬟,自然跟着主子,也便离开。
王灵萱叫白峰见到美人,便被迷了心窍,便怒气冲冲的拉着白峰离开。这一路上半句话也不对白峰说道。白峰甚是为难,便主动认错:“哎呦,好妹妹,你这是为何?我只是多欣赏了刚才那位姑娘的容貌,内心可不曾多想。这……”
“你可不曾多想?我看你连眼珠都掉出来了,还不曾多想?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是这样?”王灵萱默默说道,依然自顾自地走着。
白峰连忙跑到灵萱面前,拦住灵萱:“灵萱妹妹,我这与那位姑娘素不相识,就算我多想,那也是当时。再者说,我与你相处一个多月时间,我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嘛?”
“好了,你不用和我解释,我又没生气。”王灵萱推开白峰,继续向前走着:“再者说,你的事关我什么事,那姑娘秀美绝俗,确实值得你多欣赏欣赏。而且,她也对你嫣然一笑,你没发现?”
白峰用手搔搔后脑勺,苦笑说道:“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王灵萱看了一眼白峰,便继续走着,白峰跟在其后。很快,他们来到住的客栈之中。收拾片刻,便都各自睡下了。
山东之地向来繁华太平,深夜之中,街道上已经看不到人影。只有几家房屋亮着微弱的烛光。安静的让人害怕,几只乌鸦飞过,那叫声方圆几里都能听清。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屋顶窜过,仔细一看,是一个蒙着脸的黑衣人,那脚步虽然轻盈,但在这极度安静的环境下,还是有一点声响。白峰未在熟睡状态中,便被这声响所惊醒,急忙从窗户飞身跃起,来到屋顶,见到此人鬼鬼祟祟,一身黑衣打扮,心生疑虑,便暗自跟踪。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家大别苑,那黑衣人在别苑中,不知四处寻找什么。只见这家主人闻声寻来,这家中家仆也纷纷出来。黑衣人见有人来此,便对其出手,这家主人武功平平,但也会几招防身功夫。可这黑衣人招招致命,出手极狠。短短时间众多家仆便打倒在地。随后出其一掌,想打其主人胸口,谁知这主人反应灵敏,躲过一掌。那掌便打在假石之上,瞬间假石四分五裂。这主人吃惊说道:“大力金刚掌?你是少林弟子?”
这黑衣人笑道:“我是不是少林弟子关你屁事,你竟然来打扰我找东西,我看你这老头是找死。”说罢,便走使出一招金刚指,眼看这家主人躲不过这金刚指,丧命于此,说时迟那时快,白峰远处见此,便暗中使出五指神通攻向黑衣之人,那给黑衣人连忙收手,侧边旋转翻身,躲过五指神通,看向屋顶之上并无察觉到白峰。心想:“有人暗中相助与他,还是先走为妙。”这黑衣之人便飞身跃起,踏着屋顶远去。
“多谢高手救命之恩,还请出来相见。”这主人大声说道。白峰听闻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道:“在下见过前辈。”白峰抬头一看,这主人家约五十上下,头发,胡子略显花白。但是衣着方面,确是富贵打扮。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
白峰见此,连忙解释道:“在下姓白名峰,刚这黑衣之人经过我住宿之屋顶,便心生好奇,与其尾随至此。见那厮出手狠,险些要了前辈性命,这才看不过去,出手相助。”
这主人家笑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助,要不老夫就命丧于此。听小兄弟不向本地之人……”
“在下来自江南,因为与人有约,在九月初九之前要赶至洛阳,便提前出发,刚好最近途经山东。”白峰说道。
“洛阳!是不是去参加丐帮大会。”
“正是,在下与丐帮帮主杨破天有约在先,在情在理,我也不能失信于人家。所以怕耽误了时辰,这才提前了几月从江南赶往洛阳。”
“山东离洛阳也不是很远,小兄弟可以在我这沈家庄多住几日,过段时间同我等一行,一起上河南。”这主人家说道。
白峰听到‘沈家庄’三字便问道:“沈家庄?前辈姓沈?”
“是的。”
“是不是单名一个述字?”
“你怎知我单名一个述字?你是……”这主人家便是沈家庄庄主,乃是大财主,这南宋若要问谁最有钱,便是这山东沈家庄的沈述。突然,沈述想起刚白峰说他自己姓白名峰,便记起了什么,继续说道:“你来自江南,又姓白,可是来自江南白猿门,你父亲可是中原武林盟主白子期?”
“正是。”白峰回道。
沈述大笑道:“都这么大了,你父亲可还好?我与你父亲有差不多二十年未见,那时你才刚出生不久,连名字都未给你取。这转眼,就这么大了。”
“家父也是经常提起你,小时候经常给我讲述沈伯伯和家父之间的故事。”
“好,那必定,你要在我这庄里待上几日。来,过来,让沈伯伯好好看看你。”沈述说着,白峰便走进沈述,
白峰问道:“对了,沈伯伯刚说,你也要上洛阳?所为何事?”
“你沈伯伯我最爱结交天下英雄,这丐帮大会我怎么可能缺席。”沈述慢慢说道:“再者说,今日这贼,使用少林武功伤我,我便定要上河南少室山去问个明白。讨个公道。”
“那好,过几日,侄儿便随伯伯上那少室山一趟,必定替伯伯讨回公道。”白峰气势汹汹说道。
“好了,我安排房间给你,你先去休息吧。”
“伯伯,我可能还要回去一趟,我有一朋友还在客栈之中。这抛弃下她,实属不好。”
“那明日再去接她过来,也不急这一晚上。”
“可是,我这朋友是个姑娘,留她一人在那,实属不安全。而且,这姑娘心眼又小,如若我今晚留在这,明天再去接回她,她定要发脾气,更何况前面她已经因为一件小事生我的气。”白峰实在无奈,只能委屈说道。
沈述听闻,忍不住大笑道:“那好,那明日你和那位姑娘便来我这庄里,让我沈家庄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好,明日侄儿必定再来亲自拜访沈伯伯。那侄儿先回去了。今晚便不打扰沈伯伯休息。”说完,沈述示意,白峰便独自原路返回客栈。
次日傍晚左右,白峰携王灵萱来到沈家庄拜庄,沈庄总管带领他们来到大厅之中。总管有礼说道:“公子在此等候我家老爷,我就去通报有客到。”
“好的,不急!”白峰同样有礼回道。
管家走后,白峰和王灵萱四处观看这大厅之中各种高档书画,古玩器具,甚是好奇。王灵萱突然被一幅美人图所吸引,正当想用手去抚摸时,突然门外传来一声:“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来我沈庄鬼鬼祟祟的想干嘛?”这说话之人便是那日在阁楼之上的青衣女子身后的丫头。
“兰儿,不得无礼。”这温柔动人的声音,着实让人听着舒心,慢慢走进大厅的便是那日阁楼之上的青衣女子,今日这美人就在眼前,白峰见她如仙子般的容貌身材,顿时心如被俘。
“这幅画画的是我娘亲,当年娘亲病重,在去世前,父亲让人画下了这一幅画。”青衣女子说道。
“不知为何,这画上之人,我总觉得如此熟悉,但又不知在哪里见过。”王灵萱默默说道。
青衣女子缓步走向灵萱身边,边走便说道:“娘亲在我儿时便去世,你和我一般大,如说熟悉,也许你儿时可能有一面之缘。”
“峰儿,你来了!”沈述笑着来到大厅,见到白峰便欣喜若狂。“来,我已叫下人备好酒菜,稍后便了用膳。对了,怡儿,还不见过白世兄。”
这青衣女子便是沈述之女沈佳怡。沈佳怡再次嫣然一笑,有礼说道:“小女沈佳怡,见过白大哥。”
白峰连忙做扶起状,尴尬道:“佳怡妹妹,不必多礼。”
沈佳怡抬头,再次一笑,便对其父亲说道:“听闻父亲昨日遇贼人袭击,多怪哥哥不好,带走了庄中高手。留得父亲一人在庄中。”
沈佳怡说罢,便从门外进来六人。那走在最前的便是沈述之子沈人竹,身后五人便是沈家庄五大高手,这五人不知来历,不知其真实姓名,便用阿字为姓,五人单名分别为:金,木,水,火,土。只见六人见到沈述,纷纷单膝下跪,低头认错,沈人竹说道:“父亲恕罪,人竹来迟,险些让那贼人伤了父亲。”
“起来吧,昨夜都亏了峰儿,不然老夫早就命丧于那贼人之手。”沈述看着跪拜在地的众人说道:“峰儿乃是我世交之子,今后你们便已兄弟相称。好了,快起来吧,都一起先去用膳,咱们边用膳边聊。”
众人一起随沈述来到宴会用膳之地,那菜肴丰盛,貌似不弱于皇宫之中。众人一起有说有笑,吃着,喝着。
“峰儿打算何时动身前往洛阳?”沈述问道。
白峰正想回话,王灵萱却抢到前头说道:“尽早启程,这在山东落脚,也是途经于此,并不打算久留。”
“洛阳?白大哥是要去参加九月初九丐帮大会?”沈佳怡问道。
“正是,我与人有约在先,必定要去赴约,绝不失信于人。”白峰回道。
“好,明日我们便先一起去少室山,替父亲讨回公道。白世弟和王姑娘一同前往,待此事有个了断,我们一起去到洛阳,参加那个丐帮大会。”沈人竹大声说道。
五大高手一同说道:“我等五兄弟,必定保护主人,替主人讨回公道。”
众人不知聊了多久,散场之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白峰不知是今日见着沈佳怡还是怎么,一直睡不着,便出门到院内透透气,便看到在外散心的沈佳怡。白峰便道:“佳怡妹妹,为何这么晚还不睡下?”沈佳怡叫白峰向自己走来,便回道:“白大哥不也还未睡下。我听闻昨夜那贼人来我庄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我担心此人必定不会罢休,我在担心日后,这贼人再次找上门来,父亲他……”
“佳怡妹妹,你放心,我不会让贼人伤害到沈伯伯。虽然我武功也平平,但是起码我还可以应付几招。明日我们去少室山便问个明白,倘若真为少室山僧人所为,便必定追究到底。”
“那倘若不是呢?”
“如果倘若不是……那……”
“好了,不管是于不是,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处处小心。绝不能再让贼人有机可乘。”沈佳怡说道:“已经很晚了,白大哥早点休息,佳怡先回房了。”
“嗯,好。早点休息。”白峰目送沈佳怡回房,自己也便回到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