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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二.拜师习剑勿轻浮

过了几天。

遥秋雁一路寻来,到达了洞谷的尽头;大喜,正欲踏脚出去,怎料底下皆空,望下去,只见他身置一悬崖的边缘;下方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即可送命;山岳屹立,倒是显得气势磅薄之至。

突然雷电交加,洞内震荡不止,一块块碎石滚落;洞外泥泞倾泻,滚滚沙尘淹没平原;天变地裂,仿佛打开了一巨大缺口。

只闻「轰」的一声,遥秋雁顿时失去了知觉。

再醒转时,他还道是闪电击中了他;徐徐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向前方的一处小亭。还距约三十米,听得一声:「小友,进来吧。」心大喜,即纵身一跃,跳入小亭;见一名老者白发苍苍,眼窝下陷,一衫青袍随风飘扬,道:「吾乃于百牵,桃花源派长老之一,小友,我看你样貌尚算俊美,天资聪颖,悟性也属顶尖,偏偏武功低微,不知有否兴趣随我习剑?」

遥秋雁心道:他这老人看似慈祥和蔼,岂不知他有没有阴计。但逼于老者的实力,他也姑且只能屈服于其,随这老者习剑了。便道:「妙极,晚辈若能受前辈指点一招半式,必感激不尽!」

于百牵听罢,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递给他,道:「先练此内功,再教你剑法。」那本册子自然是风云莫幻,只见于百牵又道:「练此功需时数月,汝姑且住在一处山洞里,每天会有饭菜送来。」(遥秋雁心道不住咒骂:练你妹,需时数月?!数月已有足够的时间予你布下大阵困住我了,到时还练个屁。)但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地说道:「那多谢前辈了。」

过了几分钟,遥秋雁来到了石洞里坐下,翻开册子,只是看了几行,即大声咒骂。

「欲练神功,谨始虑终;罡气尽散,融释贯通;若非无欲无求,练功引火烧身,苦不堪言;看透尘世,水到渠成??」

把本子往案上重重一拍,遥秋雁开始猛打石门,却发现它被阵法之力封死了。门上题有一句:练成风云莫幻,出路自动点名。

愤怒地吐了口唾沫,遥秋雁方才盘坐下,开始练功。

此时,在石室外。

于百牵听着遥秋雁愤怒的咆哮声,叹道:「荣师兄的布局果然不差,只盼这少年早日练成神功后,出来不要报复我们。」

荣姓老者听后大声一笑,道:「我荣千计什么时候失算过了?若我失一次策,我也不叫『千计』了。再者,吾尔二人不都是魂穿境人士吗?于师弟什么时候如此胆小怕事了?那还怕了一个空灵境的小娃娃不行?」于姓老者只是不断地摇头叹息。

在石室内,遥秋雁正在承受着心魔之火的煎熬。豆大的汗水顺脸颊滚落,脸上毫无血色;身内的阴阳罡气互相排斥,将那沾有杂质的罡气粒子尽数排出,流过的穴位、经脉就如火焚,无不痛楚;不时呻吟几声,但一想起走火入魔,七窍流血而死,当即忍住。

两个时辰。

满头汗水的遥秋雁缓缓地张开了双眼,「噗」的一声吐出一囗瘀血,摇摇晃晃地朝石门走去,朝它点出了一记剑指。顿时,阵法光影破裂,石门自动打开。

遥秋雁晃了晃身子,便晕到了过去。修练风云莫幻给他带来的消耗还是太大,身内罡气也被排出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数十道清纯的阴阳直气。

再次醒转时,遥秋雁发现自己穴位被封,身旁坐着荣于两老。于百牵见他醒来,便道:「小友,老夫见你天资的确聪颖,但是性格太过偏激,在无可奈何下,才设下此布局,令你尽快学习内功,绝无加害你之意啊!」

遥秋雁心道:你这死老头子还在装模作样!但脸上不曾露出不悦之色,反而道:「晚辈还得多谢前辈的用苦良心。」在穴位被解开后站起道:「前辈还请指点晚辈一招半式。」

荣千计一听,立刻大叫道:「不可也!不可也!此子口上虽谦,内心虽咒骂我们,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遥秋雁顿了顿,便道:「前辈又知我在想什么?这种卑鄙下流的读心术可不是为江湖的正道人士所用,何况你的读心术也不准。」心中却暗暗佩服道:不得了,这糟老头子可真危险。荣千计正欲争辩下去,于百牵连忙阻止道:「小友,我这次传授你的是轻功『神风幻步』和剑法『截命九转剑』,「神风幻步」行的是八八六十四卦,旨在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如神出鬼没,是以迷惑敌人,再夺其命;最后一步是停在六十四卦的西南方,是以为『偏安一隅』;截命九转剑,需两剑配合演练;右手连出四剑,左手急攻四剑,或攻或守;最后一剑双剑齐刺出,可同时毙命两人??」讲解完毕,信手一挥,即有二仆人向前递剑给遥秋雁;出鞘一瞥,只见剑刃极之锋利,两把剑上有刻上「承影」和「灭灵」两词。

难以压抑喜悦之情,遥秋雁望向于荣两老。荣千计凝望了他一阵,方才道:「右手剑承影,左手剑灭灵,明日见。」正欲转身离去,忽闻遥秋雁喊道:「前辈,您为何送上如此大礼?」语音颤抖,绝无作虚之意,便对他说了句:「很好,小友,你至今总算说了一句真话。」头也不回,就消失在遥秋雁的眼中。

遥秋雁很快便恢复了冷静,紧握着两把名剑沉默不语。

一个月后。

一个白色身影在山岸边舞剑,剑锋擦过,卷起一丝丝狂风;最后一剑刺出,两道剑气直接将附近的一处山岳削平。

「截命九转剑,大成了;截气神剑的最后一式,也终于创造完毕。」

截气神剑,是遥秋雁参考截命九转剑自创出来的一项武功;剑被指所取代,左手先出四指,再转至右手,最后向后翻一个筋斗,同时双臂为一,点出最强一式。

淡淡的一句话,遥秋雁收剑入鞘,伴着那金黄的夕阳走下了山;在他离开桃花源之前,他要和两老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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