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541900000001

第1章

“宁愿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罗玉璋心底闪出这句戏词来,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燃烧的欲火,猛一甩烟头,移开了脚步。

罗玉璋的性命毁在了一根驴鞭上。事过多年,许多知情人回忆起这件往事,都一致这样评说。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永平镇商会会长徐云卿在迎宾楼宴请罗玉璋。迎宾楼是徐家开设的,位于镇中央,是永平镇最豪华高档的饭馆兼旅馆。筵席十分丰盛,不过罗玉璋近几年吃过如此丰盛的筵席无数,并没吃出什么特别来。宴请接近尾声,跑堂端上一个冷盘菜。徐云卿躬身给罗玉璋布菜,笑容可掬地说道:“罗团长,尝尝这道菜味道怎么样。”

罗玉璋夹起一片酱红色的肉片扔进阔嘴,细细咀嚼。第一个感觉是筋道,第二个感觉是肉细,越嚼越香,便说了声:“唬?”

这时坐在侧位的永平镇镇长杨玉坤笑着说:“罗团长能说出这道菜的名么?”

这一问,罗玉璋便仔细看那菜。徐云卿笑道:“罗团长吃过的美味佳肴无数,这道菜还能难住罗团长?”

罗玉璋摇头:“云卿兄错了,还真把我考住了。不知此菜叫啥名。”

杨玉坤笑答:“金钱肉。”

“金钱肉?不是罗某在二位老兄面前夸口,这几年也见了些场面,还真的没吃过这道菜。”

杨玉坤笑脸盈盈,夹起一片肉片,举到齐眉高:“罗团长,你看像不像铜钱?”

罗玉璋再仔细看,果然似铜钱。肉呈酱红色,铜钱一般大小,中间有筷头粗的圆眼。

杨玉坤又笑问一句:“罗团长,你尝得出是什么肉么?”

罗玉璋夹起一片塞进阔嘴,细细品尝,半晌,说:“狗肉?”随即又摇头否定,“不对,也不像是马肉……嗯,驴肉,是驴肉?”

徐杨二人一齐笑赞道:“罗团长可知道这是驴身上的什么东西?”

罗玉璋用筷头挑在金钱肉的圆眼里,举在眼前细看,顿时醒悟,哈哈大笑:“原来是驴鞭!二位老兄真能打马虎眼,驴鞭就是驴鞭,硬说成是啥金钱肉。罗某今儿个差点儿栽在了你们手里。哈哈哈……”仰面一阵大笑。

徐杨二人也陪着大笑一阵。

罗玉璋一筷头夹起一摞肉片塞进嘴,一阵猛嚼,随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手抹了一把粘在唇髭上的酒珠,笑道:“谢谢二位,用这么好的东西招待我。”

杨玉坤说:“君子不掠人之美。罗团长不用谢我,这全是徐会长的一片美意。徐会长有匹叫驴,是心爱之物。有人出五百大洋要买,他也没舍得出手。今儿个给罗团长接风洗尘,他忍痛割爱,把它杀了。”

罗玉璋有点儿不相信:“一头驴能值五百大洋?我那匹赤兔胭脂马也不过值四百五。”

杨玉坤说:“驴跟驴可不一样。罗团长,你要见了那头叫驴保准也会喜欢的。那驴长绝了,方圆数百里不一定找得到,浑身乌黑如炭,油亮如缎,没一根杂毛。可那四个蹄子是白的,洁如白棉,名曰:雪里站。真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走手更好,骑上它不觉得是在驴背上,而像是驾着云在空中飘。百八十里路,半晌的工夫就到。”

罗玉璋心里一震,望着徐云卿。

徐云卿冲罗玉璋一拱手:“罗团长,永平小镇地处偏僻,穷山恶水,实在拿不出啥好东西为你接风洗尘。再则,罗团长官居要职,住在县城,啥样的东西没吃过?徐某献出爱物,理所当然,略表寸心而已。”

罗玉璋有点感动了。起初他还盛气凌人,此刻便谦恭起来,抱拳还礼:“云卿兄如此盛情款待,小弟受之有愧。”

徐云卿急忙摇手:“罗团长千万莫要这么说。偏野小镇,常有土匪出没骚扰,以至民不聊生。往后还需仰仗借重罗团长的声威,剿灭匪患,徐某就感激不尽了。”

话说到这里,罗玉璋完全明白了徐云卿的用心所在。徐家三代经商,在徐云卿手里已经很有了一些资产。永平镇的多半条街的铺面作坊都姓徐,而且县城和岐凤府都有徐家的店铺门面。别说在永平镇徐云卿是头面人物,就是在西秦县徐家也是数一数二的富户。在岐凤专署、西安省城,徐云卿都有能说上话的人。可土匪却不买他的账,专吃他这样的流油大户。徐家的铺面作坊多次遭抢,却抓不住个匪毛。为此,徐云卿大伤脑筋。上次负责永平镇治安的是县保安团的第五中队,中队长吴清水是个很刁钻的角色,精尻子过河尻渠子都要夹点儿水。为保家保业,徐云卿在吴清水身上花了不少银洋和烟土,却屁事没顶。平心而论,也不是吴清水不尽力,实在是土匪头子刘十三胜他一筹。他不但没剿掉刘十三,反而让刘十三抢走了他的小老婆做了压寨夫人。这实在是给保安团丢脸!要不是吴清水是罗玉璋的表弟,罗玉璋就一枪崩了他。罗玉璋只是一巴掌扇掉了吴清水的两颗门牙,算是出了口心头的窝囊气。

保安团丢脸是小事,徐云卿却坐卧不宁,茶饭难咽。如此下去,徐家的家业还不让土匪抢光球了!后来还是他的挚友杨玉坤给他出主意,让他去找保安团团长罗玉璋,请罗亲自出马剿灭匪患。徐云卿经商多年,交往颇广,却很少交军界朋友。俗话有“当兵吃粮”一说,在他眼里当兵吃粮的都是些游手好闲不安分守己之徒,特别是保安团那伙团丁,更是些地方上的痞子街楦子,不愿与他们为伍。他跟罗玉璋见过几面,并无深交,但对罗的处世为人素有耳闻,知道此人有些本事,心狠手辣,常会干出一些令人咋舌的事来。杨玉坤出主意让他去请罗,他虽心存顾虑,却也无可选择。他知道杨玉坤和罗玉璋有些交情,就把球踢过去,让杨玉坤出面去请罗玉璋,尽快剿灭刘十三这股土匪。当然,杨玉坤去县城时带了不少银洋和烟土。银洋和烟土自然都是徐家的。罗玉璋虽目中无人,却也知道徐云卿是西秦县出了名的富户,根基不浅,不可得罪,加之看在银洋烟土和杨玉坤的面上,再者,他本来就打算出马剿围刘十三,给保安团捞回点脸面,正好借水放船,落个顺水人情。他当即决定,撤回吴清水的五中队,换上王怀礼的一中队,并亲自前来布防。

杨玉坤给罗玉璋的小碟夹了一筷头金钱肉,笑问道:“罗团长可知道金钱肉咋样烹饪功效最佳?”罗玉璋嘴里塞满了肉,摇了摇大脑袋。

“当真不知道?”

罗玉璋咽下肉,说道:“当真不知道。玉坤兄你给咱说道说道,让我长长见识。”他的兴致空前高涨起来。

杨玉坤饮干一杯酒,笑道:“其实也没啥特别的窍道。先要拉来一匹母马或草驴,把叫驴逗得性起,那驴鞭坚挺而起,这时突出奇手,宰杀叫驴。叫驴将死未死之时,割下驴鞭当即下汤锅功效最佳。倘若不懂窍道,随便杀死叫驴取鞭,久放再入汤锅,那金钱肉啥功效也没有咧。”

罗玉璋将信将疑:“玉坤兄咋知道的这窍道?”

杨玉坤答道:“我的一位表叔是个屠夫,他也懂医术。是他跟我说的。今儿的金钱肉就是依此法烹饪的。”

闻听此言,罗玉璋更有几分感动。他吃喝得面红耳赤,有了几分醉意,朗声说道:“过去常听人说云卿兄待朋友义气慷慨,今儿相交才知此言不虚。云卿兄,你放宽心,这回我一定要叫怀礼提回刘十三的人头来!”

徐云卿斟满一杯酒,双手递给坐在罗玉璋身旁的王怀礼:“怀礼老弟,老朽敬你一杯!”

今儿宴请的贵客除罗玉璋外,还有保安团一中队长王怀礼。王怀礼坐在一侧,和罗玉璋的卫队长郭栓子只是吃肉喝酒,一直没有开言。他是个精灵人,明白啥时候该他说话啥时候不该他说话。此时徐云卿敬酒,他急忙起身接住酒杯:“徐老伯,我和您的大儿子望龙同过学,论理是您的晚辈,您叫我怀礼就行了。”说着,干了那杯酒。

罗玉璋笑道:“怀礼才二十啷当岁,在你面前还是个娃娃。你称他老弟还不折杀了他。叫老侄好了。”

徐云卿笑了:“既然二位都这么说,老朽就以老自居了。怀礼贤侄,往后就仰仗你了。”

王怀礼站起身,朝徐云卿行了个军礼:“徐老伯,怀礼一定竭尽全力剿匪!”

杨玉坤在一旁击拳赞道:“怀礼扎的这个势就够吴清水学上一两年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啊!我也敬怀礼一杯!”

罗玉璋一拍王怀礼的肩膀:“怀礼可是我的心腹爱将,他的一中队是我的保安团的刀刃子,生铁疙瘩都砍得开!”说罢,哈哈大笑。

徐、杨二人陪着大笑。王怀礼矜持地笑了笑,接过杨玉坤的敬酒一饮而尽。

这桌筵席直吃到红日西坠才撤席。

永平镇,古老的北方乡镇,虽然它早已没有久远朝代的建筑物,可人们总认为它是古老的。

永平镇有两条街,正街几乎全是铺面作坊,后街是居民区。徐家宅院在后街东头。在一片土木结构的青瓦房中徐家门楼鹤立鸡群,气势十分雄伟。磨砖对缝的门楼一砖到顶,黑漆铆钉的大车门,两个青石狮子分卧大门左右,虎踞龙盘,增添了许多气势。高高的四面长墙围着一宅两院。东边的院子是内宅,住着徐云卿一家男女老少和护院的郑二刘四。西边的院子有小花园,有菜地,有安着辘轳的水井,还有车房、牲口棚、伙计屋。内宅的东北、西南角各有一座砖木结构的炮楼,炮楼修建的时间不长,专为躲防土匪。

内宅里有上房、东西厢房、客厅房和门房。门房与客厅房之间,客厅房与上房之间各有一个不大的花园,徐云卿和老伴住在上房,东西厢房分别住着他的两个儿子,门房住着两个护院。客厅房闲置着,来了客人才能派上用场。

罗玉璋和他的一班卫队没去王怀礼的队部住,被徐云卿安排住在了徐家的客厅房。徐云卿自然是巴结讨好罗玉璋,他本想安排罗玉璋他们住在迎宾楼,可罗玉璋说那里太嘈杂,不愿住。其实,罗玉璋心存恐惧,怕刘十三打他的突然袭击。当然这话他说啥也不能说出口。

徐家的客厅房很宽敞,除了宽敞的客厅外,还有四间套房。罗玉璋独住一间,几个贴身马弁住在其他三间。

客房里摆设高雅,家具都是楠木做的,桌明几净,床上的铺盖里外三新。显然,主人是把罗玉璋当贵客来招待的。罗玉璋随手抹了一把明亮如镜的桌面,面露满意之色,心里禁不住又一次感激徐云卿对他的厚望和高看。

今儿酒喝得有点过量,罗玉璋感到有点头晕。他喝了一杯茶,便和衣躺在床上想打个盹,却怎么也不能入睡,只觉得浑身一阵阵难以名状的燥热,一股原始的冲动和欲望在心头升起,而且愈来愈烈。他身体强健,四十刚出头,正在如狼似虎的年龄,平日里性欲就十分旺盛,今儿又吃了那么多的“金钱肉”,此刻只觉得那个俗物在迅速膨胀勃起。他实在打熬不住,恨声骂了一句,腾地跳下床,大声叫道:“栓子!”

卫队长郭栓子应声而来。他没有问干什么,只是用眼睛看着罗玉璋。他这人话少。今儿的筵席上他就没说一句话。

“打盆洗脸水,要凉的!”

郭栓子转身走了,片刻工夫打来了洗脸水。罗玉璋洗了头脸,心静了一阵子。时辰不大身体又燥热起来,比先前更甚。心头的欲火愈燃愈烈,下身铁橛似的竖了起来,用手按也按不倒。他竭力不去想女人,却不能自已,满脑子都是女人的大腿、胸脯和光屁股,怎么赶也赶不走。

这时罗玉璋吃起后悔药来,后悔没有住在迎宾楼。倘若住在迎宾楼,此时就让郭栓子找个窑姐来,一个不行就找两个。他罗玉璋有的是玩女人的钱!

罗玉璋原计划在永平镇住上几天,帮王怀礼安排布置一下防务。如果有可能,他还想主动出击去打刘十三的老窝。可这会儿他想明儿一大早就回县城。他不能让在县城的四房妻妾守空房,而自己在这里受无女人陪伴之苦。

同类推荐
  • 朱公案之文明奇冤

    朱公案之文明奇冤

    “这是我的一位当县令的祖先的故事,只在我的家族之内流传。可惜的是,那位朱县令所在的朝代地域都已经失传了,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流传下来,人们记住的只有这些故事的精彩部分。”心理医生喝了口茶,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继续对当历史学家的好朋友吉仑说,“对了,大家都尊敬地称呼他为——朱公。”朱县令刚刚上任,翻看旧时的案卷,看到这么一则凶案,顿觉非同一般,案卷写道:东庄书生文明,独居甚贫,常向邻人借贷度日。本年十一月初五日晨,见自家地窖中有男尸一具,惊呼之。四邻闻声而来,将文明扭送县衙。
  • 夹缝

    夹缝

    杨穆青每个星期都会轮到一次值日。每次值日,他都是最后一个离校的老师。他除了尽好值日老师应有的职责,还会把办公室打扫一遍。这一天,杨穆青前脚刚踏出办公室,兜里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二哥杨丹青打来的。杨穆青接起电话,听见丹青对他说,穆青啊,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杨丹青同住在县城里,平日里见面次数频繁,很少打电话,偶尔通通电话,也是因为母亲的事情。这一次,也不例外。电话里,丹青对他弟弟杨穆青说,我想这个月妈妈先到你家里住一段时间。
  • 牵牛记

    牵牛记

    我快50岁了,脸皱得像一个擂姜钵,头发如同剪得稀烂的棉纱布,眼皮抹布一样老往眼珠子上罩,三颗牙也跟菜蔸被锄头铲动了一般,摇摇晃晃要倒不倒。我随时哪天就会一觉睡到阎王爹那边去。就算我被阎王爹的笔划漏了,再活10年20年,可再长有意思吗?政府不齿我,干部不齿我,邻里不齿我,亲戚不齿我,唱我的埋怨,念我的零碎,说我的空话,我成了什么?成了讨死万人嫌的臭狗屎,成了遇着就躲看见就避的烂肠瘟。我从36岁起就成了一个废人。一个女人没了男人不就等于废了么?一个好女人配个废男人不也等于废了吗?俗话说不怕天干,只要地润。没了男人,我这块地再润再湿又有何用?既不能长出高粱稻谷,也不能生出红花绿叶,地润只能长杂草,地湿只能生蚂蟥。
  • 父亲不哭(中国好小说)

    父亲不哭(中国好小说)

    季冬的父亲患了骨癌,而对着天价医药费,治还是不治?身为长子且是家里唯一一个在大城市的他责无旁贷却又犹豫不决,他们一家人陷入了矛盾当中:治是良心的安慰,是对父亲的回报,不治是现实的考量与经济条件的限制。身为父亲的他,既不想拖累子女,也不想放弃对生的渴望。日子在艰难中要前行……父亲,最终去世了,他带走的不是矛盾而是身为子女们的深深地安全感与归宿感。
  • 阿宫

    阿宫

    作品以纵横捭阖宏阔绵长的历史为背景,跨越两千年关中历史人文长河,以凄婉、野性的笔调,独特的叙事风格和探索性的结构方式,描绘出一幅幅民间戏曲艺人在历史更替中的人生百态以及平凡艺人的生存方式和精神追求。再现了阿宫腔翻高遏低、雅致婉转的艺术魅力。宛若渭北地域民间的“清明上河图”,又似关中民间艺人的浮世绘!
热门推荐
  • 万人中央

    万人中央

    我在万人体育场读诗给你听我在万人的工人体育场,把多年来的诗,朗诵给你们听,今夜的星光璀璨,好似台下万人瞩目的眼光,我带你们回忆过往,你们心中静止的马开始奔腾,逝去的青春与未来的向往交织在脑海,以诗的形式展现,你们静静的听我在朗诵,那年如诗的日子。
  • War and Peace(战争与和平)(V)(英文版)

    War and Peace(战争与和平)(V)(英文版)

    War and Peace is considered one of the world's greatest works of fiction. It is regarded, along with Anna Karenina, as Tolstoy's finest literary achievement. It is a vast epic centred on Napoleon's war with Russia. Tolstoy's genius is seen clearly in the multitude of characters in this massive chronicle—all of them fully realized and equally pgsk.com it expresses Tolstoy's view that history is an inexorable process which man cannot influence, he peoples his great novel with a cast of over five hundred characters. Epic in scale, War and Peace delineates in graphic detail events leading up to Napoleon's invasion of Russia, and the impact of the Napoleonic era on Tsarist society, as seen through the eyes of five Russian aristocratic families.
  • 毒妃倾城,冷王不独宠

    毒妃倾城,冷王不独宠

    一朝穿越,竟然附身到一个中药而不忍受辱撞树死的小姐身上?忍不住的她只能找个男人来当解药了!完事之后,一拍两散,本小姐也救了你一命,大家谁也不欠谁!只是什么时候他又莫名其妙地缠了上来?一转身她才发现这一出竟然是早就策划好了的,当她是原主那么好欺负的吗?祖母严厉,嫡母恶毒,嫡姐伪善,爹也不疼,姨娘是个没用的……【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大神你媳妇马甲又掉了

    大神你媳妇马甲又掉了

    【猫系傲娇电竞大神VS清冷淡漠学霸大佬】(平平淡淡小短文,就是一个电竞大佬想要拿全国冠军的故事~)
  • 空间物资穿越之彪妻

    空间物资穿越之彪妻

    带着大量的各种物资穿越……
  • 破产少女的恶魔彻吻

    破产少女的恶魔彻吻

    一位千金大小姐在一夜之间,被宣布破产,然而她父母为了在创业而出国把她寄宿到她父母好朋友的家里。她父母的朋友家里还有一位男孩,哪位男孩却不满意她住在他家,所以每一天都在故意为难她,而那个她也忍了,比较自己家还欠下了债,所以她必须忍,但是她可没有想到的是,她已经在每一天的日子中不知不觉的爱上了他……
  • 午夜阴阳车

    午夜阴阳车

    一辆普通的滴滴专车,在午夜零点却可以连接两界。讲述我做滴滴司机那些年恐怖交易。
  • 斗天神

    斗天神

    茫茫浩劫,笼罩世间,神之怨气,魔之煞气。弱肉强食的定律不停的筛选着英豪,强者的世界、杀戮、残酷、暴力、残忍、阴谋、阳谋,踩蒂者一具具强者尸首,只为孤站巅峰。
  • 师父带我去江湖

    师父带我去江湖

    当有一天,武林中人也为名利执着的时候,便是武林腥风血雨的开端。我的爷爷努力了半生就是为了脱离朝廷的管制,当一个纯粹地武林中人,却在最后之际,被同家族的人害死。我在生死之际被巫山中人救起,幸得几年巫山庇护,后与巫山反目,被迫下山。出山寻师,硬生生生出一种“天大地大,无处容身,孤身一人”的颓然之感,就在此时遇见了我的师父,也是我此生挚爱,一个年少时便在江湖闯荡,少年时江湖人称“意行君”意在他做事完全不计后果,只计想做与否,后来混迹了十余年,名声愈大,做事愈乖张,常常武林正道喊打,武林邪教喊杀,后来,人称“魔君”。他带我入了真正的江湖。江湖不在脚下,不在心中。而是在他的剑下,他笑声里!
  • 都市之战帝归来

    都市之战帝归来

    曾经纵横宇宙洪荒的星河战帝,带着一身无上法力重回都市。什么?你是武学界的泰山北斗?你是回归都市的终极兵王?你是佣兵界的杀人狂魔?你是刺杀零失败的顶尖杀手?行了行了,你们干脆一起上吧,免得浪费我约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