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难道之前就有人找过你了？长什么样子？”
殷静的心里一咯噔。
“有一个白胡子长到了这里……”
李喵喵比了一下胸口。
“还有一个秃头……”
“……”
这么明显的体貌特征，殷静立马猜到了两人的身份。
那是云州这次修炼推广训练营的首席顾问，都是德高望重，境界高深的前辈。
如果能被这样的人收为徒，何止是祖坟冒青烟，应该是直接爆炸了都。
“那你答应了？”
殷静的声音有些苦涩，似乎已经猜到了结局。
“没有啊，他们两个人都要抢我，争着争着就打起来了，然后我趁机就溜了，那两个老头，烦得狠……”
李喵喵苦恼道。
“……”
殷静站在那里，无话可讲，她突然有想爆粗口的冲动。
想拜这两位为师的人，能从地球排到月球上，别人烧香拜佛都求不来的事情，李喵喵反倒嫌烦！这要是让那些人知道了，不得当场吐血身亡！
咕咕咕……
李喵喵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眼睛一边在教室内搜寻，一边大声喊道：“李希言！我饿了！”
咦？这姑娘认识李希言？
殷静和殴烨脸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大家的目光唰一下全部聚集在角落里，可惜那里空空如也，熊一彪尴尬起身道：“我也不知道他哪里去了……”
……
……
在李喵喵进来的时候，李希言就已经偷偷溜出了教室，一个人默默进了厕所，掏出了贴身藏着的白瓷瓶，倒出那颗绿莹莹的净垢丹。
成与不成，就靠你了。
李希言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丹药吞了下去。
“啊……”
丹药一下肚，就化开了，变成了一股热流，就像喝进了一杯烈酒，火辣辣地灼烧着他的内腑，猝不及防的疼痛感让他忍不住轻哼一声。
热流从上到下，慢慢淌到了小腹的位置。
李希言感觉那里好像烧起了一团火，热得他开始浑身冒汗，就好像三伏天被捂在了厚棉被里。
半分钟过后，肚子咕噜噜作响，翻江倒海，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他连忙脱下裤子蹲下。
噼里啪啦！
一阵仿佛雷声震响过后，厕所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不可言说的味道，这味道缠绵悠长，渗透钻进每一丝一缝，久久无法挥散。
“呕……”
隔壁间，传来一阵阵的干呕声，那些不幸也在这里蹲厕的兄弟发誓，这是他们这辈子闻过的最臭的味道了！没有之一！
仅仅只是一口，他们就感觉要上天了，那酸爽直接镌刻进了灵魂深处，永世不能忘怀。
“尼玛……”
李希言觉得这也太羞耻了吧，这特么……是真的臭啊！
他右边的隔板突然传来咚一声响，好像是有人撞上去了，接着便没了声息。
李希言吓了一跳，不会是隔壁被直接熏晕过去了吧。
这个想法刚刚产生，左侧其他几处隔间也纷纷传来了咚咚咚的撞击声。
“……”
好像还真是被熏晕了……
他自己也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是好在丹药药力时不时给脑袋传来一股清凉的感觉，让他保持清醒，才坚持了下来。
十分钟的天崩地陷之后，肚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李希言连走带爬逃出了洗手间。
就在他走后不久，有人路过洗手间，立马发现了不对，捂着鼻子打了电话给校领导。
不一会儿，校医院的救护车就呜啊呜啊鸣着灯赶来，随后护士戴着厚厚的口罩用三副担架抬出了三个昏迷不醒的人。
“这是放了生化武器吧！怎么这么臭啊！”
洗手间附近围了一群人，指着里面议论纷纷。
校领导拔开了人群，带着两个老头走了进去。
老头捂着鼻子，打开了李希言刚才呆着的隔间门，看到了还没冲干净的残留物。
“味道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没错了。”
其中一个脑袋如一颗卤蛋的老头蹲下去，用一根小棍拨弄着残留物，半饷震惊抬头，对另一个白胡子长到胸口的老头道；“这里面好像有灵犀草，龙胆涎的成分！”
“什么！”
白胡子老头瞳孔一张，惊声道：“灵犀草除了天龙山上还剩下几棵，在修行界都已经灭绝了！龙胆涎更别说了，龙都已经被屠光了，只存在于传说中，世上哪还有这玩意啊！黄老头，你莫不是酒喝多了的，脑袋烧糊涂了搞错了！”
“我忘了我的外号是什么了吗？在药理一事上，我什么时候搞错过了。”
卤蛋老头当场就炸了，十分气愤道：“我老医圣三岁开始习读医书，尝遍百草，仅仅到了二十岁就学秃了头，找不到女朋友，对于药性药理的理解，可谓是深入骨髓，你可以说我没魅力活该单身一辈子，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医术。”
“可……可这怎么可能？”
白胡子还想坚持自己的观点，只是声音微弱了许多。
“这怎么不可能，这两种药都是洗筋伐髓的最佳药材，这人应该是吃下了一颗极为名贵的丹药，洗去了体内的毒素杂质，排出了体外，才会散发这么臭的味道，这药效足以让一个普通人踏入修行之路……”
卤蛋老头眯着眼睛，手托下巴推理道。
“让普通人踏上修行之路！你在逗我吗？我们修行界目前都不存在这种丹药！”
白胡子老头又是一声惊呼。如果真的有这种丹药出现，那世家豪门，就不用那么愁了，让自己家族的子弟一个个吃下，全部传承下家族的功法香火。
“所以说很奇怪啊，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卤蛋老头摸了摸光溜溜可以反光的头顶，眼中充满盎然兴致，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
……
……
这里发生的一切，李希言都不知道。
他从厕所出来之后，去校医院跟着护士软磨硬泡，硬是又多做了一次检查。
望着纸上无垢面积54.4%这几个字，他的眼里满是疑惑。
净垢丹只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按照昨晚刘阿婆的说法，应该不止啊。
或者说是药力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想到这里，李希言的脸色不禁一白，这是不是意味着他还要再去跑几次厕所？
这种经历他实在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刚才简直堪比生化大杀伤力武器投放现场！
不过也好，54.4%这个数据不会太过夸张，他可以勉强去殷静那里解释一波。
要是再高的话，可能就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