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淑妃听完这番话,深觉有理。
“妹妹所言极是,姐姐以后不会再鲁莽行事了。”
二人一番谈心,直至一婢子来寻容淑妃,说是娘家妹妹要进宫探望,着她去安排。
这才散去。
……
说这日子过得也是真快。
一行人在沁心园住至立秋前,方才动身回宫。
就连太后也是早早就回了宫。
只因立秋那日便是七月节。
七月节乃是入围射牲,祭祀宗庙,以为社稷的大事。
叶梓儿回宫还未回神几日,便要操持着内务府准备围猎一事。
七月节头一日,叶梓儿被太后召去刚回凤丞宫方才坐下。
便有一婢子慌忙进殿,言道,“皇后娘娘!后勤院不知何事闹起来了。”
叶梓儿这些天被太后召来召去的本就心情烦躁。
一听这事,更是火上浇油。
只见她眉头一皱,不悦道,“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罢了,诗鸾你去看看,所为何事?”
“是,娘娘!”
言毕,诗鸾随着那婢子一同去了后勤院。
诗鸾与那婢子还未进院子,便听见吵闹声。
二人快步进殿,殿内一众婢子推推攘攘,乱作一团。
诗鸾上前一步,厉声道,“都给我闭嘴!一众人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众人纷纷散开,站好,低头不语。
后勤院掌事吴嬷嬷上前,“诗鸾姑姑莫怪,她们不过是刚入宫,还不懂什么规矩,若是扰了皇后娘娘及各位主子,烦请见谅!”
诗鸾听完,知觉吴嬷嬷说词过于敷衍。
不自主的皱了眉,继而添言道,“何人带头闹事?所为何事?都给我说说清楚。”
一颇为胆大的婢子站了出来,趾高气扬的言道,“是我!”
呵,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吴嬷嬷见婢子站出来,略显的有些慌乱。
不小心推倒了石柱案上的小盆栽。
诗鸾见状不怒反笑道,“好!那你就说说这事情原由。”
“是。”那婢子走到吴嬷嬷身前站定,添言道,“吴嬷嬷借着此次围猎大会采购的名义,私自夹带宫里的财物出宫,不知此为何罪?
这事被我和另外二人发现后,吴嬷嬷恼羞成怒,便想将我们三人扭送奴使局,我们这才吵闹起来。”
诗鸾听完,瞧着吴嬷嬷苍白慌乱的脸,言道,“私带宫内财物外出,这是死罪!”
言毕,吴嬷嬷更是慌乱的跪下,拉着诗鸾的裙摆,假装小泣道,“婢子在宫里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差错,更别说外带宫里财物这等大罪,婢子定是被那小人构陷了,姑姑明查呀!”
诗鸾看她二人仅凭言语互相推脱,又无证据证明自己所言为真。
一时间有些为难,“此事重大,待我禀告皇后……”
诗鸾的话被突然打断。
“容淑妃娘娘驾到!”
众人见容淑妃进殿,俯身行礼,“娘娘金安!”
容淑妃坐于正位上,言道,“何事让诗鸾都为难了?”
诗鸾将前因后果都向容淑妃讲了一遍。
“这事就不必惊动皇后娘娘了!本宫便能做主。”
言毕,容淑妃身边的婢子韵清将一个本子递到了吴嬷嬷面前。
吴嬷嬷看完后,便像是失了魂儿一般,瘫坐于地。
“来人,将吴嬷嬷拉去奴使局,永不得踏入正宫半步。”
言毕,两名奴才进殿正要上手拉扯,那吴嬷嬷便起身冲向了石柱,额头上顿时血流不止。
当场一众婢子被吓得不轻。
就连容淑妃也被一惊,而后镇定道,“好了,把她拉出去。”
言毕,容淑妃走出了后勤院。
诗鸾回神,拾起地上被遗落的本子,瞧着一众婢子道,“大家都别围着了,各自忙去吧!”
言毕,众婢子散开做事,诗鸾也出了后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