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家听我说几句!”
克鲁泽走上去说了一句,憨厚的脸上难免有些矫情扭捏。
“首先呢!这些日子俺也知道,藏獒族时常过来侵扰,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俺呢!和雅儿出去为爹爹寻药,你们知道吗?当时那个金丝蟒那么大的蛇,拼了命的向雅儿扑过去。”
“就那么一点点的距离,俺可能就在也见不到雅儿了,你们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害怕。”
“我很绝望啊,可就在这时,小风兄弟,他突然冲了出来一击就将金丝蟒给制服了。”
“刷刷刷!”
“就那么几下,是真的帅。”
“哎呀!哥你别说了,你说这个干嘛?”
克鲁雅儿眼眶湿润,上前拉着克鲁泽说。
“别,妹妹,哥哥要说,哥哥对不起你!”
“没有,对不起!毕竟当时情况真的谁都没想到的对吧!”
台下的人没有人打断他们说话静静聆听着,听到重点的地方皆是为其捏了把汗。
“还有那次,就在三天前我们……”
克鲁泽拿起一坛酒灌了几口。
“小风兄弟,一个人挡住了那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让我们先走。”
“我当时害怕极了,他们各个实力都比我强,那不行啊,不能让小风兄弟一个人上啊!”
“我……咕噜咕噜,(灌酒声)我当时使用了我族的秘法,蛮熊术,结果还是晕了过去。”
“是小风兄弟,是他,让我和妹妹先走,为了什么,他知道我爹,这是我爹,克鲁罡烈!”
克鲁泽眼眶湿润,情绪有些激动指着蛮熊族,族长,克鲁罡烈说道。
“哥,你喝醉了,别在说了。”
克鲁雅儿急了,早已泪不成声急道。
克鲁罡烈脸上动容,坐在哪里虎躯一震,有些失神。
“我没醉,俺娘死的早,俺就这么一个爹,就这么一个爹啊!他和雅儿任何一个出事让俺怎么活啊!”
克鲁泽抹着眼泪,哭的像个孩子。
他真的感受到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恐惧。
“小风兄弟,他知道,他让我们先走,先回来为我爹疗伤,我感谢他,真的感谢他。”
“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见像小风兄弟这样的人,值了,这一坛酒我要敬小风兄弟。”
“来小风兄弟,俺敬你!”
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少年。
只是少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唉呀!走啦,走啦,就走个过场,那么多好吃的你难道不馋!”
此时少年在人群后面拉着板着个脸的,谷幽幽劝说道。
“就一会好不好,咱们都到别人家里了,多少嘚给人家一个面子。”
“你这样不行的哇,别人会说咱小气的。”
少年越说越来劲。
谷幽幽的小脸越来越黑。
这时少年才感觉到哪儿有些不对劲。
“咦~,怎么突然就安静了。”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日常的基本操作。嘿嘿~”
少年回看了一眼,愣了一下,挠了挠头说了一句。
“幽幽,你看吧!他们都感动的流……”
“呃……!”
少年一愣猛的回头看了一眼。
“你们这……,这是怎么了,一个大老爷们儿,搁上面哭啥呢?”
“不会是被酒呛了吧!不能喝酒就少喝酒。”
少年眼神变换了一下,走上前去接过克鲁泽手中的酒坛。
倒了一口。
“嗯!还行,没掺水,泽哥你不老实啊,有好酒也不叫我一声。”
“我……”
克鲁泽一阵茫然,什么情况,路线好像不是很对啊。
“噗~”
克鲁雅儿,抹了一把眼泪,转过身去肩膀一颤一颤的在憋笑。
“还一个人搁这偷偷喝,还边喝边抹眼泪,真有你的。”
克鲁泽内心也是崩溃的。
“我明明叫你了,我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的多感人。”
“你怎么跟没听到似的,跟个无事人一样。”
“还偷偷喝酒,这么多人看着呢,光明正大好嘛,呸,就是自家酒喝了咋嘞。”
少年突然侧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说。
“泽哥,我懂你!”
“行了,行了,别整着一张臭脸,这大好的日子,你跟个哭丧的似的,整滴,提前宣判我死亡啊!”
“哈哈哈!”
听了这话,本然混杂的气氛,突然变得活跃了起来。
“小风兄弟说的没错,泽弟,你看看你,多大个大老爷们了,天天跟个娘们似的,哭哭滴滴,成什么样子。”
“来兄弟们,喝酒!”
说完克鲁强熊率先举起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们……”
克鲁泽被整的苦笑不得,憨厚的老脸红的跟猴儿屁股一样。
“愣子干什么呢,大家都等着你呢!”
少年一瞪眼,拉着他向酒桌上走去。
“哈哈哈,来咱们一起敬小风兄弟一杯。”
有人提议道。
“对对对,先敬小风兄弟!”
这下克鲁泽可急眼了,连忙抢过一坛酒,瞪眼。
“那怎么行,你们急什么,要喝也是先和我喝!你们边去排队。”
众人翻了翻白眼。
克鲁小虎,龇着闪闪的老虎牙,一脸嫌弃的看着克鲁泽。
“风哥说的没错,泽哥你不地道,风哥又不是你的,是幽幽嫂子的,凭什么先跟你喝。”
“还有泽哥,不是俺小虎瞧不起你,就你那小酒量,喝几口,看把自己哭的。”
“撕心裂肺啊,看的弟弟心疼,没呛着吧!来给你纸擦擦。”
克鲁小虎虽然在这里不算最小,但说起话来,那真没谁了。
“你这臭小子,都敢打趣哥哥来了,你穿开裆裤那会,看来是弹你***弹少了。”
克鲁泽听了克鲁小虎的话,一口酒没给他呛过去。
指着克鲁小虎笑骂道。
“你还有脸说,你小时候不是这么过来的,还记得六岁那年,你追着你叔家的女娃非说要个亲亲。”
“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愣是多在家里半年没出门。”
有一位年长的大叔回过身,调笑道。
“唉!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赫恩叔你快给说说,我哥当时干嘛了,为什么吓的人家小姑娘半年不出门。”
一直低着头情绪还有些紊乱的克鲁雅儿来了兴趣,追问。
“咳咳!”
克鲁泽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委屈兮兮的看着克鲁赫恩,挤眉溜眼,示意他千万别说。
可惜被无视了。
“哈哈哈,当时这小子不知道怎么想的,天天堵在人家小姑凉的家门口。”
“说了什么,我记不清了,对了说的是男儿志在四方,少年郎就要有追求,要持之以恒。”
“这一堵就是半年。”
克鲁赫恩,想了想眼前一亮说道。
“哈哈哈!”
众人听了哈哈哈大笑。
“想不到,泽哥小时候,还这么有才,叔,你快给说说,后来泽哥他是怎么离开的。”
克鲁小虎好像发现了天大的新闻,刨根究底的追问。
“嘭~!”
克鲁泽红着一张老脸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笑骂道。
“就你小子话多。”
“哎呦~”
克鲁小虎吃痛捂着脑袋向着,克鲁罡烈跑了过去哇哇叫道。
“大伯,你看看泽哥,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克鲁泽:“…………”
“哈哈,后来啊,这件事传开了,被族长听到了,后来这小子被族长给拖走了。”
和克鲁赫恩一座的另一个大叔,开口解围道。
“哈哈哈!”
“想不到啊,泽哥你深藏不露,还留着这一手啊。够执着,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女孩给你亲没?”
少年哈哈一笑打趣道,看克鲁泽憨厚的外表,真的联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段辉煌的历史。
克鲁泽脸瞬间红了,一脸的糗态。一咬牙,既然都知道了他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了。
闷了一碗酒,叹了一口气摇头道。
“唉!别提了,自打哪以后,人家小姑凉在看到俺的时候,撒腿就跑,俺就纳闷了,俺长得难道不帅嘛?”
“噗哈哈哈哈哈!”
“你们笑啥,你们看俺这壮硕的肌肉,多man,你们这些知识浅薄的人,怎么能了解哥的美。”
克鲁泽比划了一下,自己膀子上的肌肉,一脸认真的说。
仿佛这一切都是事实。
“哈哈哈!”
“哥,你别说了,放过我们吧。”
克鲁雅儿捂着肚子笑的前仰后合,花枝招展。
“你们就知道拿俺打趣,俺爹的糗事可多了。”
克鲁泽现在是一虎敌不过群狼,果断的将他亲爹给卖了。
“妹子,你还记得你七岁那年冬天,哪年这里下了一场雪,也是这么多年,俺见过的最大的一场雪。”
“当时咱俩闹别扭,爹就带我们去边上的一个小池子里捉鱼。”
“当时雪特别厚,我那个时候,还没有咱家那酒缸高,站在雪里都看不到人。”
“这个我记得。”
克鲁雅儿,陷入了回忆。
“当时爹爹,是带着我门去捉鱼,因为当时雪下的太大,导致池塘冰面上积了厚厚的积雪。”
“爹爹就把我俩,放在边上,将雪扫开,结果将我俩给埋在雪里了。”
“当时从那个缝隙中看到爹爹,在原地转了几圈,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干嘛,就跑回家喝酒去了。”
“当时雪下的大,咱俩缩在雪窟里,冻的身体都开始僵硬了。我爹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会事,才把我们给救了出来。”
“哈哈哈!”
克鲁罡烈哈哈一笑,虽然都是陈年糗事,但在说起来时,却成为一个笑点。
“唉!看来我是真的老啦!”
克鲁罡烈摇了摇头,人啊还是不能不服老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