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有人吗,我怎么什么声音都没听到?”阿九闭着眼睛“他们都在看我们,毕竟你长得这么招人喜欢”阿狸牵着她的手,慢悠悠的走着,眼睛一直盯着一边的轿子。“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会说话,还有你的口音怎么回事,我感觉很像我的一个朋友,他就像你一样,说话特别有意思!”九七听了阿狸的话,微微侧过头,嘴角上扬。两个人走得不快,微风轻轻吹起了轿子上的窗帘,又从九七的头发上飞过,轿子里的男人不经意的一瞥,便再也移不开眼睛。“我叫华书恩”阿狸和九七听到声音后脚步一顿,“他是在跟我们说话吗”九七扯了扯阿狸的手“不知公子可是在与我家小姐说话?”阿狸拍了拍九七的手背,“不好意思公子,我家小姐前些日子受了些轻伤,眼睛暂时看不见了,若有不便多多包涵,公子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阿狸盯着那个被掀起一半的车窗,想要看清车里的人。
“不,是在下冒昧了,我只是看到了姑娘的头发觉得很美,所以才出声想要认识姑娘”车里的人说着走出了轿子,一旁的车夫见状立刻上前搀扶着“在下华书恩,敢问姑娘芳名?”华书恩向前走一步,看了看两人互相牵着的手,又看了一眼阿狸便接着问。
“额。。。。你好,我叫九七,这个是。。。。”“在下阿狸,是小姐的随从”阿狸接过话,脸上带着标准的假笑,向华书恩点了点头。
“九七?在下从未听到过这个姓氏,九姑娘可是隐居之人?在下听说有很多威名显赫的前辈都喜欢在功成名就之后选择与喜欢的人一起隐居,书恩对这样的生活也实在是向往啊!”
“。。。。。。公子说笑了,我不是什么隐居的人,我。。。。额。。。。”九七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个跟自己不同时空的人解释自己的一系列莫名其妙的经历,无奈只好又向阿狸求救。阿狸看着皱着眉头,噘着嘴,因为着急脸色微微泛红的九七,抬起手,看了看旁边的华书恩又放下了“九七是数字,是她自己给自己起的名字,小姐受伤后不仅暂时看不到了,还失去了记忆,所以公子不必打探什么了,她什么也想不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那你呢,你不是九姑娘的随从吗,九姑娘失忆了,你也不记得了吗?”
“我?我当然没有?我失忆了谁来保护我们家。。。。小姐”阿狸牵起九七的手,她的手不似其他女子那般纤细修长,倒是特别胖乎,软软的,就连手指也是软软的,捏在手里便叫人不舍得放下。华书恩看着眼前的两人若有所思,可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这个叫阿狸的人。他不想放弃,于是又扬起了笑容“两位是在这山里遇险了吗,书恩与这些士兵本想经过这座山去极北,所以车上也带了很多必备的东西,如果两位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在下说。”
“不必了,虽然小姐不记得了,但是有我呢,华公子的好意,我们就心领了,告辞。”阿狸向华书恩点了点头,拉着九七继续向前走去。
“九姑娘。。。还九姑娘,干脆叫我九妹得了,嘿嘿,真有意思。”九七回想着刚才华书恩对自己的称呼不禁开始吐槽
“嘿,九妹九妹,漂亮的妹妹~挺有意思的,估计是看上你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你,都挪不动了,哎呀。”阿狸笑了一声,直接唱了出来。看了看身后还剩下一个个小黑点的军队,脸色却没有语气里那般轻松。
九七听到阿狸的歌一瞬间楞在了原地,听着他熟悉的语气和腔调,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你。。。。”“咋了?不舒服了?是不是这两天着凉了肚子开始疼了?”阿狸看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九七,低下头温柔的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刚才那两句歌你是怎么会的?还有。。。。你。。。。”九七犹豫着,她不敢直接的就把另一个世界的相关事情说出来,害怕自己会在暴露的那一刻被传说的天雷直接劈死,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这不是你以前唱过吗,你忘了。没事儿,以后还能想起来的。多大点事儿,还至于站那不动,走吧,在往前走走,你饿不饿,要不先吃点东西,前边有个不是特别远的边城。我用本体的话差不多用不了半天就能到,还能吃个晚饭再洗洗澡。”阿狸继续拉着她的手,走到了一边的树下,开始准备吃的。
我以前唱的?以前?怎么可能,以前的我怎么可能会这首歌?九七默不作声,开始思考各种可能。“阿狸,你听没听说过一个叫李白的人,他写过很多有名的诗句,额。。。。比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九七觉得如果先人的名字在这里也适用的话,那么很可能两个世界的某些文化也是相通的。
“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额,这个不是你以前拿来开玩笑写的诗吗,跟那个叫李白的有什么关系。”如果九七的眼睛恢复了,那她一定能看见阿狸脸上戏谑的表情。九七低下头,她思索着阿狸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肯定有问题,但是阿狸的话里却并没有任何担忧,甚至从他的话里也能感觉得到,以前的自己是个潇洒的女子,可这一切都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一个身世神秘的人难道不是伴随着许多坎坷的吗?她还以为自己会像那些个小说里面的女主一样,从废物开始,但是目前为止好像一切都太平静了吧,难道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阿狸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九七,脸上的笑越来越明显,渐渐的,他看着她,脸上的笑被另一种情绪取代,他想伸出手抱抱她,又怕吓到她,只好这么一直静静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