墉关城外,一路经历着颠簸的马车正飞快的奔驰着,即使是途经山路,马车也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只是一路向前,快马身后的马轿更是被颠簸的左摇右晃,想必马轿中的坐客也定然十分难受,如此颠簸的旅程,看似马轿都要被摇晃的散落瓦解了!
马轿中,一行四人坐在马轿中也是左摇右摆,无论是双煞还是百里泽都是不安的直颤,唯独段阴阳格外的镇定,即使山路颠簸,段阴阳也依旧端坐的如此端正。整个马车上都被一股奇怪的气氛所笼罩。
不知过了多久,百里泽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自己稀里糊涂的被盖上了意图弑父的骂名,又稀里糊涂的被段阴阳带着逃离了墉关城,一切来的都太过奇特,也太过匪夷所思!
百里泽目不转睛的看着段阴阳,一声声轻叹在百里泽口中传出来!眼中那种迷茫却愈加的明显。百里泽终于忍不住的向着段阴阳问道:“段先生,我们究竟要去什么地方?”
段阴阳轻轻扭了扭头,看向了百里泽,冰冷的话语从段阴阳的口中传出来,“去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你的地方,那也是我曾经隐居的地方——密龙山!”
“密龙山?”百里泽看着段阴阳,有些郁闷的说道,“难道我真的要隐藏一辈子吗?真的不能再和墉关城有任何牵连了吗?”
段阴阳摇了摇头,那双白眼珠比黑眼珠多的眼睛让人有些看着毛骨悚然,段阴阳地狱般的声音对着百里泽说道:“我们会回到墉关城的!不过,那是在你噬天神功大成的时候,到了那时你要回来复仇,报复那个害你颠沛流离的人,让整个墉关城都知道,你已经不再是弱者,足以让整个江湖都对你俯首称臣!”
百里泽低下了头,脑海中那句杀人凶手一直在回荡,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愿,低声说道:“可是我不想做江湖上的强者,只想安安稳稳的做自己的少爷,只想毫无波澜的生活一辈子!可是,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愿望都不允许我实现呢?”
段阴阳平静的说道:“因为这是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强者才配生存,弱者只能苟延残喘!你所想不被人如此算计,那就想办法让自己变成强者,如果脚下没有路,那就自己开辟一条新的道路!一条以你为尊的道路!”
突然之间,马车停滞不前,颠簸也消失无踪。段阴阳分外平静,轻声一叹,“看来我们遇到麻烦了!”
马车之外,一群身着官捕服饰的人挡在了马车面前,所有的官捕手持陌刀,正怒目圆睁的看着马车,一阵寒风吹过,眼前的官捕杀意更浓烈了!陌刀在日光的照射下,闪现出阵阵银光,银光刺的快马都睁不开眼睛。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点一滴的流逝都让人感觉到窒息。他们在等待着面对一个十分可怕的对手,却又显露出视死如归的面貌。
可是,过了许久,马车上却迟迟没有动静,这一刻虽然并未发生惊心动魄的战斗,却也是让人连喘粗气都如同吸进了寒冰一般,每个人的心跳声都是如此忐忑。
终于,马轿的帘子突然掀了起来,一道黑影如同闪电一般从马轿上飞了出来,这道黑影的主人落地,所有的官捕侍卫更加的忐忑不安,因为下来的黑影他们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一直以恶鬼的面孔出现的幽冥鬼段阴阳!
段阴阳扫视了眼前这群颤栗的捕快,不由觉得好笑,是眼前这群官捕拦截了他,可是这群官捕的颤抖的身体却如此明显,他知道这是恐惧的表现,一群要杀自己的人,却害怕自己,的确令人可笑。
段阴阳在马轿前一站,但这群官捕却迟迟不敢上前,连段阴阳都开始怀疑,他们到底是要杀自己,还是要集体自杀?朝廷的将士连上前搏杀的勇气都没有,竟然还要阻杀他!
或许是段阴阳久等的争斗迟迟没有到来有些让他等的不耐烦了,只见他大手一挥,对着眼前的官捕厉声呵斥道:“神捕门名扬天下,如今连杀一个恶人都吓得畏缩不前,也不过如此吗?要杀我,那就一起来吧!”
话音刚落,左右官捕对视一眼,提起刀剑向着段阴阳冲了过去。看似气势汹汹的神捕门的捕卫,但在段阴阳的眼中不过是一群即将成为尸体的蝼蚁而已!
“对付你们,不用蛊术,单凭功力即可!”段阴阳轻笑道。
话音刚落,段阴阳却如同飞影一般瞬间来到一个官捕身前,一双粗糙黝黑的大手抓住官捕的肩膀,只见段阴阳只在瞬间便将眼前本来活蹦乱跳的捕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血肉横飞,周围五米之内都被溅上了鲜血,发出浓烈的血腥味。
那些本来蓄势待发的官捕都惊恐万分,刚才只在一瞬间便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撕成了碎片,真的如同恶鬼一般所向披靡!如此嗜血残忍,让其他官捕都有些瑟瑟发抖。
段阴阳却并未打算停下自己的脚步,只见他如同闪电一般在官捕中来回穿梭,一个又一个官捕无力的倒在血泊之中,每个人都被段阴阳那双巨大的手撕扯成碎片,一块块腐肉洒落在山间。很快便吸引了一排排乌鸦在山间的上空盘旋。
十余个官捕落地之后,被撕扯的官捕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面貌,其余那些暂时幸存的捕快开始把本来奋勇前进的脚步变成了畏缩不前!而他们手中的刀剑也被染上了他们同伴的血迹,显得如此污浊。
就在这一刻,气息笼罩着惊慌失措的官捕,所有的人都开始仓惶后退,因为他们嗅到了死亡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