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年少轻狂惹出的一段风流事,让道长您见笑了。”
对于刘长卿的抱歉,袁小天也不知该如何回复,只是显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等到刘长卿与袁小天都酒足饭饱之后,便又结伴而行离开了酒楼,当他二人迈出酒肆大门之时,就看见驸马爷王诠傻傻的站在酒楼前抱着双手呵气,也是他到底站了多久,反正在他的披风上已堆满了厚厚的积雪。
刘长卿在经过王诠时就礼貌性的点了一下头,而王诠却把他给拦了下来。
“我说你这家伙,前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竟让公主对你如此的痴心。”
刘长卿没有回话,只是抬头看着天空的飘雪。
“公主让给你我捎个话,说今晚在城西的破庙里不见不散,就当是给你们的过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读。你小子可别忘了,到底是谁力排众议,保举你做的这个海盐令。”
王诠说着就戳了戳刘长卿的胸口,而刘长卿则笑着抱了一下拳,以示心领了他与公主的好意。
王诠见话已带到,于是便跨上了骏马扬鞭而去,刘长卿望着王诠飘动着的绿色披风一时又笑而不语。
黄昏时分,雪似乎停了,刘长卿雇了一辆马车,就准备带袁小天一起回到长安。不想当马车行至东郊郊外之时,却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此间任凭车夫如何的驱使马车,马车都只在一处荒宅外不停的打转。
“刘公子,今天也忒邪乎了,小的驾了十几年的车,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要不您出来瞧一瞧?”
刘长卿听了车夫的回话,便掀开了帘子往车外查看了一番,而袁小天也透过车窗对外面的情况进行了细致的观察,只见车窗外处着一处废旧的宅院,宅院的大门前挂着两个白色的灯笼,在大门上则斜着一块匾额,但却无法看清上面的文字。
“袁道长,你看这是何故?”
袁小天望着刘长卿也是大眼瞪小眼,倒是车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位公子,我看我们是遇到了邪祟,这宅院看起来十分的诡异,你们还是先不要下车,待我拿出糯米丢在沿途,兴许能破了此局。”
车夫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了一个浅蓝色的布袋,当他拿出糯米正要撒开之时,四周竟腾起了一阵白色的烟雾,待到刘长卿和袁小天都晃过神来,那马车和车夫却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就只有他二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袁小天抚了下双肩不禁有些毛骨悚然,反倒是刘长卿此间有着一身的正气,对未知的一切也是无所畏惧,他大踏步的走到了宅院门前就叫起了门来,不想喊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出来接应,反倒是袁小天才走上前去,那大门便嘎的一声自己开启了。
随后刘长卿与袁小天小心翼翼的进入到了宅院,就看见里面完全是一副破败不堪的景象,在东厢里似乎还摆放着一些不知名的神像,原想此处就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宅院,不想在西厢的位置,却透露出些许的光亮,其中还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男女的欢愉嬉戏声。
刘长卿走到那光亮处就用手指捅了一下窗户,却见永和公主与王诠此间正在屋子里行苟且之事,袁小天也想上前观看,却被刘长卿抬手给捂住了眼睛。
“怎么了,刘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