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久觉得自己猜的已经八九不离十了：“那次明月只告诉我，周辰桉经常搞恶作剧，所以想教训教训他，不过我猜，如果不是讨厌到了极点，明月应该不会找我揍他吧？”
“我们家离得很近，暑假也是经常一起的，我了解了她的病情根源所在，也能多陪陪她帮她解开心结。”
李一凡显然因为这句话动心了，良久，她才点点头：“好，你跟我来吧，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
“那就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两人来到楼下的长椅上，正是中午，这儿也没什么人经过，李一凡尽量把自己知道的，从上学期的恶作剧开始，一直到晚上一次次被他留在教室里，都一丝不落地说了出来。
“那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就是从那天开始，明月变得很不对劲，以前不对劲只会持续最多几天，她就又强打起精神了，不过那次的不对劲，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天晚上……”李言久说出了来到楼下后的第一句话，不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确认什么。
“那天晚上明月一晚上没回宿舍，第二天也没有出现。一直到下一周，我才见到她。”
李言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有些事情，这样一说就彼此心底明了了，又何必再确认一次自欺欺人呢？
这件事在李一凡心底憋了这么久，此时一口气说了出来，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该说的我都说了，明月她……其实是个很保守的人，记得刚同桌的时候，她很跟我说，以后谈恋爱要谈一个月才能献上初吻呢，那个时候，还在做着美好的幻想呢……”说到这个，李一凡抬头看了看明月所在的病房，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先走了，明月该等急了。”
李言久在长椅上坐了半天，才站起身，往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走得太匆忙忘了带手机。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几个男生已经点了外卖吃了起来。
“跟我去个地方。”李言久一进门，扔下这么一句话后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久哥？去哪儿？”
“饭还没吃呢……”
“久哥等等我们啊。”
“你们知道周辰桉在哪儿吗？”
“这不是几周前揍的人吗？这是要去打架？”
“不是，你们拉住我就行。”
“这话……什么意思……久哥你可别吓我……虽然咱们未成年，不过闹出人命也不会被轻饶的……”
“少废话，他在哪儿？”
虎子连连摇头：“我……我们不知道……”笑话，这种时候，就算真的知道也不能说啊……
…………
病房。
“明月，我来晚了。”
“没事的，你能来陪我我就很开心了。”
“反正这个假期没作业，咱们可以经常一起玩。”李一凡拿了凳子坐下，把饭盒一一铺开，“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吧？”
“嗯对啊。”
李一凡心不在焉地吃着米饭，频频看向明月的眼神终于引起了明月的注意。
“一凡？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我……”李一凡一向不擅长撒谎，被明月这样盯着，她也撑不过几秒钟，就老实交代道：“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你朋友了……就是叫李言久的那个……明月对不起啊，他说，他会好好照顾你，而且也猜到了一些……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