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日持久的大战结束了。
“太棒了。”总司令重重的握着柳云飞的手，“在登上你的战舰指挥室前，我从来没想过还有这么先进的指挥设备和指挥方式。”
“没啥。”柳云飞一边嘿嘿乐着一边搓着手指，“就是那啥，啥时候给人给钱啊。”
总司令爽朗一笑，从身边的桌子上拿出一张纸。
一看到这张纸柳云飞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他已经见过了两次这样的纸：委任状。
“你又升官啦，我亲自命令的，直接升少将。”总司令拍着柳云飞的肩膀，“小老弟，好好干吧。”
柳云飞白了总司令一眼，默默地撸起袖子。
“当然，除了升官之外，这次实打实的给人给钱。”
柳云飞一听这话，又把刚刚撸起来的袖子放了下来，重新嘿嘿地乐着：“我就知道总司令是个好人，这次给多少？”
“要多少给多少。”总司令说，“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尽管提！”柳云飞拍了拍胸脯。
总司令的眼中投射出深邃的目光，指着墙上的显示屏幕：“帮我，把全军从上到下，全部都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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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基地之前，柳云飞还去了一趟王胖子的镇守府。
那里还有四个航空中队没有回收呢，可不能被王胖子给拐走了。
“柳兄啊，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你跑掉了！”
“艹，快松手！你鼻涕流我裤子上了！”
柳云飞一下战舰的升降梯，就被等候多时的王胖子迎面扑来，一把抱住大腿，力道之大让柳云飞一时都无法挣脱。
只见王胖子双手死死地抓着柳云飞的大腿不放，双膝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样子有多凄惨就有多凄惨。
“你个gay佬快放手！不放手我叫宪兵队了！你这比驴劲还大！”
“宪兵队只管变态萝莉控，这次我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掉了！”
“有话好好说行不行，这么多人看着，多大的人了，你这样害不害躁啊！”
“行。”王胖子松开手，站起身子，拍了拍腿上的尘土，把脏兮兮的手往柳云飞面前一伸，“上次说好给我的三架喷气机呢，这都两月了！”
柳云飞一拍脑壳，记起了上次一起偷袭重樱的运输舰队之后，确实答应过给人家喷气机来着。
一开始是想装作故意忘记然后推脱掉，结果一不小心就变成真的忘记了。
王胖子见柳云飞没有反应，以为他又想逃跑，作势又要抱住他的大腿。
“起开起开。”柳云飞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敏捷地躲开王胖子的手，“那三架归你了。”
“啊，哪三架？”王胖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柳云飞指了指机场跑道上的三架C-141。
“这么大的飞机，就这么给我啦？”王胖子指着自己，不可思议地说道。
“我打算升级换代了，三十吨的运载量实在太少。”柳云飞大气地一挥手，“这三架全部给你了，喷气式运输机的操作并不复杂，你找几个有飞行经验的熟悉一下设备就可以开了。”
“nice!”王胖子飞扑过来，激动地抱住了柳云飞，把没擦干净的鼻涕使劲在他的防弹衣上蹭啊蹭，“我就知道柳兄最大方了。”
“滚啊！”
一旁的列克星敦和海伦娜无奈地看着自己的指挥官跟小孩子一样抱成一团，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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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摩天楼号再一次离开了镇守府，驶向863基地。
柳云飞以半躺的姿势坐在指挥室的座椅上，手里不断翻动着一本书。
“战役总算是真正的结束了啊。”列克星敦忍不住发出感叹。
确实是结束了。
雷达屏幕上没有再出现任何一个惹人厌烦的红点，战术显示屏已经进入待机状态，只剩一块黑漆漆的屏幕，命令声和警报声也消失不见。
“那可不，毕竟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柳云飞一边看着手上的书，一边回答道，“摩天楼号的弹药几乎都快打光了，再也经不起折腾啦。”
“我说的不是这个代价。”列克星敦叹了一口气，“指挥部转移到摩天楼上的时候，我才真正知道我们牺牲了多少。”
“伤亡名单中的数字每时每秒都在上升，一想到海量的舰娘牺牲在与重樱的战斗中，我心里就不好受。”列克星敦把头埋在双腿间，轻声说道，“绝大部分牺牲的舰娘我根本就不认识，连名字都不知道，但是看到那么多的生命消失在战场上，我就心疼。”
“这就是战争，在战争中牺牲是无法避免的。”柳云飞暂停了翻动书本的动作，也放低了声，“不过想想好的一方面嘛，我们成功击退了重樱，避免了更多人的牺牲，不是吗？”
“这倒也没错，至少，她们的牺牲是有意义的。”列克星敦抬起头看向柳云飞，“你觉得这次结束以后，重樱多长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不好说。”柳云飞打了个哈欠，“这次重樱是真的被打惨了。在战场上损失掉的还都没什么，但是战役后期，总司令派出的几支突袭到重樱后方的精锐舰队真的是把重樱打残废了，断腿断胳膊，就差断脑袋了。数以百万计的战略物资和近百个港口毁于一旦，这些东西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补充好的。按照正常情况来看，没有个十年八年，重樱是缓不过劲来的。”
“十年八年？那为什么你还说‘不好说’？”
“因为塞壬。”柳云飞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列克星敦，“我们对塞壬的了解还是太少了，如果她们帮助重樱恢复，那就真的‘不好说’了。顺嘴一问，你难道就不觉得在总司令转移指挥部时出现的鱼雷有点古怪吗？”
“当时太紧张了，没有想太多。”列克星敦老老实实地回答。
随即，她的脸色变得惊异：“难道说。。。。。。”
“没错，应该就是塞壬搞的鬼了。”
“但是她们是如何发射出鱼雷的？是潜艇吗？”
“声呐的看法和你一样。”柳云飞说，“不过声呐的反应太奇怪了，它的形状完全不像一艘潜艇的声呐反应，而且探测情况显示那艘‘潜艇’体积庞大，我觉得还是先称呼它为‘潜水器’这个比较宽泛的概念比较好。当然，这些是在主动声呐开启之后才探测到的情况。”
是的，这个潜水器的形状并不是量产型潜艇通常有的舰形，也不是地球上现代潜艇的水滴形。
起码声呐反应不像是这两种形状。
“这不可能！当时是在白鹰最安全的海域，就算它体积大到能够支撑很长时间的燃料和长时间潜航所需的各种物资，也不可能在这么多镇守府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这就说明它可以长时间克服巨大的水压，在足够深的深海潜航。只需要用更加坚固的材料就可以，比如我们脚下的这艘战舰的装甲，就可以办得到。”
“。。。。。。”
指挥室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偌大的空间只能听见柳云飞翻动书页的声音。
“呐，那个。”列克星敦小心翼翼地开口。
“什么？”
“你在看什么书？”
“哦，你说这个啊。”柳云飞轻轻地合上书本，把书的封面直接放到列克星敦眼前，“《福尔摩斯探案集》，你想看么？”
“没听过的书名。”
“那送给你吧。”柳云飞放下手上拿的这一本，从身边又取出两本，“这本书里面的世界对于你来说可能离奇，你就把它当做是另一个世界发生的事情好了。”
“上”“中”“下”，一共三本，每一本都如同砖头一般厚重。
“谢谢。”列克星敦接过沉甸甸的三本书，“不过这本书对你来说似乎很重要吧。”
“没事，你不要弄坏就好了。”
柳云飞把座椅当做床，直接闭上眼睛睡在上面。
列克星敦用轻柔的动作翻开了刚刚得到的书。
纸页有些泛黄，脆脆的，看起来是被人重复翻过很多次了。
“血字的研究。。。。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