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红灯。”郑秀妍眼见李宇昌没有踩下刹车，连忙尖叫着锤了李宇昌一拳。“快刹车！”
“吱~”的一声，得益于出色的刹车系统和ABS，李宇昌总算是将车停在了刚刚越过人行横道的地方。所幸，人行横道上并没有行人，也就没有造成任何事故。
“你在干什么？”郑秀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不满的说道，“想什么这么出神呢？”
“在想公司的女团企划。”李宇昌长舒一口气，说道。“你是不是在公司里看到了什么？”
“果然如我所料。”郑秀妍点点头，小声地说道，“我在公司里看到有四个前辈聚在一起像是在排练着什么。其中三个都是我认识的已经出道了的前辈，你说他们为什么一起回公司练习呢？”
“你看到的，是不是Stephanie、Lina，Sunday和Dana前辈？”得益于这辈子的知识积累，李宇昌已经可以对前世的记忆有着更加详细的描述了。如果上辈子碰到人问他知不知道天上智喜，那当然是知道的。但是要是问道具体的成员，那他就两眼一抹黑了。可是这一辈子毕竟在韩国生活了17年，又进入了S&M公司，他已经局将开始学习到上辈子并不了解的细致信息了。
“原来真的是她们吗？”郑秀妍却仿佛是如释重负一般，将自己完全丢到了座位上。从她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也看不出来她到底是在想什么。
“这个团队，是公司的野心之作。”李宇昌考虑了一会，还是接着说道，“亦或是说，是金英敏的野心之作。”
郑秀妍侧头看了一眼李宇昌，眼神中有些惊讶。即使已经预料到了他有些背景，但她也没想到这个男生竟然敢直呼理事的名字。要知道，这位理事基本上已经是要铁定接任社长的职位了啊。
“虽然说接下来要推出的女团不是公司的第一个女团，但是老实说，我仍然不认为公司拥有足够的女团运营经验。要知道，女团和男团是很不一样的。”
“那你是觉得，公司会在这个团体上吃亏学经验吗？”郑秀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开始和李宇昌讨论到。
“是一定。”李宇昌点点头，“恐怕这一点，公司也已经预料到了吧。你看，根据你看到的，是不是已经出道的四个前辈？”
郑秀妍甩了一个白眼。明明这人了解的比自己还清楚，还非要说是自己看到的。但她也没去纠结这些细节，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以前她一直只是埋头训练，提高着自己，却从来没有听到有人从公司运营角度来分析公司是如何退出企划的。要知道，无数的优秀练习生都是因为没有等到一个机会，在公司里面白白耗过了最宝贵的岁月，而不得不黯然的离开。抓住一个宝贵的机遇，有时候比一味的练习更加重要。
“你想想，为什么公司要把已经出道的四个前辈都召集起来变成一个组合？要知道，这四位前辈都是已经solo出道的艺人，能歌善舞。如果说为了一个组合，这个配置不会太奢侈了吗？既然是组合，不更应该选择四个练习生更好操作吗？”
郑秀妍美目中仿佛流转着光彩，没有作声，只是看着李宇昌，听着他的分析。
见郑秀妍没有作声，李宇昌便接着说道，“这四个前辈，还是在不同地区出道的。这样一个搭配，说明公司对于这个企划也非常没有底气，以至于得盲目将配置堆高，来应对一切可能的情况。”
“也就是说，公司对于这个女团没有明确的定位吗？”郑秀妍沉吟道，“算是投石问路的那块石头？”
“应该说是投玉问路。”李宇昌修改了一下郑秀妍的说法，“因为玉的价值，所以即使公司将她们投错了方向，依然还是会有人去捡的。”
“可这样，对于那四位前辈来说不是很可怜吗？”郑秀妍有些不忍的说道。
“其实，每个艺人都是被公司投出去的一块石头，只不过有的方向比较明确，有的却是像她们一样。”李宇昌叹了一口气，对此，他也无可奈何。“更不要说，现在的歌坛，其实是solo歌手的天下。李孝利，Rain，金钟国，BoA，哪个不是销量巨大的歌手？虽然说现在有着向团体转变的趋势，但是还远未到成熟的程度。这个开拓路上，注定会有牺牲。而你，我，都说不定会是开拓者。”
“这样吗？”郑秀妍有些迷茫，她甚至都开始对自己四年来的坚持产生了一丝丝的动摇。到底这么多年来的心血，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变成公司赚钱的血汗机器，亦或是随时可以被丢弃的一块石头。
李宇昌可能不会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却早早在郑秀妍心中，种下了名为930的一颗种子。
可能是看出了郑秀妍的动摇，李宇昌知道自己的话可能让这名少女对自己多年的坚持产生了怀疑。他知道，现在的少女，需要的是外界的鼓励，让她重新坚实自己的信念。
“为了你的四年心血，你也不能在这里倒下。整个公司，谁不知道A级练习生中，有你郑秀妍这样的存在。你就是公司里面最耀眼的星，如果你都不能成功，整个公司还能够有谁？你所需要做的，只不过是再积蓄一下力量，等到出道的那一天，你就可以变成一只展翅高飞的风凰。”
“谁还知道要练习多久？”虽然言语中仍然带着点点消极，自信的神色却早已回到了郑秀妍的脸上。可能，现在在她的脑海里，想的就是大概一两年时间吧。在这四个前辈出道后，应该就轮到自己了吧。说不定，自己有可能跟着这四个前辈一起出道呢？
其实以李宇昌的私心，他还是希望郑秀妍能够如同轨迹一般，跟着其他八腿一起作为九人少女时代出道。一出道就只有八人什么的，对他来说实在太残酷，也显得太过残缺。但是在看过了少女们的艰苦练习之后，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再多呆两年时间呢？虽然说天上智喜名为登顶，却没有拿到应有的地位。一直要等到之后的wonder girls们才算是真正的开辟出了女团市场，最终少女时代登顶，创造出之后的盛世。但是谁又知道，再加入了郑秀妍后，历史会不会发生偏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