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秋现在不知道该相信谁,怀疑谁,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那么的神秘莫测,
“秋儿,我们是夫妻,”
“夫妻,”
轻轻的呢喃着这两个字,慕清秋苦笑着,
至今日起,我才知自己的夫君竟是如此高深莫测之人,会想起当日嫁回来时的心情,还真是讽刺,
“我累了,”
说完话,慕清秋抬腿就走出了凉亭,甚至没给颜慕夜一个眼神,
“秋儿,”
在错身的那一刻,颜慕夜伸手抓住了慕清秋的手腕,
“我想静一静,”
声音淡漠疏离,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假山下的夜风看慕清秋走出了凉亭,自顾自的回到了禾青院,便走到了颜慕夜的身边,等着颜慕夜的吩咐,
“将暗宫的是全部查清楚,”
看着心尖上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滴泪,颜慕夜感觉心都在滴血,
“是,”
夜风领命,飞身向外,
夜还未深,漫天的繁星闪烁在长空,
房间里的颜慕夜站在窗边,听着夜风带回来的消息,双手环抱在胸前,
向来皇家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没什么稀奇的,可在这个关键时刻太子还能有余力去崩解暗宫,可见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
眼中藏着星辰,脑海中思绪万千,
与此同时,慕清秋也得到了同样的消息,
是暗溪带回来的,
在外执行任务的暗溪得知暗宫被毁,也顾不得任务了,便匆忙赶回来,本想来王府向慕清秋领命,却无意间得知此事是太子所为,故而将事情调查清楚才来向慕清秋复命,
“主子,这太子能一夜间灭我暗宫,可见手上势力非凡,接下来……”
暗溪跪在慕清秋的身后,
“你先起来,”
说完,将暗溪扶起来,
二人一同走向床边,暗漓还躺在床上休息,安儿在旁边侍候,
“暗溪你回来了,”
躺在床上的暗漓依然有些虚弱,
“你先躺着,”
四人中已殁去了两人,暗漓和暗溪的心情格外悲痛,亦紧紧依偎在一起,
慕清秋看着两人间的互动,虽语言孤寥,却有些许安慰,
“太子这件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太子是先皇后的唯一血脉,所以太子背后的势力极有可能是慕容府,这件事我们不能冲动,”
慕清秋站在床边,向暗溪和暗漓徐徐道出自己的想法,
“主子,那我们怎么办,”
“主子,那我们怎么办,”
暗溪和暗漓二人同时问出声,
“等,”
慕清秋言词镇定,
“等?”
“等?”
二人又是同时出声,
“太子是因为皇帝将四皇子晋升为子平王,故而心生杀机,而暗冰则是因为拒绝了太子所以才引来不满,将暗宫覆灭,算是杀鸡儆猴,所以我笃定太子一定会在出手,没有了暗宫,太子一定会自己的人动手,我们只要看准机会,让太子所谋之事败露,那就会引来皇帝的愤怒,就算太子身后是慕容家,天子的震怒,慕容家也是无能为力,”
“到那时,我们就能借皇帝之手为暗泠和暗冰报仇,”
安儿接下了慕清秋的话,眼中藏有熊熊火焰,
“可是,主子,皇帝未必会杀了太子吧,”
暗溪有些担心的看着慕清秋,
“所谓,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可皇家,那便是你死我活,太子动手,如果没能杀掉四皇子,就算四皇子能忍住不动手杀掉太子,那栗贵妃呢……”
慕清秋狡黠的目光投向三人,
“死,在所难免,”
正当四人潜心讨论的时候,颜慕夜从门口进来,打断了四人的谈话,
暗溪警醒的将手放在腰间的软剑上,
“你怎么来了,”
对于颜慕夜的来到,慕清秋多少还有些惊诧,
“自然是来助你复暗宫,”
颜慕夜坐在轮椅上丝毫没拿其他三人当回事,眼中只有他的秋儿,
“此话怎讲,”
慕清秋眸光深遂的看着颜慕夜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他,
“我来是要告诉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用想,一切有我在,你只要等着就好了,”
说话没等慕清秋问他什么,便自己摆着轮椅走了,
留下四人满头的问号,
“主子,”
“主子,”
“王妃,”
三个人同时问像慕清秋,
“你们先休息吧,我有事出去一下,这段时间先不要轻举妄动,”
说罢,慕清秋飞身出去,消失于暗夜,
——分界线——
“太子殿下,”
来人站在太子身后,
“说,”
太子覆手而立,站在窗下,眼神向外延伸,
“马车准备好了,只是,……”
下人吞吐,有些不知当说不当说,
“无妨,说罢”
“殿下,您此事去慕容府,会不会有些招人眼线,”
“无妨,本宫是去看外公,有什么不可,”
说完,长腿向外迈入,
华丽的马车浩浩荡荡的从太子府出发,大约行走了半个时辰才到了慕容府,
太子颜醇看着慕容府的大门,
往日风光无限的慕容府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自从慕容家两位将军相继战死沙场,而后又先皇后惮子离世,诺大的慕容府就只剩下慕容老令公独坐府内,
两个儿子皆为这天辰国鞠躬尽淬,半点没有香火留下,
唯一的便是太子颜醇,先皇后的儿子,这慕容国公的外孙,
守门的看是太子殿下驾到,不敢怠慢,忙去通知老国公,
颜醇没理会这些人的诧异,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走向慕容老国公的房间,
叩叩,
颜醇轻轻的敲下门,随后便推门进去,
房间里,老人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枚白色的棋子,眉头深皱,正在思忖将手里的棋子下在哪里,
“醇儿给外公请安,”
颜醇完全没有太子的威严,深深的鞠躬,满脸的恭敬,
“醇儿来了,快,来给外公看看这颗棋子,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