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咱不说这些了。”张家新伸手捂住她的嘴,“我知道,我全知道!”
周晓语听了果然不再说了,有些话说得太多反倒让人觉得矫情,不如用实际行动证明更好,于是她主动吻上了张家新的唇。
一连好几天,周晓语把电话关了,安安心心地跟着张家新在香港的各个有名的地方游玩,顺便还给家里人带了不少礼物。
这样平静的日子直到他们回到赵一明家住的镇上才被打破。
周晓语他们是头天夜里到的,住的地方是赵一明早就帮着预订好的,第二天早上,两人才到赵一明的店里去看他,同时也把礼物带去。
“晓语,家新你们来了!”赵一明似乎是早就接到通知,在他们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招呼过来了,并对佩瑶说了几句后,就领着他们到后面的一个小院里。
周晓语正奇怪他们那么神秘是为什么呢,小院里坐着的一个女人引起她的注意,“金丽华,她怎么会在这儿?”周晓语拉着张家新的手问。
她不是该在医院或者已经回家了吗?那次去接周晓言,看到神志不对的金丽华,据说她是因为周晓言才陷入那个传销团伙的,周晓语就说她治病的医药费由自己出,过后,她也的确找了人去落实这一件事,没想到现在她竟会在这里出现,难不不与赵一明或者佩瑶有什么关系?
看出周晓语的疑惑,张家新笑了笑,拉着她走到金丽华面前对她说:“听一明说,你要找周晓言的妹妹?”
一直盯着周晓语看的金丽华这才如梦初醒地说:“果然不是她,不过你们姐妹的脸长得还真是像。”
“你找我有事?”周晓语听张家新这么问才知道原来是金丽华指名要见自己。
“谢谢你找来医生治好了我。”金丽华起身对她鞠躬,“那时不但是我的亲人,连我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是你,让我有了重新活下去的勇气,所以谢谢你!”
“那时也是觉得心里一软吧,”周晓语老实说:“其实那次听你说是我姐姐把你拉到那个组织里的,我就觉得挺对不起你的,虽然这里头也是你自己贪心造成的,但我姐姐在其中起的作用也不会小,那时只是想着替她还一点债吧。”
“你觉得自己很圣母?”金丽华对周晓语说她贪心并没有否认,反倒是指出了周晓语的作法,似乎对这种做法颇不赞同,“你不是和你姐姐的关系一向不太好的吗?怎么想起来帮她了,难道还念着她是你姐姐?可是人家却不准备把你当妹妹看了。”
“我也觉得自己有时候做事太冲动,可是没办法,心软!”周晓语苦笑着坐了下来。“虽然知道她不会念我的好,可是还是想去做,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傻,当然傻!”金丽华不客气地说,看了看她身边的张家新,“他大概还不曾告诉你,你姐姐以前很喜欢他,还……”
“金丽华,有些事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不要再让不相干的人知道了。”张家新出乎意料地打断她,有点忧心地看向周晓语,虽然她有时候心软得让人想骂醒她,可是她并不傻,也许单凭几句话就能猜出一点事情。
“家新,让她说下去。”周晓语几乎是命令了,心里却有点不想去听,可是这时候容不得她再退缩。
“就是嘛!”看着周晓语脸上近乎一种决绝的表情,金丽华也知道可能这个女人已经猜到了什么,女人都是敏感的动物,更何况她不相信凭周晓语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会不知道什么,即使原来不知道,现在听了刚才几句话,猜测也能猜到些什么了。
“那时候你姐姐一直说你是个只会死读书的人,别的什么都不懂,可是现在我却发现,一个学习那么优秀的人,脑子不会太笨,想来你也猜到一点了,”看了看张家新有些不情愿的脸,眼光又转回到周晓语身上,“其实那时你姐姐就和那个骗我们去传销组织的赵浩关系很好,为了拆散你和张家新,她曾问赵浩要了一种能让人昏睡的药,成功地给张家新下了,最后要不是赵一明碰巧路过,哼哼!”
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但周晓语已经明白了,抬眼向赵一明的方向看去,只见他一脸尴尬地冲她点了点头,再回头看看张家新,他的脸上竟飘起了红晕,毕竟那不是光彩的事情,现在被心爱的妻子知道了,任他脸皮再厚,也觉得不好意思。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周晓语火大地冲张家新嚷,其实她倒不是对他生气,是对周晓言生气,亏她后来还暗中帮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在背后不知道会怎么笑自己呢?
“我不是怕你生气嘛?”张家新一脸委屈地说:“不过她最后也没得逞,一明把我带走了,娶你的时候,我从身到心都是干干净净的,你要相信我!”
赵一明见张家新这副样子,不禁在心里偷偷地笑,暗骂一声,活该,瞧你小子平时阴人阴得不亦乐乎,现在总算找到一个治住你的人了吧!不过面上却不敢流露出半分,甚至还得帮着说好话,“晓语妹妹,家新说的是真真的,你可要相信他啊,他那次也是不小心,不然怎么会着了周晓言的道啊!”
“我又没说不信他,”周晓语奇怪地看了赵一明一眼,“我就说嘛,原来家新对你像是对仇人一样,后来怎么会变得像对亲人一样,要说这变化也太大了吧,原来里面还有那么一回事呢。”
又转向张家新,“我气你不告诉我是因为,你也知道之后我又为她做了不少事,早知道她还有这种图谋,我就不会做那些事了,肯定她没在背后骂我傻逼,我又不是真傻,被人骂着还乐呵呵地帮她。”
“我知道你是一个极看重亲情的人,我不想你在这方面被外人说三道四!”
“那我被她在背的骂你就不管了?”周晓语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还是你认为我是个不问情由就把亲情放第一位的人,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地蛮不讲理?”
“不是!我这不是怕你难过吗?”说着张家新直朝金丽华使眼色,让她别在一旁看戏了,赶紧把该说的都说出来,好转移他家晓语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