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夜扬,在那次肯德基的遇见,夏瑾就再也没有看见过这位夜少爷。而且仅仅就知道他叫夜扬,人如其名,十分张扬。
夏瑾都忍不住问他,“您的五官都放哪里。”
夜扬指了指脑袋,“这里啊,观世音姐姐您是怎么了,别吓我们啊!难道是我的五官太过帅气,让你的眼睛无处安放了吗?”
夏瑾点了点头,果然是厚颜无耻笑着,“那个一定不是脸。”
夜扬微笑,露出两个虎牙,“为什么?观世音姐姐。”
夏瑾说,“像夜大少爷这样,怎么会有脸呢?”
意思是说,他不要脸呗。
夜扬听懂了,气的嗷嗷直叫。
夏瑾看着夜扬听懂了,笑的花枝招展。
叶清看着这两幼稚的娃,一脸长辈般的慈爱的笑容。
之后,三人就分别了,假期里再也没见过。
在回家的路上,叶清开玩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主动,换胃口了,不喜欢天之骄子了?想想多少校花被你残害,你的那些前女友随便给我一个也好啊?”
夜扬把他的胳膊从自己的肩上拿了下了,认真的思考,看向远方,脑海里描摹出一个女孩的身影,“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叶清仿佛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我艹!你说凹凸曼喜欢我,我也不相信你会一见钟情!”
夜扬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夏瑾刚刚那个样子,心漏了半拍,不由自主的露出一个让人不一察觉的微笑“算了你也不懂。”
叶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单纯“而且,你怎么能骗她呢,说你的父母不管你,你爸最近管你就像看嫌犯一样。”
夜扬不在意,“那有什么,我在华城,他在京城差个十万八千里,他死了,我估计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叶清实在无语,父子处成他俩这样的也是不容易。
算了,想她干什么,会忘了吧……
夏瑾回去立马给自己的母亲道歉,打电话告诉她“自己不应该这么鲁莽,妈妈做的一切都是为我的未来。我不应该这么不理解母亲的苦心,实在对不起妈妈。”
她,怂了……
此时,她的母亲已经在到了家,“你知道就好,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如果没有钱就跟我说,听见了吗?”
夏瑾小声的应了一声,“嗯。再见”
电话挂断了……
这种女人不要太在、意啦!
暑假,夜扬和夏瑾都很快活,瑾西忆苦思甜,每天都在想作业怎么办,还没有做好,离开学还有多少天啊!身体却很诚实,还是好好玩吧!
夜扬苦中作乐,他白天跟一群哥们鬼混,他是头儿,在初中的时候就是小霸王,晚上去网吧逍遥快活,之后被他老子在电话里骂。
那个夏天,每个人都有高兴和伤心事值得珍藏与回忆,可是所有人都在乎离开学还有多少天。
九月一号,如期而至。华城身处秦岭淮河以南,地地道道的南方,立秋已过,热气还未消散。仿佛暑假还在自己的生活边缘徘徊,它走远了!
夏瑾不情不愿的起了个大早,终于看见了七点初升的太阳。
赶往学校,高一,只有两个班型,普通班和实验班。瑾西不出所料的被分到了实验班,高一(7)班。
身穿便衣的高一新生,路过高三楼层的时候,总有一种不寒而粟之感,他们已经开始了早读,这一年,高考将会像厉鬼一样紧紧的跟着他们,夏瑾朝一个教室里望去,他们像机器一般的朗读着刚刚发下来的新书,黑板上方,巨大的刺眼红色横幅上嚣张的写着离高考还有多少天。
十几年来做的所有试卷,都仅仅是为了高考那一张。那不是一张试卷,似乎都成了自己十几年的结晶,全家的希望。
夏瑾不必觉得他们好可怜,三年之后她也会这样,她只能在心里祝福,“愿我们的努力会和成绩形成正比。”
她好不容易的找到了高一(7)班,班级里的学生已来了大半,班主任坐在前面,见到夏瑾来了,向她微微一笑,表示着自己很慈祥,果然又是一个有着丰富教学经验的老教师。
夏瑾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一切那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