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夜辰?”
韩涵一脸惊恐,自己刚刚说的话都被帝夜辰听去了?
“帝夜辰!你给我出来!”
“韩涵,我在这呢。”
帝夜辰从阳台进入室内,眼睛里写满了真诚:
“韩涵,我绝对对你专一,不花心。至于你说的不要太有钱,这点我真做不到,你又没和我谈过恋爱,怎么知道有钱人在外面都有女人?”
帝夜辰越说越委屈。眼巴巴看着韩涵。
韩涵真是受不了一个如此帅气的男孩子,竟然这么会扮可怜。
“你偷听我说话?!你……你还偷听到了什么?”
“你说,看不出来,帝夜辰小时候其实也挺惨的。这倒跟我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呢。我后妈张爱萍也没少虐待我,但还没有恶毒到给我下药。”
“你说,帝夜辰这个人也不是很坏……”
“你闭嘴!”
韩涵气恼。
“你说我长得帅,还说……”
“闭嘴!”
韩涵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个臭帝夜辰,原来偷听了这么多的话。
“你还说……”
韩涵一把捂住帝夜辰的嘴,堵住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还说了:
“其实,帝夜辰长得挺帅的……”
韩涵气愤地盯着帝夜辰,脸颊因为生气和害羞红到耳后根:“谁让你偷听我说话的,你坏蛋!”
帝夜辰看着脸颊绯红的女孩,觉得非常可爱。
“说,你在外面偷听了多久?”
帝夜辰不说话,双手捧住韩涵的手,放在自己嘴上亲吻。她的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看得帝夜辰直皱眉:
“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
“你干嘛,你松开我的手。”
“告诉我这道伤疤怎么来的,不然我就不松开。”
“7岁的时候切菜,结果,一刀砍在了手背上。”
“韩家其他人呢?竟然让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做饭。”
帝夜辰白玉一样的修长手指,轻抚着韩涵的伤口,眼里写满了疼惜:“很疼吧?”
韩涵摇头,眼眶通红:“不疼了。现在已经不疼了。”
“哭什么?”
帝夜辰看着面前的女孩,想要替她擦干眼角的泪水。
韩涵的眼泪却越掉越多,渐渐变成了啜泣,肩膀一抽一抽的哭泣,似乎想把过去多年的委屈哭出来。
自己的手岂止是受伤那么简单,有一小块骨头都被刀砍碎了。张爱萍找来白酒对着伤口淋下去,一边淋一边骂:“偷懒的小贱蹄子,让你切个菜你竟然把手切烂了。”
白酒倒在伤口上,痛的韩涵哇哇大哭:“阿姨,呜呜呜~好痛~”
“叫什么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个后妈虐待你了!再哭,我就把你的手剁了喂狗!你个小贱蹄子,为了偷懒把自己的手切伤,真是懒骨头!”
韩涵非常害怕继母会把自己的手剁了喂狗,吓得不敢再吱声。她咬着嘴唇任由张爱萍把烈酒浇灌在她的伤口上。
一直到伤口愈合,韩家没有一个人过问过她的伤口。因为是女孩,她在韩家没少受白眼。后来伤口发炎,老村医从韩涵的伤口中挖出一截碎骨头渣:
“这骨头碎了,给你挖出来就不会再发炎了。新骨头需要很久才能长出来,千万别沾水了。”
韩涵的手若不是发炎,韩家人都不会带她去看村医。
现在帝夜辰竟捧着珍宝一样,捧着自己的手,轻声问自己:“痛不痛?”
这一句话让韩涵泪如雨下。原来,被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
原来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是如此美好。
韩涵从小没妈,韩涵又瞧不起女孩,爷爷奶奶更是觉得她是赔钱货。
她一直幻想着有一天会遇见一个把自己当做珍宝一样疼爱的人。
帝夜辰看着哭泣的韩涵手足无措,女孩的泪水滴在地板上,帝夜辰感觉一阵说不出来的心疼。
帝夜辰捧起韩涵泪水涟涟的小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