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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工作方法(1)

50.领导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他的责任就在于替人民群众当传远员,把大家的意见和反缺的情况加以分析、研究和总结,作出正确的决定。然后,又将党委的决丁传达到群众中去加以贯彻执行。

毛泽东与邓子恢是老熟人。

1929年10月,毛泽东在邓子恢陪同下到闽西地区指导工作。一次,毛泽东和邓子恢聊天,他亲切地说:“子恢,我们边走边闲谈一些情况,你说好吗?”邓子恢爽快地作了肯定的回答,并且恳求说:“毛委员,有什么指示,请快讲吧!”毛泽东有点不高兴的样子,说:“我们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的同志,就不要讲什么指示不指示的。我们还是随便聊聊吧!”为了摆脱严肃的局面,使交谈尽量随和点,毛泽东风趣地说:“我是四军前委一员,而你是特委书记,管了好几个县,比我管的人多着哩!可责任也很大。”“哪里,哪里。毛委员是统帅大军又指导地方的,要不是有你这位老师帮助、指点,我这个书记怕当不好呢!”邓子恢不好意思地回答说。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们也是领导者,肩上的担子是挺重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我们领导者的责任是什么?”毛泽东直接了当地说。邓子恢还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因此,一时答不上。红着脸等待着毛泽东继续讲下去。

毛泽东放慢步伐,和蔼地对邓子恢说:“在我看来,领导者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他的责任就在于替人民群众当传达员,把大家的意见和反映的情况加以分析、研究和总结,作出正确的决定。然后,又将党委的决定传达到群众中去加以贯彻执行。子恢同志,你说呢?”邓子恢顿时心里豁然开朗,连声称赞:“毛委员说得对!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念书啊。”

(杨庆旺编着《毛泽东和他的平民朋友》,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3月版,第406-407页。)

51.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

1932年1月中共苏区中央不顾毛泽东的反对,决定红军去打赣州,结果红军围攻赣州33天不下,反而使红三军团陷人危境。中革军委急电毛泽东到前线参与决策。毛泽东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远离根据地,直下漳州。结果马到功成。4月20日,红军一举攻占闽南重镇漳州。

红军是在农村中成长起来的,进了漳州这样的城市对什么都感觉新奇。毛泽东已经估计到会有人把农村那一套搬到城市中来,进城时就要求指战员严格执行党的城市政策,注意群众纪律,但在工作中还是出现了问题。其中最主要的是打土豪,有一个团抓了一百多个“土豪”,经过审査,只有五六个是真正的土豪,其他都不是,有很多其实是华侨。针对出现的这些问题,毛泽东召集了一个连支部书记(指导员)以上的干部会,会上毛泽东非常生气地说:“你们为什么搞错?只看现象,不看本质。第一原因,没有认真地很好地调査研究。”接下来战士们第一次听毛主席说“没有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毛泽东说:“没有调査研究,就没有发言权,更没有抓人权。第二个原因是听不懂本地话。”毛泽东进一步说:“越是不懂话,就越要调查研究。”后来,部队根据毛泽东的指示,红军对抓错的人进行了赔礼道歉,请他们吃饭,然后都放了。党的政策在当地得到了很好的贯彻,群众和红军的关系非常密切。

( 袁永松主编《伟人毛泽东》(上卷红旗出版社1997年4月版,第455页)。)

52.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

1937年1月30日,是毛泽东的老师徐特立60岁生日,毛泽东给徐特立老人写了一封贺信,其中有这么几句:

“你是革命第一,工作第一,他人第一。而在有些人却是出风头第一,休息第一,与自己第一。”1947年冬,贺子珍带着娇娇从苏联回到祖国。回国后贺子珍就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但是毛泽东没有回信。后来贺子珍只好让妹妹贺怡将娇娇送到毛泽东身边。贺怡在向毛泽东辞行的时候说:“主席,我一是来送外甥女的,二是给子珍姐姐找地位的。”毛泽东收敛起笑容,眉头渐渐地蹙紧了。他转身走向书桌,颤着手,提笔在一张通天十行长笺上匆匆写下了几行字,其大意是:

子珍:向你问好!娇娇在我身边很好。我很喜欢她。望您要保重身体,革命第一,身体第一,他人第一,顾全大局。

毛泽东给徐特立祝寿时写的信有“三个第一”,这里也出现了“三个第一”,只是出于对贺子珍身体的关心,“工作第一”变成了“身体第一。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编《毛泽东书信选集》,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1月版,第86页;谢柳青编着《毛泽东家书》,中原农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443页。)

53.对我们党内犯错误的同志,不英爱惩治了事,斗争是为了团结,经过斗争,要达到团结的目的。

1937年3月27日至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在延安召开扩大会议,彻底清算张国焘的错误。张国焘首先在会上报告了红四方面军的工作,毛泽东等30多人发言,深刻揭露和批判了张国焘的逃跑主义、军阀主义和分裂党的错误。张国焘承认自己的错误:“是路线的错误,是退却逃跑的错误,是反党反中央的错误”,保证“以后绝对忠实于党的路线”。

会上,许多人提出要给张国焘作组织结论,毛泽东不同意。30日,张闻天代表中央提议:“暂不给张国焘作组织结论,因为在估计其错误的重大性质之后,也还应考虑他在党内的历史,是个老同志,曾参加过创建中国共产党的工作,并已经开始承认错误。为了挽救他,还应给他时间在实际行动中改正错误。”31日,中央政治局作出了《关于张国焘错误的决定》,指出张国焘的错误是战争中的右倾机会主义,其内容是退却路线、军阀主义和反党行为的综合,其根源是中国军阀的意识在党内的反映,他的错误已给党和红军造成严重危害。4月6日,张国焘写了《我的错误的声明书》。

4月间,毛泽东在中央团以上干部、红四方面军连以上干部参加的反张国焘路线大会上,语重心长地说:“对我们党内犯错误的同志,不应该惩治了事,斗争是为了团结,经过斗争,要达到团结的目的。一个同志落在井里,我们不能向下抛砖头,应该把他救上来。张国焘虽然对党犯下了这样严重的错误,党仍然耐心地等待他。”毛泽东对张国焘说:“人不会不犯错误,你犯了错误,给党和人民,给红四方面军造成了很大损失,这是过去的事情,只要你认识了,改正了就好了,党和人民是照样欢迎你的。”虽然张国焘最后还是跑到了国民党的阵营中,但是,毛泽东对待张国焘错误的斗争却教育了红军,使红四方面军的战士紧密地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为革命作出了更大的贡献。毛泽东不仅赢得了中央红军的敬佩,也赢得了红四方面军官兵的拥护和爱戴。

(雷国珍等着《毛泽东大成智慧》,当代中国出版社2001年11月版,第107-108页。)

54.在世界上要办成几件事,没有老老实实的态度是不行的,我们共产党员都要做老实人。

1937年7月10日,罗荣桓由后方政治部主任调任第一军团政治部主任。当时罗荣桓刚刚结婚不久,毛泽东怕罗荣桓的妻子林月琴想不开,特找她来谈话。毛泽东说:“荣桓同志是个老实人,可又有很强的原则性,能顾全大局,一向对己严,待人宽。做政治工作就需要这样的干部。当然老实人免不了受人欺负。这也没有什么,历史总会正确评定人们的功过是非。在世界上要办成几件事,没有老老实实的态度是不行的,我们共产党员都要做老实人。”林月琴将毛泽东接见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学给罗荣桓,罗荣桓和林月琴告别的时候说:“我走了,你留在延安好好学习、工作。我们都是共产党员,记住毛主席的话,永远做老实人,忠诚于党的事业。”后来,毛泽东在《整顿党的作风》一文中这样语重心长地告诫人们:“我们应该是老老实实地办事;在世界上要办成几件事,没有老实态度是根本不行的。什么人是老实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是老实人,科学家是老实人。什么人是不老实人?托洛茨基、布哈林、陈独秀、张国焘是大不老实的人,为个人利益为局部利益闹独立性的人也是不老实的人。一切狡猾的人,不照科学态度办事的人,自以为得计,自以为很聪明,其实都是最蠢的,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袁永松主编《伟人毛泽东》(中卷红旗出版社1997;4月版,第467页;《毛泽东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6月,第822页。)

55.不是向我毛泽东汇报,是我们要向人民汇板,我们要对人民负责。

1937年10月,延安发生了一件令人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抗大”第六队队长黄克功因对陕北公学女学生逼婚未遂,竟开枪把她打死在延河岸边……

舆论一时哗然。

毛泽东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十分震怒。他对谢觉哉和陕甘宁边区法院院长雷经天等人说:“牛不喝水强按头,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我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是保护人民的,是有着铁的纪律的。对于黄克功必须依法办事,严肃处理!”雷经天试探性地问道:“主席,黄队长是长征干部,是立过大功的人“屁话!”毛泽东被雷经天的话陡然激怒:“长征干部就可以随便杀人了?我们共产党里还没有这样的规矩!他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封建社会里还有个‘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难道我们还比不得封建社会里的帝王将相?‘挥泪斩马谡’,为国为民,决不宽怠!”谢觉哉说:“一定按照主席的指示办,按我们党的法律办!”雷经天也说:“我立刻组织人员立案调查,然后向主席汇报……”毛泽东缓了一口气,吸了一口烟,耐心地说:“不是向我毛泽东汇报,是我们要向人民汇报,我们要对人民负责。”在毛泽东的直接关心下,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对黄克功的杀人案件进行了认真调查和审理,依法判处黄克功死刑。

(王守柱、李保华编着《毛泽东的魅力》,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270-271页。)

56.单看现象不能解决问超,要抓问题的本质。

毛泽东在讲话的时候总是喜欢讲一些小说中的故事,用故事来说明道理。有一次,毛泽东给红军战士作报告,他说:“《西游记》上许多故事都讲到,开始不知道什么精在作怪,是蝎子精,还是蜘蛛精?还是太上老君那里跑掉的一匹青牛?就是搞不清楚。只看现象,就搞不清本质;搞不清本质,就无法降妖捉怪。比如那条青牛,多厉害呀!请来如来佛他都没办法,他说他也不清楚,不是他那里的。玉皇大帝也没办法,后来说到三十三重天的兜率宫去问问吧。老子住在三十三重天上,不问政治,不参加玉皇大帝的国家组织,不做官,只炼丹,研究自然科学。结果是他的青牛精跑下凡来作怪。査明原因,才整住他,请太上老君自己下来,把青牛收回去。这是讲《西游记》,单看现象不能解决问题,要抓问题的本质。”

(刘汉民编着《毛泽东诗话词话书话集观》,长江文艺出版社2002年10月版,第382页。)

57.吃饭第一。

1938年8月下旬的一天,毛泽东到“抗大”讲课。在讲课之前,毛泽东来了一段精彩的开场白。

“同学们,上课之前,我先给大家讲一件‘小事’……”说着,毛泽东从他灰色的上衣兜里取出了几张纸条,并且用桌子上的搪瓷缸子把它们压住。接着说道:“最近几天,有不少同学给中央和我写信,递条子,说我们是历尽千辛万苦才到延安来的,来到党中央身边,为什么不几天就要叫我们离开呢?我说对呀!中央的许多同志也很同情这些同志的想法。但是,就有那么一个人不同意,整天叽里咕噜地在那里发牢骚。可这个人是哪一个呢?姓甚名谁?”毛泽东故意话到嘴边留半句,听课的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毛泽东说的是哪一个。毛泽东看看下面的人群,然后说:“这个人就是‘肚先生’,也就是大家的肚子!”一句话将大家说得都笑了起来。笑声中,毛泽东继续说:“大家不要笑么,不相信可以试一试,你们哪一个敢同这位4肚先生’较量较量?”听讲的人们没有一个表示要“较量”,毛泽东接着说:“中国古代有一位名叫老子的道学家,他是非常信这个邪的。他说‘民以食为天’,我说是‘吃饭第一!’”下面的人被毛泽东生动有趣的讲话吸引着,听得入了神,这时候毛泽东才将讲话引人正题:“我要讲的‘小事’,就是动员大家去洛川‘就食’,先要吃饱饭,解决‘肚先生’问题。所谓,‘就食’呢,就是古人所说的‘就粮’,也就是把人带到产粮、积粮多的地方去找饭吃。《后汉书》上说,‘吾且休兵北道,就粮养士,以观其弊!’今日,我们党中央也学点古人的做法,动员你们去洛川‘就食’,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大家吃饱肚子,学习好、训练好、做好抗日的准备!大家说,该去不该去呀?”下面的学员异口同声地说:“该去!该去!我们都去,一定去!”

(王守柱、李保华编着《毛泽东的魅力》,中央文献出版社2003年10月版,第276-277页。)

58.我们党有一条规矩,叫做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一切从实际出发,凡是做对了的,就要竖持;凡是做错了的,就要纠正。

1942年,中国共产党开始了整风运动。这是我党历史上极其光辉的一页,也是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一个伟大创举。毛泽东对整风运动的作用概括为这样三句话:战胜目前的困难,迎接未来的光明,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在开展整风运动期间,中共中央各部委和延安的一些机关、学校于1942年12月开始了审查干部工作。一般说来,这在当时党的队伍迅速扩大,国民党加紧特务活动的情况下,是必要的。但在审干工作中也出现了一些“左”的现象,错误地把一些同志打成“反革命”、“特务”等。造成了大批冤、假、错案。

当毛泽东发现康生大批抓人,搞“逼、供、信”的情况后,及时找他谈话。明确指出要他纠正偏差,而康生却阳奉阴违,压着毛泽东的指示,拒不向下传达。为了深人全面地了解情况,毛泽东让有关的同志将一些人的口供材料送给他,认真仔细地翻阅,斟酌纠正错误的方式方法。

一天,他派人将李克农、周兴和师哲找来,对他们说:送来的六份口供材料,我只看了一份,第二份我就看不下去了,以后也不要再给我送来了。”李克农等人听后,受到很大打击,觉得毛泽东给他们泼了冷水,一时感到莫名其妙。

毛泽东顿了顿又说:“为什么不想看?我看这些材料像是写文章,不像是口供,有些话不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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