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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邋遢老道

林风吓坏了,赶紧放下秦雲,回头道:“你忍忍,我这就去找大夫弄点药。”

“没用的,救我!”秦雲的脸红的就像熟透的鸭蛋黄,眼神迷离,一把勾住林风的脖子,樱红吻向林风面颊。

林风第一次和女性这么亲近,更是懂事后第一次被女性亲吻,他顿时觉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了许多。

两个人抱着在稻草上翻滚,庙堂上充斥着极不均匀的粗重呼吸声……

林风感觉身处一个阳光明媚,春暖花开的桃源,林风似乎要融化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感觉一股温柔的力量由外而内涌入,很快聚集到腹部丹田处,萦绕成一团,随后肆意奔放。

一柱香功夫,一切归于平静,林风赤红着脸不知如何是好,秦雲理了理衣裳看着林风:“风弟!如今大错铸成,今后我们该何去何从?”

“不如今后我叫你雲吧?”林风抬头投及暧昧的目光。

秦雲正要说什么,动动嘴唇却没说出话来,林风伸出双臂在她肩膀上,“雲!我要对此负责,我也真心想和你白头偕老。”

林风说完一把拥秦雲入怀,秦雲愣了一愣,缓缓伸手环住林风后背……

孝感一个小镇的路上,两个青年向远处行去。正是林风和秦雲,林风依然是一副独眼龙的造型,秦雲换成了男装,那是小五的衣裳。连续的厮杀已让林风疲惫不堪,且不知那千风宗少宗主身边会有多少高手,至少七年前他正面袭击王君浩的那一幕是二人亲眼目睹的,所以秦雲强烈要求林风先做休整,找个安全的地方补觉,恢复体力内力再观情况伺机而动。

镇子上一辆马车赶来,很快就看到了刚出镇子不远的两个人,听到马蹄声的林风一把拉秦雲走在最右边,“别回头,慢慢走!”,当马车擦身而过时,‘吁!’一声,接着马鸣声,灰尘骤然飞起。马车急停了下来,一个约莫五六十岁样子的道士,穿着一领油渍麻花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百纳羽袍,腰里系着破破烂烂的吕公带,头上的九阳道冠歪歪斜斜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脚下的三耳布鞋沾满了泥土……

最奇怪的是,这个道士手里拿的不是常见的渔鼓或拂尘,而是一个白布幌子,幌子上写着几个大字‘铁口神算真半仙’,下面还有几行小字‘相面测字,占卜打卦,看风水,代写书简……’

老道士下来摇晃着手中的白布幌子,笑嘻嘻的说:“莫怕,莫怕!老道我一不是剪径行凶的强人,二不是拦路抢劫的盗匪,遇见则缘分,有道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二位远行,不如老道捎你们一程吧?”

“道长赶马车?”秦雲望了一眼白幌,“你这上面该不是少写了‘马车租借’这一条吧?”略显低沉的声音仍有几分柔气。

“别提了,老道我生性淳朴,是个正经的老实人,这不为了讨口饭吃嘛,要不然我师徒二人云游岂不是要饿死冻死了?”道士抖了抖白幌回答秦雲。

“也不对啊!道士云游不是可以化缘么?饿不死的。”林风虽然初入江湖,却自幼就听父亲说起江湖险恶,也受过王君浩的教诲,还有此时的秦雲在帮他应对。

“如今朝堂更换门庭,天下豪强四起,百姓也是民不聊生,化口清茶都难,何况是填饱肚子。”道士说着唉声叹气。“前几日,老道徒儿偶感风寒,这才想办法弄得马车,眼下已痊愈,总不至于暴殄天物把马车丢弃了吧?我见二位匆忙赶路,想是有什么麻烦事吧?反正我师徒并无他事,可先送二位一程!”

“麻烦事?”林风一听,不由更加谨慎起来,“你就这么肯定我们有麻烦事?”话一说完,譬见秦雲投来的眼神,林风心知不该多嘴被这陌生人套了话。

“敢问道长从何而来?欲往何处去?我兄弟二人本是走访亲朋,怎好劳烦道长。”秦雲忙插话转移。

哈哈哈……老道笑了几声,再次打量他们一番,“贫道前不久探访故友,怎奈晚了些时日,故友已然驾鹤西去,这不今日瞎荡至此。”道士说着说着眼眶湿润,“我那故友乃是当代大侠腾云剑王大侠!”

“您是真武道长?”林风破口而出。

马车慢悠悠的在道上行走,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面无表情驾着车,车内坐着三个人,沈真武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方才一看就知道是你们,我早上查探过那间茶栈,你看看,血渍都没清理干净。”指着他二人的衣衫说。

秦雲和林风相互看了看,沈真武继续道:“看来我不道出腾云剑,你们还不认我这老头子。”

“道长见谅!江湖险恶,这里又是千风宗拓展的分舵……”秦雲还没说完,沈真武哈哈大笑几声,“对!谨慎,孺子可教!”

“道长怎知我们在此?”林风不禁发问

“且听我慢慢道来”,沈真武捋了捋胡须,思绪回到半月前……

一个道士在庄野小路上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悠哉悠哉地走着,遥望远处有一片村落炊烟袅袅,顿觉腹中饥饿,脚下加快向村庄走去,风中刮来吵嚣声,一声‘救命!’霍然入耳,身影一拔,几个起落已近庄前,只见一茅屋前的木桩篱笆内两女一男跪在地上,周围十几个人围着,篱笆外栓着十来匹骏马。

“好你个老头,我等赶路前来讨杯热茶,你却见财起歹心,敢在茶里下毒,可知我千风宗不是好惹的?”一个大汉说完一脚踹在老汉胸膛,跪在地上的老汉被踹得在地面滑开出去,一头撞在茅屋门前的石阶上没了动静。“老头子!爹!”两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叫着向老汉跑去,一个身影一闪挡在妇人面前,沈真武正好来到篱笆前,心想不好!果然,妇人倒地,未发出任何喊叫,脖子上一条冒血的剑痕。“带走!”一声吆喝,两个大汉上前架住一名女子,可怜那女子满脸泪水的哭喊着‘爹……娘……’

“住手!”一声暴喝,沈真武走了进来,众人手持兵器围了上去,“光天化日,滥杀无辜,强抢民女,尔等畜牲不如……”

“好大的胆子,敢管我千风宗的事。”那大汉说罢一剑刺来。

沈真武眼见剑锋已到胸前,向后一倒,一抬脚踢在大汉腹部,立马弹立在原地丝毫未移动,只见那大汉被踢飞,一下砸在篱笆上,口吐鲜血……

众人一惊,皆拔兵器欲发出攻击,那两个架住少女的大汉也拔剑上前,“住手!”一声勒令,一个身着灰色披肩的男子走上前,身后紧随四名打扮随性的中年人,不像另外那些汉子的统一服饰,且身上爆发出浑厚的气场,显然都是高手,随时要暴打眼前这老道一顿的样子。“我等路经此地,不料这家人心生恶念,对我等落毒,欲谋财害命。”披肩男子面无表情对沈真武说着,沈真武哼了一声:“一老实本分的村夫害你等性命?我怎么看到你们杀人抢人呢?”

“少宗主,我看他是嫌命长了,待我取了他的命来!”身后的一名男子对披肩男人说完,一转眼身形已飘至沈真武身前,好快的身法,一掌一掌呼啸而来,沈真武左摇右摆的躲避,硬是未曾移动半步,男子见状,一击扫腿攻向下盘,沈真武向前斜倾,一手抓住大汉的头,双脚抬起,手腕一转,只听‘喀嚓!’一声,刚扫过的地方,沈真武双脚落回原地,眼前的大汉却已脖子扭断,倒地身亡……

“霹雳掌不过如此,太慢了!”沈真武看了一眼地上的大汉。

突然,又一个身形迅捷如风拔剑刺向沈真武,剑锋一荡,立刻呈现出三朵剑花,再一荡,剑花连成一片,不仅将沈真武周身要害笼罩,而且还封死了他所有退路!

沈真武眼瞳一缩,“好高明的剑!梅雨剑?”

一剑刺来,漫天梅影暗现,令人好似置于无穷无尽的花瓣中,避无可避……

沈真武身子一震,背上的剑飞出,在他的内力牵引下飞梭,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梅影剑气被一一击散。

男子继续变招,打出一剑又一剑的攻势,‘梅雨流矢’‘梅雨千峰’‘梅雨花开’‘梅雨飞仙’!……如同狂风骤雨,但可惜的是并未伤到沈真武,反而被一记剑气划来,他飞身凌空一跃,倒飞出来立在地上。

沈真武正感叹此人的好剑法,更虚叹的是千风宗竟能网罗到这等高手助纣为虐,那个被称为少宗主的披肩男人一剑撩来,身后几个高手亦一同出手攻来,一股股排山倒海的气势席卷而来,沈真武暗道‘不好!’,忙转身一把钳制住一名千风宗弟子,一掌拍在他胸膛,只见那名弟子尚未飞出就被背后的各类攻击毙命,一个不被人察觉的气旋也在此时穿透这名弟子,猛然贯射出一道几乎无法捕捉的劲气轰向少宗主,少宗主正得意以为眼前的老道无处逃避时突感一股劲气袭来,眼见躲不开了,用剑横于胸前,“嘭”一声倒退几步,嘴口腥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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