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秦历国督元年五月初四,星期四,王凡在放学的时候刚好将《本草纲目》全部看完,明天是五月初五端午节,学校放假一天,接着是星期六星期日,连着休息三天。
学校放假王凡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家里帮母亲干些活,减轻母亲的负担,不再让母亲忙里忙外特别受累。
端午节按照习俗要吃粽子,喝雄黄酒等等,可是现在这年月,哪有多余的粮食做粽子吃,公民们最多也就炒个菜,喝个小酒,解解馋。
这天晚上王凡在山里修炼完《金刚罩》后,没有急着回村里,而是在山里又转悠了一会儿,看看会不会有收获,忙了大半夜,总算在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鸟窝,还比较大。
王凡背着棍子三下两下就爬上了大树,正要看看鸟窝还有没有鸟时,感觉背后有东西袭来,王凡一手抓着树,另一只手反手从背后抽出棍子,朝后挥去,嘭的一声,不知道打到了什么东西,接着听到有只鸟哀鸣一声拍打着翅膀掉落在地上。
等王凡转过头来的时候,又看到一只大鸟飞了过来,在淡紫色的光芒下,那大鸟展开翅膀竟然有两米多,身体也有将近一米,全身覆盖着褐色的羽毛,只有头颈上的羽毛是金色的,那锋利的鸟嘴闪着寒光还带钩,向着王凡袭来。
王凡眼疾手快,挥棍打在那大鸟的脖子上,那大鸟的脖子咔嚓一声断了,然后扑棱这翅膀掉了下去。
见四周没有了危险,王凡这才打量起鸟窝里到底有什么,低头一看,淡紫色的光芒下,出现了两只比三个月的小鸡还大一些的幼鸟,虹膜还没有睁开,全身覆盖着灰白相间地绒毛,看起来倒是挺可爱。
看着这两个小家伙,王凡想起了小狼崽的事情,于是狠心在自己手指上咬了一口,忙上就有紫色的血液流出,王凡将紫血滴在还在睡觉的幼鸟双眼之间,接着那两只幼鸟就睁开了双眼,黄色的眼睛闪过一片紫光,然后王凡就感觉到了自己和那两只幼鸟有了亲密的联系。
感觉着那种奇异的感觉,王凡知道自己得血与常人不同,看来以后不能卖血换钱了,要是让人知道自己与正常人不一样,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对待,有可能会生不如死。
王凡想,他现在不知能承受怎样的折磨,修炼各种功法虽然也受了一些苦,但是这些苦不为人知,可是自己如果因为与常人不一样,被逮起来,母亲知道肯定会知道自己受苦,说不好还会牵连母亲。
王凡决定将这个秘密藏起来,为了自己也为了家人,同时尽量避免受伤,被人发现自己的怪异之处。
许多想法在王凡脑中飞快闪过,王凡听到大树下有动静,这才回过神来,将两只幼鸟放在怀里,然后从树上爬了下去。
到了树下后,王凡看到两只大鸟,看样子像是金雕,不过不敢确认,因为他以前从没见过这种鸟,比老鹰大多了,就是听村里老人提起过这种鸟,是一种猛禽,算是山里的鸟中之王吧,非常厉害。
王凡看了看那只还在扑腾的金雕,比旁边那只已经断气的要小一些,应该是母金雕,那只大一点应该是公金雕,抓起那只母金雕看了一下,胸口已经被打塌了,看来是活不成了,王凡说了声对不起,一把将母金雕的脖子扭断,让它少受些苦,早些去投胎吧。
看了看怀里的幼鸟,王凡想,因为自己的欲望他们失去了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们却成了自己的宠物,他们会恨我吗,还有那只小狼崽,也是因为自己而失去了母亲,难道自己要过得更好的欲望,就要让其他动物付出生命的代价吗?
王凡开始思考自己的欲望,自己的行为,以及自己行为的后果,这让他变得更加成熟起来,接着他又想起自己偷看镇图书馆里一本禁书上写的理论,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物竞天择,弱肉强食,这些理论似乎让他找到了捕猎的借口,因为他变强了,所以他才可以在大山中捕猎,如果自己还想以前一样弱小,或许自己进山几趟,就变成了山中动物的食物。
想到这些,王凡不再愧疚,他想自己会将这些小家伙养好的,不过想到母亲的话,他还是决定少打猎,现在学习医术,也可以在山中采药换钱,就是辛苦一些,在山里一切随缘吧,那些动物如果撞在自己手里那也只能怪它们命不好,王凡摇了摇头不再想,将两只金雕提起来拿着棍子往村里走去。
看着手里的金雕,王凡想明天过端午节不愁没好吃的了,这两只这么大的金雕,够吃好几天的了,不过还要送些给村里的人,比如王秀家啦,赵秀娥家啦,还有王医生,老村长啦等。
回到村里后,王凡先回到土地庙参悟了一会儿《心经》,等天亮的时候才从入定状态中退了出来,这次参悟,让王凡对“缘起性空,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这句话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这也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且怪,让王凡若有所悟。
王凡提着金雕回家,被一些早起的村民看见了,村西头的李阿姨说:“王凡这小后生又在山里打着猎物了,也太能干了。”
村里的王二老汉看到王凡说:“你这小后生将神马鸟打下来了,也太厉害了,这么大的鸟。”
等王凡路过村里王山老猎人家的时候,王山老大爷拄着个拐棍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看见王凡手里提着的金雕,大惊失色地说道:“你这小后生竟然将山里的守护神给打死了,这是大山里山神座下的神鸟,你要遭报应的,得罪了山神是会被惩罚的,造孽啊,你这小后生,这神鸟已经活了五十多年了,可惜啊。”
王凡听了这话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那老人家,帝国已经通过思想改造将迷行思想清除地差不多了,什么神神鬼鬼的基本上没人信,当然除了那些老顽固,而且王凡现在见得怪事也多了,比如白雾谷里的那条巨蛇,还有自己紫色的血的妙用,就算是真有什么山神,王凡也不惧。
回到家后,王凡先将藏在怀里的幼鸟安置在猪圈里,猪圈里原来给小兔子弄的毛绒绒的草正好给幼鸟作窝,小兔子长了四个月已经和母兔子差不多大了。
安置好幼鸟后,王凡就开始干家务,然后烧水准备将金雕去毛,炖了吃,这时母亲将窑里收拾好,来到院子里看到王凡又猎到东西,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希望儿子平平安安的。
将金雕收拾利落后,王凡将那只大的自己家炖了,那只稍微小一些的分成了几分准备送人。
等王凡端着金雕肉去给那些德高望重的长辈送去时却吃了闭门羹,想来是王山老猎人的话已经传遍了整个村子了,这么小的村子发生些什么事,马上整个村子都知道了。
王凡看着有些院子里的小孩趴在墙头上看他,想来那些小孩肯定十分想吃金雕肉,可惜家里长辈不让,有些害怕忌讳。
然后王凡又来到赵秀娥家,结果也吃了闭门羹,赵秀娥的父母今天也休息在家,听了王凡的事后,也不想招惹是非,赵秀娥他妈陈惠英就说他家祖上就忌讳吃金雕,他们家人都不能吃,让王凡回去吧。
王凡听了这借口也是有些无语,摇摇头走了。
最后王凡来到王秀家,王秀的老爸王厚倒是让王凡进家了,可是也有些不愿意要这有些忌讳的金雕肉,又不好意思明说,王凡看了就说:“这是孝敬我师傅王医生的,他是外来人,不怕我们这的忌讳,您帮我给他炖了吧。”
王厚看我这样说,就将肉留了下来,交给王秀的母亲伍秀兰,让她做好给王医生端过去。
忙完后,王凡端着剩下的肉回到家,用盐腌制后放起来,留着明天自己煮着吃。
然后王凡就去镇里了,在镇里买了两瓶雄黄酒,还买了一盒马牌润面油,润面油是给母亲买的,母亲干活多,手像松树皮一样,冬天更是满是裂痕,让王凡看了难受,去年冬天买了一盒用完后母亲就舍不得再买,觉得反正冬天过去了。
可是王凡看着母亲的手还是难受,都是为了自己母亲的一双手才会在十几年的操劳下变成这样,王凡现在有些本事了,就决定一定要好好报答母亲,虽然东西不贵,才两个银元一盒,但是这才是开始,以后一定会让母亲享越来越多的福。
回到村里后,王凡先将一瓶雄黄酒送给王医生,然后才回家和母亲一起吃饭。
饭后王凡就去王医生家里请教医术,让王医生检查自己的学习情况,对王凡关于《本草纲目》的记忆情况进行抽查,结果王医生问了十个,王凡回答了十个,虽然王医生问的是比较常见的药材,但是王凡也是对答入流。
然后王医生又抽查了一些不常见的药材,王凡依旧对答如流,这让王医生有些惊叹,不过王医生眼中虽然闪过异色,但是脸上还是一脸严肃,不动声色。
考察完后,王医生说:“王凡啊,你不错,是块学医的料,以后跟着我慢慢学,以后你会有出头之日的。”
王凡一脸尊敬的样子,点头称是,不过心里想,我可不能慢慢学,越快越好,虽然梦境中母亲是三年后离世的,但是这种生死大事怎么能赌得起,要是母亲没有了,就是有金山银山又能如何。
王医生看了一眼王凡,觉得这个徒弟收的不错,然后打开书箱又拿出一本书递给了王凡,王凡双手接过书,一看是一本《神农本草经》。
王医生看王凡拿着书后就说道:“这本书和《本草纲目》大同小异,你要仔细阅读,明辨其中的差别,想想其中说法为什么有差别,下次再考察你,回去好好看书吧。”
然后王凡就拿着《神农本草经》去土地庙看书去了,这本书分为上品、中品、下品三个部分,里面主要讲一些药材的情况,还有一些考证情况,及能治什么病。
由于已经看过《本草纲目》,王凡看得速度比较快,一下午就将上品看完了。
吃过晚饭后王凡继续去山里修炼《金刚罩》,这《金刚罩》要修炼连续修炼八十一天,要是中断了一天就前功尽弃了,还得从头开始修炼。
修炼完《金刚罩》后王凡就返回村里土地庙参悟《心经》,不再多在山里转悠,不然万一遇到不开眼的动物招惹自己,又要造些杀孽。
第二天一天王凡忙完家务活和一些农活后就跑到土地庙看书,用了将近一天的时间就将《神农本草经》看完了,想来明天又能学习新的知识了,想想王凡就觉得高兴,自己离成为医生越来越近,一定能将母亲治好。
晚上王凡依旧雷打不动地去修炼,自己的本事大了才能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自己的强大才是未来一切的保障,王凡默默地为了未来努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