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惠君书等人如何不甘心,如恨得想撕了朱瀚文,但是还是不敢违背惠若筱的话,只好提起倒在地上的祖父,扛上肩,郁闷的除了药堂。
“铜云姑娘,你快去忙吧,我们再在这儿等一会儿再走。”
“是啊是啊,今天你也受累了,因为那群莽撞的臭小子,你们又受累了!老婆子实在是……实在是……”那婆子说着说着就捂住嘴巴呜呜低声哭了起来。
其他人也跟着掉泪,眼泪汹涌的铜云怎么劝都劝不住,弄得她手足无措起来,她天天不是和医书作伴就是识别草药,哪里遇到这种情况,呐呐的看着一群人对着她流泪。
“呜呜呜……我……我还以为我爹要没了,我…好……害怕呜呜呜……”
“好了好了,小虫子别怕,刚刚你铜云姨姨不是说了吗,你爹爹,啊~不怕不怕,没事了昂~”陈莲费劲儿的一手捂住圆滚滚的肚子,一边忍着酸胀的腿缓慢的蹲在身子,轻轻拍着小虫子稚嫩的肩膀。
娘俩依偎着,相互取暖似的安慰对方。
对于陈莲,小虫子刚开始还是有些不敢亲近的,现在好不容易因为陈莲有了身孕,这个家也慢慢温暖起来,没想到却除了这事儿。
“莲姨,你说,我是不是是个扫把星啊,娘不要我,现在连爹爹都是不是也被我克了,呜呜呜……”
“胡说!”陈莲这下子连伤心都顾不上了,连忙严肃的训斥他,“你听谁这么说的?你这不是想让你爹爹伤心吗!”看着小小人儿沉默的变着嘴直流泪,即便陈莲也狠不下心来,还是严厉的说道:“重安源,不管你在外头听谁乱说的,但是你爹可是用生命在护着你,护着我们娘儿仨,也护着我们的家,你自小聪慧,我不信你会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你这么说这话这不是在剜我们的心吗!以后不许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听到了吗?”
陈莲真是又气又心疼,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重安源低垂着头,紧紧咬住嘴唇不说话。
“你听到没有!”陈莲看他还是一幅自责悲观的态度,当下脸就拉下来了。这孩子自小就犟,这牛角尖一钻,十匹马都拉不回来,陈莲这一天下来早就心神俱疲,加上还怀着孩子,现在冷汗涔涔的直流,就是在撑着。
两母子就这么僵持着。
“算了算了,重子家的,孩子还小,看他已经知道错了,你这身子重,可不能动怒啊!”
“安婶儿,你看看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们惠泉村哪里有什么克不克的说法,这不是让我们做爹娘的难受吗!”
“别哭别哭,哎哟!这重子刚刚好了,你们娘俩可不能再这斗气啊,他还要你们照顾呢!”安婶儿先把陈莲扶起来,语气虽然软和却还是不认同的对着重安源道“小虫子,你莲姨说的是,我们惠泉村可不兴那些迂腐的说法,人的祸福都是命数中注定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爹这是前半生过得苦,这次你爹挺过这么重的祸事,许是以后就是福了呢,你啊,明明看的开,却还这么死倔死倔自己生自己的气儿,反而还让你莲姨担心你……”
安婶儿还想说什么,却因为人群中一阵阵惊呼声儿骚动起来,一个个涌向门口。
几人看过去,就看到惠家几个小子背上扛着惠家那几个老爷子,心下一咯噔,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色,霎时间更加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