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祠堂,夜瑾殊迫不及待的开口,“豫之,刚刚……”
“闭嘴!”
季凉川黑眸凝视了他一会儿,隐含警告的意味。
夜瑾殊:……到底我是皇子还是你是皇子啊,可是夜瑾殊还是怂了,看了眼前面的惠家奴仆,立马止住了话。
暗自安慰自己,虽然前面是惠家的家奴,但是这件事事关惠族秘事,肯定是不能在外随意谈论,对,是这样。
进了屋子后,季凉川随意找了个椅子就大马金刀的坐下,平静的面色还不出真实情绪。
右手手肘抵在旁边的桌子上,手低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季凉川示意杵着像个木桩似的夜瑾殊。
好像得到赦另一样夜瑾殊松了口气,坐下之后才惊觉不对,我为什么像个跟班儿似的,一言难尽的看着淡定从容,丝毫没有任何不适的好友,兄弟,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我……
没等他继续自我反省季凉川淡淡开口。
“说说吧,你的看法?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夜瑾殊立马抛开脑海中的想法,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件事实在是匪夷所思,我该想明白的,惠族能存在千年不倒,并且丝毫不见出现一丝丝衰弱的迹象,怎么还愚蠢的因为一些不经验证的传言就对以为惠族大不如前。”夜瑾殊自嘲的笑了笑,怪不得每次谈到惠族,自己一发言完,父皇用那么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估计是想着,这怕是个傻子吧。
季凉川静静地看他滔滔不绝的正是自己愚蠢的事情,没有要打断的意思。
“相信刚刚在祠堂中……的事情你也感觉到了,身体里那股神秘的力量,不知道惠族这是什么意思?要说拉拢,不是我小看朝廷……”夜瑾殊摇摇头,虽然他不明白惠族的底牌酒精是什么,但是根据这几天和的相处,不管老的小的,对自己并没有任何君臣之间的畏惧或者卑躬、亦或者恭敬,就像是对待平常的客人那般随意,“而且明显惠二老爷是不乐意的,只是……好像并不是针对我们身体里的变化,而是另有内情。”
夜瑾殊看向季凉川,“豫之,你以为如何?”
“不如何。”
季凉川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语气开口道:“我问的是你对这次西凉和草原部落合作的事情的看法。”
愣是涵养极好的夜瑾殊也忍不住想打人了,内心咆哮,那你还让我说了那么多!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看你说的那么起劲,我姑且就听听吧。”
夜瑾殊木着脸,深吸一口气,奇怪的问道:“西凉和草原部落的合作是怎么回事?”
季凉川从怀中掏出一封已经拆封过的信封,食指和中指夹着递到他面前,夜瑾殊接过快速看完。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啪的一声把信件排在桌上,“真是好!好极了!”
“立刻监视樊家一切动向,不,直接把樊家围住,要是少了任何一个人,让邹振明自己把脑袋拧了!”
随着夜瑾殊的话音落下,屋顶上响起的轻微的瓦片碰撞的声音,只瞬间便隐没在凉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