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
除余转过头来,发现一个年纪十六七八的少年正望着他,仔细搜寻脑海里的记忆。似乎有些眼熟,在哪里呆住一两分钟,旁边的乔芷和那少年看着除余。
“我们认识吗?”
除余搜寻无果,便直接问了出来,宁颂似乎也预料到了,一脸微笑看着除余说。
“十年前,这下有印象了吗?”
十年前,除余大概才七八岁,那时除余确实有一个玩伴,不过那家人在那年一个秋天搬走了,具体是哪年已经记不清了。
关于两人之间的记忆也早已模糊,如果没有宁颂主动打招呼,或许从此他们就是陌生人了。
除余没有多在意,揉了揉眼睛平淡地说。
“是啊!好久不见了。”
只是一般的应付,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对于大多人来说都是如此,不过除余更冷淡一些罢了。
“看来时间,已经将我们之间的距离拉得这么大了。”
除余闻言摆摆手准备离去,宁颂却拉起了除余。
“好久不见,要不要去我家玩玩。”说着又看向在一旁的乔芷。
“这位,介绍一下吧!”
“因为一些事,住在一起,算是室友吧。”
乔芷闻言,“谁是你室友,我跟你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说着,还瞪了除余一眼。
“我和他是债主,他欠我钱没还,我们约见在这家饭馆,没有别的关系。”说着笑嘻嘻看着除余。
除余无奈的说。
“是的,就是她说的那样。”
至于宁颂信不信,除余是一点都不关心。
“没事,也一起来。”除余当然没答应要去,不过人已经被他拉着走了。
开始,除余还以为挺近的,宁颂也在这吃早餐,住所理应很近才对,然而经过两个小时劳累,才到达目的地,出乎他的预料。
入眼是一栋三层小别墅,房子有独立院子,周围有花有草的,所处区域几乎都是这种房子,看起来宁颂家挺有钱的。
宁颂来到门前,除余以为他是要开门,结果却是咚咚的敲起门来。
里面的人发起了牢骚,”来了,来了,不是我说你啊。怎么出门,能不带钥匙呢,还有啊,不知道按门铃啊,偏要敲门,门都要被你敲坏了……”
开门的是宁颂母亲,因为十多年却没什么变化,除余一下之就认出来了。
宁母看见门外还有两人,说的话戛然而止,不过也就愣了一下。
“颂儿,你带朋友回来,怎么不说一声,我都没有准备。”
说着就把除余等人迎了进来,当然除余礼貌地问候一下。
除余等人来到客厅,宁母便去厨房切水果,泡茶去了。
宁颂没有闲着,拉着除余乔芷聊起天,过程中没有一丝不自然,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宁颂在讲,除余在听。不过也挺符合除余的性格的。倒是乔芷与宁颂两人聊得很开心,除余见乔芷与宁颂谈的挺开心的,随便以一个理由便走开了
适时听到门铃响了,正要过去开门,宁母匆匆从厨房走出来,正好撞见除余要开门。
“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客人开门,话说我怎么觉得你有一些眼熟啊。好像在哪见过。”
要说一点都不眼熟,除余才会奇怪,毕竟因为父母的关系小时候经常去宁颂家里玩。
“确实是见过,大概是十年前吧。”
门外是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见开门的是除余,似乎觉得自己走错路了。
“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老宁,你干什么啊。”
宁丰有些懵了,自己的老婆谭雅珍怎么也在别人家。
“雅珍,你怎么在别人家。”
谭雅珍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别人家,你什么时候到了连自己家都不认得的地步了。”
宁丰听了自己的妻子的话,又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确认是自己家,松了口气,之前怎么说这么像自己家,看来自己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
“那这位是……”指着除余说道。
谭雅珍看着宁丰走了进来,又看着除余问道。
“你仔细看看,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像谁。”
宁丰这才仔细打量起除余,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他真的长的像老除。”
谭雅珍看了除余两眼,又看了宁丰两眼说道。
“你再猜猜他是谁。”
宁丰挠着脑瓜子,一拍大腿说道。
“你是除峰的儿子,除余。”
“七八年前,突然与老除失去联系,没想到还能见到他的儿子。”说着就想用手摸除余的头。
除余下意识的避开,这使得宁丰有些尴尬收回手。
“好了,好了,进去再说。”谭雅珍看着除余与宁丰有些尴尬,打圆场的说道
除余跟着两人来到客厅,乔芷见来人了,起身打招呼。
“这位是……”宁丰指着乔芷说道。
宁颂见父亲问到,便回答道。
“爸,她是除余的女朋友,我在外面看见他们俩在一起,就带回家里坐坐。”
乔芷看着谭雅珍与宁丰想解释又不好解释,瞪了除余一眼,显然是怪罪除余之前瞎说。
“除余,你这次来天安市是来参加天星大赛的吧!想来也是,你的父母天赋都不错。”
“对了,我有好些时候没与你父母联系,他们近来可好啊。”
除余有些波动,很快又消失了。
“父亲与母亲,在八年前,去世了。”
宁丰停住手中的茶杯,将其放下,似乎很悲伤。
“老除啊,我怎么没能见到你最后一面了。”眼眶里似乎有泪水,但最终还是没有流出来。
宁丰用手抚去眼角的泪水,“孩子,你怎么不联系我,你宁叔叔还会放你不管吗?这些年过得很苦吧。”
旁边宁颂也被除余说的话惊到,因为在他印象里,除余父母挺健康的啊。连乔芷也投同情的目光。
“还好,勉强能够生活。”
宁丰看着除余似乎做了一个决定。
“孩子,这样吧,你以后就住我家吧,我也好对你有一个照顾,对你父亲有一个交代。”
除余想要推辞,但宁丰似乎一脸不容商量的态度。
“怎么,我与你父亲的交情在你那里就这么不值,好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语气里充满了不容拒绝。
除余也知道不好推辞,“那等比赛之后再说吧。”心里想的,又是那时应该没有这么平静,一切那时再说
最终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不过除余这两天被要求留下来过夜,宁丰夫妻说是要好好关照除余。
夜晚,望着陌生的天花板,除余想起一些事情来了。
“小此,在吗?”
“除余,你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想跟你聊一聊。”不知是怎么的,每次到这,除余都能感受出小此兴致一下就到低谷了。
在除余闲碎的聊了几句,就发现聊不下去了。聊不下去的原因,很简单。在聊的过程中,除余发现小此的逻辑很奇怪,根本不知道怎么接。好吧,也只能就此作罢了。
再过一天,就到了安魂节了,那天天安市会举办大型的游行活动和庙会,最近不管怎么修炼修为都也没有什么增长,让除余怀疑起自己来了,同时有点担忧。天天是这样有点闷了,除余决定去看看热闹,放松放松。
梦境还在除余脑海里飘荡,除余觉得不简简单单是个梦那么简单,想着又想起江粼让自己保管的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最近网上关于末世的谣言似乎一下子少了不少。
除余知道联邦不会没有一点反制手段。除余想到李老所说的三圣之约,到时候说不定三圣会出现也说不定,至于结果如何,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至少向外界开放的虚天界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势必会面对很多挑战。
不管如何,从除余的视角来看,以现在联邦动作来看,现在是打不起来,因为一点迹象都没有,希望这不会是暴风前的宁静,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大战会多凶猛,不为人知,除余希望有个两三年的缓冲时间,自身能够有足够的自保能力。
到时候,会有什么手段,不得而知,打得天崩地裂也是可能,但现在应该不会一下之就上正面战场,这点除余是怎样都笃定,看之前的前来侦察人的情况,也了解到外界也不是铁板一块,也是有机会周旋的。
当然也可能打不起来,而是谈判,那到底还是要看联邦有多少底气,人在乱世不得不思考天下大局,不管那一种结果,人们的生活状态都会被改变,普通人要的是,做好准备去抵御冲击,在其中生存。
除余知道很多秘密,但还有不少人对此是一无所知,世界就是这么残酷,人时常要面对生活中不确定性的影响。
但残酷只是对人来讲,对世界来说一切还是那么正常,不是没有生灵的世界,世界就少了生气,这一切只是人擅自这么认为的,只是人类在挣扎而已,或许生命的美好就在遭遇毁灭时,不断地求生的求生。
生灵的伟大,在于知生死。但同样由于知生死,生灵畏惧生死,或许死亡并不像认为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