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发少女的同伴终于发动了攻击。一股股的气流从四周涌来,顿时我所在这层的洞窟释放出异样光彩,红色、黄色、白色犹如烟花般绚烂。
“疾风水球!”
“火雨之海!”
“寒冰之石!”
除了红发少年和带眼镜的少年外,其他三人均发动了攻击法阵,我可以看出这次他们有点认真了,无论启动法阵的速度还是法阵表现出来的威力,都和之前完全不同。
我不会水属性法阵所以不能正面破掉火属性的攻击法阵,而且水属性的双重攻击我也没有信心完全抵消掉,被逼无奈之下我想到一个我能启动的最强防御法阵。
“岩甲之墙!”
瞬间耸起的墙将整个过道封死,但也同时阻挡住了对方发动的所有攻击,只听见岩石后面传来几声巨响,便没了其他动静。本以为战斗还要进行一会儿,没想到他们就此收手了,我有些侥幸的打算多喘息一会,可一个冰冷却稚嫩的声音将我惊得浑身一震。
“看来只能把你打倒了!”
不知何时红发少年居然跑到了我的身后,我不停回想刚才发动法阵的那一幕,我确定他应该被我阻挡在了墙的另一面。
“看哪呢?受死吧!”他的速度太快,我迟疑的功夫他的枪已经逼近了我的右手,他应该是想夺去我的武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振奋人心的声音响起。
“抱歉来晚了。”声音平淡的出奇。
我再抬头看向红发少年时,一把熟悉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宽大的剑身和少年纤细的身材形成鲜明对比,可奇怪的是少年并未表现出惊慌之色。他瞬间收起武器慢慢转身,而与此同时我制成的那堵墙也被另外四人暴力破坏掉了。
“别轻举妄动!”一直不怎么出声的魔族少女喊道,但她喊话的对象像是红发少年,而且她眼中满是惊恐之色。
“他是……鬼影!”听到魔族少女的话,红发少年竟然身体有些摇晃,这个沉稳冷静的少年第一次表现出一个孩子应该有的情绪。
“梅丽的那个徒弟……鬼影?”红发少年眼中有种炙热的渴望,他上下打量着鬼影,他想用眼睛一点不差的记录下眼前这个男人。
“你们来的目的我也清楚了,里面说吧。”鬼影收起法器率先走入了那间办公室中。此时红发少年仍愣愣的站在原地,眼神有些游离,嘴中还不听嘟囔着。
“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是梅丽老师的徒弟,一个……混血?”
他们几人在屋内谈话,我则将倒地的几人慢慢扶起。
“还是我来吧。”之前那个戴眼镜的少年微笑着说,从刚才对战也能看出他们并没有打算致人于死地,我也就没有太过戒备。
“你们到底是……谁?”眼镜少年没回答我的话,只是在倒地几人胸前施了一个法阵,几秒钟之后几人便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别担心,他们只是中了我的睡眠法阵,只不过配合灵草,药效过猛。他们休息一个小时就没事了。我们没想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本打算查明原因的,可没成想他们有些激动,无奈之下只能动手了。”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少年又走向希赞,他把手放在希赞的腿部受伤处,我看希赞打算说什么却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绿色微光亮起,照亮了少年的脸庞,真是一张老实人的脸,青涩却有活力。
“好了,你这个是轻伤,而且你体质好,过几分钟应该就能走动了。”眼镜少年真诚的态度,让我有些为刚才的鲁莽举动感到羞愧。
“刚才……抱歉,我以为你们是王城的人。”我坦诚的说。
“没事,不过我们的确是受王城委托前来办事的,可我们真的没有打算伤害谁。”他诚恳的对希赞说着,我想如果不是希赞非要纠缠,他的腿也不会受伤。
“那些士兵是来抓人杀人的,这样的人你们也要把他们救回去?”我有些激动。
少年沉默片刻,用手扶了扶眼镜肯定的说:
“是的,还要救回去,因为一旦他们出了事,那这些居民的麻烦可能更大。”
我没出声,我知道鬼影的顾虑也是如此,不然按照他的实力,对付这五个少年应该是绰绰有余。
“我们是卡罗梅卡学院的学生,我叫穆。”眼镜少年微笑用手掌拍在自己胸前说道。
其实看五个人的衣角徽章我已有所猜测,虽然几人着装各不相同但是衣角上的红凤图案却格外醒目,红凤被绣成圆形很像一个图腾,这应该就是卡罗梅卡学院的学院徽章。
“你好,我叫杰。”我笑着自我介绍。
……
坐落在人族领地西北面的尤库家族,这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天然险地,易守难攻。尤库家族也因此在这个地方花了近百年的时间,囤积了几十万的士兵。今天尤库家族的军队统帅佩斯,派了一支几千人的队伍前往家族领地的西部哨兵营地,那里是他小儿子罗奇所驻守的地域,而这次派兵也是因为佩斯收到的一封来自王城城主的密信。
“老佩斯,你现在动兵都不问过我了吗?”尤库家族的城主气愤的说着,虽然他自己也清楚,自己不过是老佩斯的一个傀儡而已。
“你只要吃好睡好就行了,这些事还是不要操心的好。”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毫不在意的说着,这个男人的样貌和年龄极为不符,一张三十岁左右的脸有些岁月的痕迹,却又能看得出他十足的男性魅力。
“混蛋,我这个样子还算个什么城主?!”城主激动地站起身,手掌狠狠的拍在面前的桌子上。
“嗯?”
佩斯向城主逼近一步,笑容收敛,眼神露出凶狠和憎恶。只是这一个简单的举动便吓得城主瘫软在椅子上。毕竟他见过佩斯当着他的面杀过无数的人,而且这个双手沾满鲜血人男人并不在乎再多一条罪孽。
“你……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又怕又恨的城主颤抖着,他的脑袋已经紧紧的贴在椅子靠背上了,可嘴上仍拼命地争取着自己最后的尊严。
“因为……”佩斯再次向吓得脸色苍白的城主走了一步,脸上露出狰狞。
“你活着比死了有用。”佩斯说完转身走出了房间,屋内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