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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给有头有脸的人看的(1)

不起眼的故事

这是一声古老的、古老的叹息,这是一种现代的、现代的心绪;这是一个未开化、未开化的角落,这是一个不安分、不安分的年头;这是一个被损害、被损害的弱女子,这是一个要自由、要自由的强女人;这是一件不起眼、不起眼的小事,这是一个永恒的、永恒的主题。

人突然说:我是人吗?

小小于儿,坐门墩儿,哭着喊着要媳妇儿。

京郊。原先的菜地,鼓捣鼓捣就长出了十多层的居民楼;原先的队长家长制,乍着胆子抵御家庭承包制。但是,原先还是原先,这里还是这里。

小耗子,上灯台,

偷油吃,下不来,

叽哩咕噜滚下台。

这些约摸从17世纪相传到现在的儿歌,老婶子们有滋有味儿地给托儿所的娃娃们唱着,唱欢势了,果不其然儿掏出娃娃的小鸡鸡儿,又装着有滋有味儿的模样咂巴着嘴,喊着:“吃一个,吃一个!”照例挨个儿把小鸡鸡儿都“吃了”。

明儿呢?后儿呢?多早晚儿也会唱“小小子儿”,也要“吃”小小于儿的小鸡鸡儿。

什么电动玩具、电子游戏,那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或者说,这儿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世界。世界已经进入1979年,已经进入第三次浪潮,产生托夫勒现象。但是浪潮、现象这些时髦词儿,真正传人中国要到80年代中期,而且一经传人,立即泛滥。什么事儿、什么人儿都可以即兴命名为“某某现象”。这是一种视人云亦云为时髦,视一致为潮流的懒于变革、疏于思考的劣根性“现象”。

扯这些全白搭。京郊这个托儿所照旧儿只有土炕,炕上连张像个样儿的炕席也没有,只一块脏啦叭叽的塑料布。小小子儿,长疮疖儿,哭着喊着拉痢疾儿。

大婶子们抱起哭着喊着的小小子儿,接唱“要媳妇儿”。这年还真让她们唱来了一个媳妇儿。这媳妇儿找队干部要工作。干部说:从“文化大革命”以来,你就没露过脸,你是个革命意志衰退的人。媳妇儿好容易才咂摸过滋味儿来:要这么说,还得积极参加“文革”?这早晚儿还因为不参加“文革”编派我!

这媳妇儿终于获得恩准去那个托儿所工作。得填个表。她精气神儿十足地写上:保育员。填什么保育员?你就填看孩子的。人说了,孩子教什么教?不碰不磕就行了。我们要的是看孩子的!

媳妇儿直觉着透心儿凉。一低头,忍了。折过身就把她的职业改成:看孩子的。

字面儿上改了,心里边儿不改。这个媳妇儿给小小子儿、小丫头们教唱歌、教跳舞的,闪展腾挪的给人瞧着尽新招儿。“教什么教?自个儿都有家有业的了,疯半天给谁瞧?”这媳妇儿“不疯”的时候,用漂白粉擦洗炕上的塑料布。擦洗完了,更“疯”上了,找头儿要求给娃娃们铺炕席,要求改善住房条件,要求撤换不适合的保育员--这儿倒是应该说成:看孩子的。

头儿说,你不来托儿所,大家伙儿踏实着呢,你一来怎么这么多穷事儿?你看着孩子不就齐了?大家伙儿更有得话说了。整天价显鼻子显眼的就显她能耐?我他妈在生产队看了几年孩子也没那些个破事儿!她来了三天半,就搅乎得孩子也不行了,大人也不行了!

小媳妇儿说,她先头在家剪铁花,卖的钱比这挣的多了去了!还省得生气。如今既来了托儿所,让她干这活儿,横竖得干好。

较上劲儿了。

到底儿撤换了一位看孩子的大婶儿。她和头儿是亲套亲,嚼起舌头根子差点没把这媳妇儿给骂化了。

到底儿让队里给托儿所盖了四大间房。到底儿送托儿所的娃娃们眼见着增多了。可托儿所的篱笆隔壁是养鸡场,托儿所浸泡在鸡屎味儿里。地上潮得长蘑菇,苍蝇、蚊子像赶集。队里的劳力分六级,最末一级是清洁工,倒数第二级是保育员。孩子大大增加了,劳动量也增加了,待遇怎不见长?

头儿说来了你就乱了套了。真不知足。媳妇儿说,你们生产队办公室怎么不挪鸡场来?头儿说你还要什么?生产队都给你算了!

媳妇儿的男人说了,你还是回家吧。得罪了人还能有好儿?

媳妇儿说,她最见不得的就是让孩子遭罪。

那媳妇儿叫孙旭红,小名儿叫香子。八岁那年妈妈带着她和两个妹妹从城里改嫁到村里。妈妈指着一个“黑老头儿”(香子长大后才明白黑老头儿当时约摸三十岁)说,这是你爸爸。爸爸不是这样的。香子说。香子的亲爸爸死了两年了,她就是不承认爸爸死了。“爸爸出去办事儿了,爸爸还回家呢!”

香子掉过身去,只见“黑老头儿”家的女人全都插着红绒花,怎么跟过节似的?为什么有人生气了,就说怎么一下带来了三个外秧(后来才知道外秧就是前夫的孩子)?怎么一下来了四口吃饭的?这后一句,香子立马儿就懂。当然要吃饭。香子从城里一路颠颠儿的到这村里,早饿了。又没见过窝头,可爱吃了。一眼看见桌上还有一盘什么肉。“黑老头儿”的妈妈--大伙儿让香子管她叫奶奶--说这是下酒菜。香子也想尝一尝。奶奶说这是辣的。香子说我尝尝辣不辣。奶奶说吃了要拉稀的。香子说那您怎么不拉稀?我就要那块肉。奶奶说你们外秧子都是娇客,丫头就是不值钱。

这天香子悄悄儿问妈妈什么叫不值钱。

“你要是小子,妈就不改嫁了。”“那你干吗改嫁?”“就因为你是丫头。”“那我为什么是丫头?丫头特别可恶?”“唉,香子,丫头不值钱。”

(香子怎么会知道,后来她的一对“丫头”还会有怎样的不幸!)

第二天在课堂上,老师说怎么叫你两次都听不见,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老师,丫头就不值钱吗?”“谁说的?”“奶奶说的。”“丫头是好人。我就是丫头。我就可以当老师。”“那我妈为什么说因为我是丫头她就要改嫁?”“唉--你心太重!你注意点身体,吃饱了!”

因为吃不饱?因为不让吃饱?因为怎么也想不通丫头为什么不值钱?这以后,香子在课堂上,常常一站起来就休克……

那是50年代中期。三十年后,香子这代人的孩子们,有的一面用父母的钱消费、交友、旅游,一面说自己活得太沉重了。当然,此是后话了。

香子的妈妈改嫁一年后,生了一个弟弟。香子也不懂怎么又会冒出一个弟弟,更不懂妈妈干吗整天价抱心尖子似的抱弟弟。香子一天三次去给弟弟取牛奶,这是给小小子儿喝的。再一年,怎么又蔫不出溜儿的冒出一个妹妹。反正是杂拌儿家了。十岁的香子,天天儿四点起床推碾子。

老师看香子透着聪灵,小嗓门儿倍儿脆,叫她去考中国青年艺术剧院。说考还就考上了。妈不让去。说丫头不能学戏子,唱戏的没好东西。说她一去家就垮了,全家靠她推碾子呢。

敢情香子在家还真跟那房梁似的--梁拆了,当柴烧还热热锅呢。

香子一下子闷了。不是说丫头不值钱么,怎么她一走这家就垮了?她想走,想去唱歌。她哭。眼睛哭坏了。火眼,浑浊。闹着眼病推碾子。

生活,有时真像推碾子似的,走啊走啊的又回到原处。

都80年代了,已经没有人叫她香子,都叫她孙旭红了。她一听说中国戏曲学校招生,在托儿所挑上八个五六岁的孩子,就要带他们去考试。走前得跟队里请假:我带孩子们去试试。试什么?还唱戏去?祖坟上就没插那根蜡扦!试--试去吧。

说话那声儿歪着岔着也不知是打哪个胡同里冒出来的。忍了。为了孩子们,忍得下!孙旭红一人带这八个小不点儿上车站,曲里拐弯地在乡间小道上得走半天,哄一群小鸭子似的。眼睛盯着这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个。紧招呼、紧忙活、勤拨拉着、勤数着。这一个个,哪个都长得顺顺溜溜的,哪个都教会了唱歌、认谱。果不其然儿,第一道面试全通过了。八个全通过了。小香子当年咋没有这福分儿!

第二道面试--认乐器。糟了,托儿所哪有钱买乐器!孩子们全卡壳了,小傻子似的横竖光会讲不知道了。风琴,不知道;钢琴,不知道。80年代的孩子任什么琴也没见过。八个孩子全砸锅了。孙旭红一把搂着这八个蔫了的孩子,坐在戏校门口台阶上,哭开了。孩子们亮开八个脆亮的童声,齐声哭着:老师,别哭了,咱回家。老师听着这本来可以学唱戏的童声,更哭个没治了。北京人本来就有围观癖,看见这儿扎堆儿哭着,还能不围观?还有人在胡抡:这是农村的,还想上这个地儿来?真新鲜!

这堆儿蔫头耷脑地回到村里,偏又遇上那位歪着岔着嗓门说试--试去的人。回--来了?考--上了吗?

孙旭红一句也答不上。也不是答不上,跟他诉不着!

孩子家长们说话了:老师,你尽心了。是咱们孩子没造化。

什么造化不造化!再不能不改变孩子们的教学条件了。我小时候没有这个机会。现在就是要让孩子们得到他们应该得到的。我就是要不知天高地厚,我还要找头儿提要求!

孙旭红,你还要什么?把我脑袋摘了去!您要这么说就不对劲儿了。您是党员,也为子孙后代想想!至少得让孩子们知道琴,知道1、2、3、4是从什么地方儿发出来的!行了行了,队里研究研究吧。

一些日子过去了。

我又找您来了。您这研究有完没有?您若是跟我说个准日子,您到底儿要研究到哪个年代,我也就不惦记这事儿了。

孙旭红又找到大队书记,申请用大队公积金给托儿所买个三百元钱的琴。好,我们考虑考虑。那您得告诉我,我哪天再来找您。你甭来了。好,不来了。但是您必须给钱买琴。我要是为自己,我自己挣去!挣不来我也扯不下这脸找您!

大队批了六百五十元钱给这家托儿所买琴。

比孙旭红申请的还多呢。这份儿高兴!赖皮赖脸也好,受气挨骂也好,反正给孩子们把钱争来了!她双手划开麦浪走着,使劲儿划,撒开了唱,野孩子似的。

她十五岁的时候,也这么唱过。也是一个人,冲着田野。再不,就是冲着田野大声读书。

那会儿,田野里有一间孤零零的电机房。电机房里有一个孤零零的十五岁的香子。不不,香子只有在她孤身一人的时候才不觉得孤单,才不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她十一岁的时候,老师喊她在课堂上站起来。老师说,为什么不交书本、学杂费?战士上战场不带武器,能不能打仗?小香子从来是好学生、班干部,她第一次被罚站。她只觉得自己的个子怎么这么高,这么高,高得像个怪物,那么招人笑话、那么丢人现眼的怪物。怪物杵在课桌旁越长越高,眼看着人家把她的课桌撤走了,她连一点遮挡的、遮丑的东西都没有了。越发地招摇,越发地让人戳脊梁骨了。满世界的人都瞅她呢。天怎么不黑呀!天一下子就黑严了……等香子休克醒来,只听最疼她的吴老师在对课堂老师说,香子是个很苦的孩子。她的学费我交了。不,香子不能用老师的钱。香子在家里没地位,在课堂里也没位置。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

妈妈,我退学吧。也好,你越学越野,还疯疯癫癫的想唱歌。妈,我这辈子怕再也背不上书包了。我给您上地里干活去,挑菜苗!

退学这个日子,香子记得清清楚楚:1961年5月16日。这一天,她在菜地里不吃不喝哭一天。哭着挑着,单细的小身子挑起三十多斤的菜苗就走。豁出去了,就这样了!反正再也摸不着书本了!

(后来,到了80年代,香子的一双女儿这么大的时候,她得满世界找她们,央求她们用功读书: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总得有个自己的位置!)

香子十三岁了,队长看她老是晕倒在地里,就调她去看抽水机。这往后,她在电机房,把《林海雪原》这样的小说,整本儿地、一字不落地抄下来。杂八凑儿的书本纸片儿,是字儿就读。来劲儿了冲着田野撒开嗓子读。香子当然不会想到,后来,到80年代她能发表那么多小说、散文。光是1986年和1987年,她为全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就写了五十篇近二十万字的民间故事。1986年获地区创作一等奖。1987年11月,她踏上去上海的列车,又走上主席台,她作为(新民晚报)征文获奖者,对上海人民讲话了。

后来的事,丫头片子小香子能对得上号吗?不过,只读过四年小学的香子,到了十六岁,也成了村里的小才女,已经身兼记工员、宣传干事、妇联主任等职。虽然她自个儿都不懂妇联主任这角儿是干什么的。让宣传计划生育?行。唉呀傻香子,你可甭管这事儿,寒碜着呢!看肮脏了你,不怕戳碎了你的脊梁骨!

其实香子本来就不会用嘴去宣传。但凡说话的事儿,都由别人替代。自小就觉着这世界上没有自己的位置,自小就觉着没有自己说话的份儿。说话,怎么说呀?干吗要说呀?谁还能听我说呀?妈尽数落她:你是丫头,你命里没那造化,你别追那没影儿的事!

人说拉扯大一个孩子,指不定要跟孩子说上多少废话。孙旭红自上托儿所工作,和这帮孩子们说起话,就没个完了。话也多了,心也开了,脑子也活泛了。写上一个《托儿所托幼工作改善管理条例》,交给头儿脑儿。头儿说,行了行了!你一上来这也改革,那也改革,我干这么多年了,也没这想法。孙旭红乍着胆儿把《条例》再交给更大一点的头儿。这位头儿说,我已经为你开了很多绿灯了。现在你这也先进那也先进,你怎么感谢我?孙旭红说要不是三中全会,你能为老百姓干出什么事儿?头儿说,我只说我为托儿所使了这么大劲儿,你怎么感谢我吧?孙旭红说托儿所是集体的,孩子们是国家的,我感谢你什么?莫非今天给你送条烟,明天给你弄瓶酒啊?头儿说,不听我的不成!我说了算!都给你安置好了你又要改革!你提的《条例》永远不批!你不打算干趁早说!托儿所不办了!停办!

都快1984年底了。可是,好像先头怎么当官儿,现在还是怎么当。如今甭管干哪个行当儿,即使当个托儿所保育员,都得紧着学新东西。偏有些个当官儿的,好像不用学,就一个招:我说了算。农村人,特别是农村妇女,为了生活,不,不过是为了活着,逆来顺受惯了。妇女们把自己好多珍贵的东西都丢了……

1969年的冬天,大队书记把入党积极分子香子叫到队部,突然给她一张入党志愿书,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填这张志愿书?因为我爱你。香于一家伙给吓毛了。立马儿又明白过来,心说你以为妇女都面剂儿似的随你拨弄啊?香子紧着说:我不入党了!(打这她再不申请入党,这也是“革命意志衰退”的表现?)可这下地是找不自在了。大队书记一拍桌子:“我是共产党!”香子抽冷子打开窗户喊:“聂大爷,您过来给书记倒杯茶!”这天晚上,开党员和入党积极分子大会。大队书记黑着脸儿说,有些人不够积极分子的资格,怎么也来开会?香子就势站起来揭了这个“共产党”的底儿。后来她才听说,天知道他糟毁了多少妇女,只不过没人敢揭发。有一个十七岁的姑娘给书记玷污过以后,从此家里容不下她,把她嫁给张家口一个四十五岁的汉子。她受不了那汉子的打,顺着铁轨一路跑回北京,跑进村里,又被轰了出去。后来再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不会被轰走的是大队书记。书记这回“爱”上香子以后,才被调换走。调到一家木箱厂,还是当书记,还是“共产党”,还是他说了算。

头儿说了算。说停办托儿所,就停办了。

宣布停办的这个日子,如同小香子宣布退学的那个日子,孙旭红是断然忘不了的。这一天,1984年11月21日,头儿在大会上说,托儿所太赔钱,说时间就是生命,效率就是金钱。为了提高大家伙儿的收入,把托儿所这赔钱的买卖关了!谁有本事,谁爱干什么干什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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