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余笙到庙门前坐下,让轮值守夜的徐怀音回去休息。
银月当空,皎洁的月光洒在地上,与余笙的雪走交相辉映。
余笙心意一动,似有所悟。她缓缓闭上双眼,盘膝而坐,雪走脱离她的手中,却静立一边,不曾倒下。
夜深人静。此时此刻,隐藏在黑暗中的人,看见庙前的余笙闭眼,似乎睡下,便再也按捺不住,悄悄地朝着庙门前猫去。
她的目标是那把剑。那把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的剑。
她叫黎缈缈。家中世代为盗,一身隐匿功夫无人能及。她的父母是睥睨四野的大盗,因为受人所托盗走了药谷世代相传的一颗灵丹妙药药,被药谷委托各大门派追杀至死。黎缈缈则在父母的拼死保护下侥幸逃生。
因此,她对于那些穿着像极了名门正派的人恨之入骨,奈何自己除了一身偷盗功夫,别无所长。没办法,只得另辟蹊径,看见这些名门正派的弟子在外出行又带着名器的,必偷之以解心头之恨。
待到时机成熟,她打算把她偷来的东西拿到黑市上一卖,存够大笔的银钱,也学那买凶杀死自己父母的坏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黎缈缈悄声行走在黑暗中,看见那把如月如雪的利剑,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不要醒,不要醒,这剑马上就是我的啦...”
她蹑手蹑脚地走近雪走,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响动。
黎缈缈靠的越来越近,她伸出纤细的手指,伸手便去抓那立在地上的宝剑。却没有料到异变横生。
原来,此生的余笙正在悟剑。雪走与余笙息息相连,余笙借助雪山气海磅礴的真气与雪走的剑灵沟通。
黎缈缈一伸手不要紧,雪走暴发出一道冷酷的寒光,将黎缈缈弹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这一刻,余笙猛然睁开双眼,一手拿起雪走,一手轻轻拍地,以极快的速度朝黎缈缈弹出的方向飞了出去。
月光幽幽。
余笙极为准确地接住了正在下坠的黎缈缈,没有拿剑的手轻搂着女贼的小蛮腰。
两人从空中缓缓落下,黎缈缈却看得呆了,她从没见过长的这么好看的男人,仅仅是一个侧脸,就给她一种“面如桃花,肤若凝脂”的感觉。
“可是这两个词是用来形容女人的啊,我竟然会拿来形容一个男人,我肯定是疯了...”
黎缈缈的心中如小鹿般踢踏乱撞,脸色微红,刚想开口说话,却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余笙便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轻轻投入黎缈缈的口中,并两指并拢朝着黎缈缈的颈下与丹田处分别点下。
黎缈缈瞪大了眼睛,无力的推开余笙,问道:“你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毒药...为什么我现在用不了真气...”
余笙刚要解释,自己为了让她不被雪走溅射的寒气所伤,封了她的雪山气海诸窍,并给她吃了一颗抵御寒气的火元丹,却又听得这姑娘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了起来:
“我看你长的好看,呜呜,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不仅毒害我,还要吃我豆腐,搂了我的腰,还摸了我的肚子...你这样对我...”
余笙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想调戏她一番,张口打断她:“姑娘,我这样对你又该如何?”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撩开她的头发,又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柔声说道:
“对你负责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