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枭看着黑暗车厢中突入而来的笑靥如花,一时间竟愣神了。这还是凤倾歌第一次朝他展露出如此甜美的笑容。
不得不说,她笑起来很好看,就如春日和煦的暖阳照进人心底,暖入心扉。俏脸上有一深一浅的梨涡,格外的动人。
帝枭拿出一张一千万的银行卡,递给身旁俏脸依旧残留笑颜的凤倾歌。“卡里有一千万,密码是我的......生日。”
凤倾歌也不客气,伸出纤纤素手就将银行卡放进浅灰色的包包里。拉上拉链之后,见帝枭迟迟不发动引擎,也不催促。
“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么。”
特别的感觉?凤倾歌转头莫名其妙地看着帝枭,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只见帝枭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彻彻底底的看透。
凤倾歌试着发问,“什么特别感觉?你是说你和温婉言一起么?”
在她的脑袋瓜子里,搜索到唯一的答案便是这个。除此之外,她不晓得特别感觉将是什么。今晚蔚蓝餐厅,他带着自带光芒、明艳动人的温婉言......
帝枭不发一言,静静地看着凤倾歌歪头思索的样子。沉默等于默认,凤倾歌思索完毕,云淡风轻地说,“挺登对的。”
此话一出,帝枭的脸色立即被乌云所笼罩,阴沉一片。心中腾起的不悦感越过胸腔,即将爆发而出。
帝枭有些烦躁的皱起剑眉,方才见她和秦珩单独一起吃饭,自己就心下大为不爽。如今询问她见到温婉言和自己在一起是什么感觉,她居然说挺登对的!
越想下去,心中的烦躁被怒火所代替。帝枭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那么在意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甚至在面临凤倾歌对于自己和别的女人来往不为所动时,内心一片怒火翻滚。这种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让他第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
这些烦躁最后只换来帝枭的冷言冷语,“下车。”
凤倾歌也很是听话,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他风雨欲来的难看神情,就知道一不小心又惹面前的大爷不爽了。她很是不解,也很困惑。
自己应该没有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才对,帝枭怎么变脸比变戏法还快?还真的是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凤倾歌抓起自己的浅灰色包包,听话乖巧地下了车。帝枭脚踩油门,兰博基尼跑车如同离弦的箭,片刻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凤倾歌越来越远的身影,终于大手狠狠砸了下方向盘,似乎是在宣示着他的滔天怒火。
夏季的尾巴,晚间开始有些凉意。凤倾歌独自行走在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手提着随身包包。形单影只的背影给人寂寥的感觉,让人不由自主的对她产生心疼。
身后紧紧跟随的沈君墨,望着那抹窈窕又带着些许孤单的倩影,心中强烈的保护yu被激起。他不晓得她发生过什么,至少他想保护她!
于是不再顾及其他,踱步走到她的身边,紧随左右。他并没有告诉凤倾歌,他亲眼目睹着她和秦珩共进晚餐,又眼睁睁看着她和帝枭拉手行走的自然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