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买完菜回家做饭,在公寓门口看见杵在一旁,眼神灼灼望着自己的帝枭。
她现在还生着闷气,不想见到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怀疑她和别的男人有首有尾,他怎么能够......
更何况她心里已经强硬起来,必须和他保持距离了。算了算时间,HN9发作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了。
半年这么快就要过去了,眼看着就要年底了。她最多能在A市待到除夕,她苦苦一笑,又何必徒增感伤呢。
也许趁着这个机会,和他就此渐行渐远岂不是更好?想着想着,凤倾歌就把帝枭当成空气,自顾自的往前走去。
哪知帝枭挡在她的身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凤倾歌脾气甚好的挪到左边,他也跟着挪。她挪到右边,帝枭依旧死乞白赖地跟着挪。
最后,凤倾歌终于忍不住咆哮了。“你想干什么?!”
帝枭挡在她的身前,沉声问,“你还在生气?”
“我不想和你说一句话!帝少,我不会踏足你的圈子,你也没权利干涉我生活。”
不出意料之外,不到除夕那天,她就能全身而退了。当时候趁着剩余的自由时间,找个想去的地方,好好的旅游,就当做是自由身的最后狂欢。
见她清丽的容颜上全是冷若冰霜的神色,帝枭知道她还在气头上。换做是自己,也自然是会生气的。
想到此处,他支支吾吾地说,“昨晚的事情......”
凤倾歌故作无所谓,看清世俗,用着风轻云淡的口吻,“昨晚的事情,遗物已毁,早就没办法复原了。我妈妈也去世多年,毁了也就毁了。”
此话在帝枭听来十分的不痛快,她越是表现得不在乎,他就越是不能确认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毕竟,她从没开口说过喜欢他。
凤倾歌见眼前肉盾魂飞天外,也不管他,自顾自开锁进门。她好奇的是,帝枭自从撬了锁,重新装了一个,他自己也是有一把备用钥匙的。难不成他真的是来道歉的?
不可能,他这种高高在上,桀骜不羁的男人,怎么可能放低姿态,放下自尊和自己道歉呢?
帝枭跟着走进公寓,凤倾歌手拎着菜,不满的瞪着他,“你进来干什么,我让你进来了么?”
帝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笔直修长的双腿,然后很无辜地看向凤倾歌。“双腿不听使唤,没办法,我想拦又拦不住。”
凤倾歌自知斗不过他,也懒得搭理他。只是她不明白的是,这个男人人前一副谦谦君子,唯我独尊的霸道样,在她面前就跟个无赖耍混的混蛋一样。
眼见凤倾歌就要往厨房走去,帝枭连忙从身后将她搂进怀里。温香软玉在怀,几日来的复杂心情一下子烟消云散。
原来一切的起因,只是因为没有她在身边。缺少了她,他再也无法装作不在意,再也无法习惯。
凤倾歌也懒得挣扎了,任由他抱着。若是帝老太太盘问起来,就说是帝枭死皮赖脸的,自己又推不开。
一道低沉的声音猝不及防传进她的耳朵里,穿透她的耳膜,令她一度怀疑这番话的真实性,他说——
“别生气了,昨天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冲动。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凤倾歌不可思议地瞪大美眸,这个男人真的道歉了!她一时间找不到任何话语反驳他,“你......”
“那些事情已经是过去式了,未来有我,有你。”
此话一出,凤倾歌双眸顿时盈满泪水,可惜帝枭无法看见。她拼命忍住心底的疼痛感,帝枭,我的未来不会有你。
她连忙挣扎起来,“放开,我去做饭了。”
“不生气了我就放开你。”
刚刚的感动一下子化为飞灰,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想来是无赖的!“不生气了。”就算生气,东西也无法复原了,她何必呢?
目送着凤倾歌走进厨房的身影,帝枭则是东翻西找,将那晚的纯银挂件全都拿走了。
等凤倾歌从厨房出来,帝枭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