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鸡汤需要一两个小时,她边守在厨房里,边把塑料袋中的照片掏了出来。
那些照片正是她六岁那年,和杨一豪一家人一起去乘坐巨舰观海,就连当天穿的裙子她至今都印象深刻。
她不清楚是谁有通天的本事能弄得到,但有这些照片,凤轻舞想要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那是不可能的!
照片是落海的经过,当她看到那张掉落海中的照片时,似乎又重新回到那一个瞬间。
惊讶、恐惧、绝望等负面情绪排山倒海的袭上心头,周身一片冰凉。无数的海水纷纷涌入她的口鼻,她在海中不断地挣扎着,她要死了么?
凤倾歌连忙摇了摇头,摆脱了当初那种恐惧感觉。这么多年来,她无数次找寻都无法得到的最佳证据,现在正牢牢地躺在她的手里。
她甚至认为这只是一种幻觉,一种泡影。看了眼由大火转到小火,不断慢熬的鸡汤,确实该好好的感谢一番。
望着跳跃的火焰,凤倾歌的红唇似乎也跟着火烧一般,她伸手摸了摸还有些发肿的唇瓣,无声地笑了。
等熬好了鸡汤,凤倾歌装在了保温桶里,送到了对面公寓的帝枭手上。
“鸡汤刚熬好的,你趁热喝。”
凤倾歌将鸡汤放在餐桌上,很体贴的给帝枭盛了一碗,递给了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帝枭。
帝枭却迟迟不接碗,深邃的黑眸注视着她。凤倾歌抬头望去,就看到帝枭那一张棱角分明的薄唇。
脑中奇妙的浮现出方才接吻的场面,那种又麻又甜蜜的感觉,她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帝枭看到她烧红的俏脸,薄唇勾起了玩味的弧度。
“喂我。”
凤倾歌有些难以置信的重新问了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帝枭这会心情也还不错,又耐心的重复了一次。“我说我要你喂我喝。”
闻言,凤倾歌恼怒的将手中的碗搁在了餐桌上。双手抱胸,“凭什么,你又没瘫痪!”
帝枭却也是不慌不乱,示意凤倾歌看向自己伤着的右胳膊。“那么这手臂是为了谁才伤着的?”
最后,凤倾歌想起那些非常有力的证据,只能无奈的妥协。重新拿起那一碗鸡汤——
只是,某个姓帝的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各种嫌弃。
“太烫了,你先吹一口。”
凤倾歌只能乖乖照做,低下头去,将瓷勺靠近红唇边,轻轻吹了几口,再喂给帝枭。
帝枭看着一向高贵清冷的女人,听话的乖乖照做,心底那个欣喜若狂!可面上依旧面无表情,该嫌弃的继续嫌弃。
“太凉了,你吹太久了。”
凤倾歌这次吹了一会,就将勺子递到他的薄唇边。某男唇边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本来还要继续嫌弃,可看到凤倾歌明显有些难看的脸色,只能将话收了回去。“这次马马虎虎,勉强可以。”
等喝完一碗鸡汤,享受完福利之后,帝枭这才抬头看向凤倾歌。就见凤倾歌黑着一张俏脸,满脸写着生人勿进,擅长发作的模样。原本愉悦的笑意也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心下一沉。